第38章(1 / 3)
陆修远依然一步步逼近。
她听到他在说着什么。
「很抱歉, 我也不想这样, 可是雯倩是我妹妹, 她想要的我都想帮她得到。」
脑子太疼了,她撞击了好几下依然不能缓解。大概是太难受了,她终于狠下心重重的撞了一下, 她只觉得脑子一阵眩晕,再后来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陆修远望着倒在地上满头是血的林青青也是傻眼了,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倩雯告诉他, 她想让易泽延知道林青青是个浪-荡的女人从而厌弃她, 央求他帮忙。
他觉得这个计划实在太冒险也太蠢,一不注意还会将自己搭进去, 可若是计划成功的话他们赚到的也会很多,雯倩可以得到易泽延,而他可以得到她。
就算得不到,能有一刻共眠他也觉得值。
几年前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被她给吸引住了, 后来他去找雯倩,她当时也在场,那天的她目光清冷,给人一种桀骜又高不可攀的感觉, 可是她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一种媚入骨髓的美,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办法忘记她。
这个计划很冒险,赌注也很大, 一向谨小慎微的他在平时是绝对不会考虑的,可是计划的诱惑对他来说真的太大。
人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 也可以理解成,想要得到美人的话都是需要冒险的。
不过陆修远压根没想到事情会到这个地步。
倩雯给他喷了费洛蒙和曼陀罗,对女人有催-情致幻的作用,他没想到她性子这么烈,宁愿自残也要保持清醒。
她头上的血流到了地上,陆修远望着那猩红刺目的鲜血这才回过神来,他想得到她,可是他不想她死。
陆修远将外套脱下塞到柜子里,这才将她打横抱起来,穿过院子回到易家住的大宅,管家见状吓了一跳,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陆修远保持着冷静吩咐她去拿药箱打电话。
管家匆忙拿来药箱,陆修远简单给她止了血,司机将车子开过来了,他将她抱上车送她到了附近的医院,这医院也是易家投资修的,算是易家的产业之一。
易泽延得到消息之后便急匆匆赶到医院,她还昏迷着,看到躺在床上打着点滴的她,他只觉得好像有一道天雷直直劈在了他的天灵盖上,他僵直着身体,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她怎么样了?」
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翼翼说道:「易太太以前是不是伤到过头?」
「是伤到过,可是幷不严重。」
医生又道:「虽说不严重但是也留下了后遗症,这次虽然只是轻微脑震荡,不过因为后遗症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
「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医生又擦了擦汗,谨慎地挑选每一个用词,「这个说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很奇怪。」医生走到脑电图边上指了指,「先生你看,按理来说如果陷入昏迷中,脑电波幅度不会起伏这么明显,可是易太太的脑电波起伏却很明显,这说明她此时大脑非常活跃,她昏迷不醒大概很有可能是因为她不想醒过来。」
医生说完,小心翼翼注意着他的表情,却不想这个年轻有为向来稳重自信的大总裁此刻表情却有几分茫然,他呆呆望着躺在床上的人,许久许久才说道:「要怎么做她才能醒来?」
医生嘆了口气说道:「平时可以多跟她说说话,多叫叫她的名字,要让她知道还有人记挂着她。」
易泽延没有说话,医生见状默默嘆了口气出去了。
陆家两兄妹就住在易家的隔壁,只有一墻之隔,墻上开了个拱门也方便两兄妹来往。
此刻在家中的陆雯倩有些忐忑,她在第一时间就接到了陆修远的电话,他告诉她计划失败了。陆雯倩也没料到林青青居然对自己也这么狠,以头撞墻,宁死不屈。
此刻陆雯倩在屋中焦急地踱着步,直到陆修远推门进来,陆雯倩看到他忙问道:「怎么样?易泽延没有怀疑你吧?」
计划已经失败了,可不能再让易泽延怀疑他们。
「我隻告诉他们青青在爸爸的琴房晕倒了,我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她倒在地上。我将她抱回去的时候将外套脱下来了,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陆雯倩这才鬆了一口气,不过兄妹两还是没有完全放鬆下来,他们打算再去试探一下,所以晚上他们打着去询问林青青情况的理由去了一趟易家,还留在那边吃了一顿饭。
饭桌上易泽延和张淑喜也都没有说什么,只是两人的面色都不太好,是对亲人昏迷不醒的正常担忧,除此之外便没有别的了。
看样子他们果然没有怀疑到他们头上。兄妹二人这才彻底鬆了一口气。
晚上易泽延睡不着,他拿了一瓶红酒去楼上喝,没一会儿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他知道是陆雯倩,所以也没回头。
陆雯倩走上前来站在他身边,她双手抱胸将他打量了几眼,他穿着一件黑衬衣黑西裤,浓烈的黑色,好像和夜色融为了一体,可是却又独立于夜色之外,他是如此有存在感,任何东西都遮掩不住他的光芒。
一阵风吹来,带着冬日的寒凉,他衣衫单薄矗立在那里,似乎丝毫察觉不到冬日的寒意。
陆雯倩移开目光笑道:「你的小娇妻在病房中昏迷不醒你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看样子你也没有很关心她啊……」
易泽延看也没有看她一眼,目光注视着前方,夜色模糊了他的神色,再加上他身上那强势的气场,他的表情便显出一种深沉来。
「与你无关。」他说得毫不客气。
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他手指修长,拖着酒杯的姿势很是赏心悦目,低头喝完酒又将酒杯放在一旁。
虽然这个男人对她足够冷酷无情,可是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有魅力,以至于有时候他的高冷也成了一种魅力的体现。
更何况陆雯倩很清楚,他对她如此冷淡不过是因为她父亲的缘故,他故意这样对她来报復她的父亲,或者说他对她如此残忍只是在安抚他自己的内心。
她觉得他幷不是真的想对她如此的。
所以有时候他故意冷待她,虽然她心里不舒服,可是她偏偏要逆流而上,他越是要冷待她,她越是要和他作对。
此刻望着他那一脸生人勿进的表情她不以为然,又道:「也是呢,不过是像一隻宠物一样养在身边的女人,养着也只是抚慰自己的寂寞,就算她真的死了,你伤心也不会伤心太久。」她凑近一点,满面笑意,「我最瞭解你了易泽延,你这种人最爱的只有你自己。」
易泽延原本喝完酒就顺手将酒杯放在右手边的护栏上,陆雯倩恰好就站在他右边,此刻她突然凑近,他皱了皱眉,将酒杯往左侧挪了一点。
陆雯倩见状,冷笑一声,趁着他不备,一把端起酒杯,易泽延拧眉,面色有些冷,「你要喝自己去倒,不要脏了我的杯子。」
那个「脏」字明显将陆雯倩刺到了,她衝他挑了一下下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握着杯子将杯口朝下,慢条斯理说道:「我就喝你的怎么了?何必这么小气呢,不过一杯酒而已。」
易泽延面色越发阴沉起来,「看来你今天是不想回去了,你知道的,我现在心情不太好。」
望着易泽延这表情陆雯倩也有几分不安,这些年她对易泽延是又惧又恨又爱,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綫,她可以随意在底綫外试探。
她也很清楚,真的将他惹毛了,她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
陆雯倩见好就收,她后退一步衝他摊了摊手道:「真是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