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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靠近神女观,周围的人看向他们的眼神就更加饱含恶意。
终于,在观前,有一批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的是一个相对年轻的中年人,手上拿了个砍柴用的斧头。那斧头被磨得十分锋利,他举起斧头挡在身前,恶狠狠地瞪了钱老一眼。
“钱老,他们是今天从外面进来的外乡人?”
钱老冷淡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周扬,你想干什么?”
周扬咧嘴一笑,恶劣道:“我不想干什么。钱老你也知道,我们喜乐城多少年没外人能进来了。他们今天能进来,说明他们是被神女选中的人,是神女要他们进城来以身饲鬼。”
嘴上说的好听,说白了就是不想让他们喝水,要他们替城里人去死。
江元化冷哼一声,讽刺道:“也就你们把那见鬼的水当宝贝。这种喝了要人命的水,你请我喝,我都不喝。”
周扬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目光凶恶。江元化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他怕鬼可不代表他怕人。
“周扬!”钱老低吼一声,斥责道:“这位是容道长,他是来救我们的。”
周扬才不信呢,“什么道长,只怕是哄骗你一个老头罢了。钱老,您也别纠缠了,快些让开。我们将这几人绑起来献给神女娘娘,不说别的,好歹能让1我们街坊邻居多活几天。”
钱老目光凝重,这周杨已经完全疯狂了。他偏激的认为只要有替死鬼在,神女就永远不会选到他。所以,他聚集了一大批和他一样想法的人,故意选出一些人来,不让他们喝到神水,这样那些怪物就会优先找到他们。
“周扬,是不是你换了守门士兵们的水!”钱老想到了这一层,怒喝道。
周扬这人,早看守门的那些年轻力壮的士兵们不顺眼了。只要有他们在,周扬永远无法做到真正的统治这座城。
“哟,老头,你发现了啊。那我就明说了吧,现在这座城是我做主,你要是再不听话,我连你一起喂那鬼东西!”周扬见他当着众人面点出这一点,索性也不装了,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做主?你凭什么做主?”江元化嗤笑出声,“怎么,是朝廷委派你做了这里的县令吗?”
“朝廷?”周扬已经近乎疯魔,他大笑道:“朝廷可管不到我喜乐城,现在这座城池它属于我!”
“放肆!”江元化抽出腰间从皇兄那里顺来的天子剑,剑尖直指周扬,爆喝道:“本王在此,尔等还不跪拜!”
这一声如同平地惊雷,直接炸懵了周围的围观百姓。
花月和春风也飞快地出示了证明王爷身份的令牌和小印,斥责道:“这是本朝的逍遥王殿下。有王爷在,这喜乐城如何轮到你个暴民来管。”
说实话,喜乐城的官员早就死绝了,平民百姓也根本认不出象征王爷身份的物件。但是百姓对皇权的敬畏是刻在骨子里的,当下就有不少人跪下高呼千岁。
“不许跪,不许跪!”周扬看见自己身后的人统统跪了下来,神色开始慌乱起来。他努力压抑住自己心中对皇权的为惧,上去就是几脚踹在他们身上,大喊道:“都给我起来,他说是王爷就是王爷了?我还说我是皇帝呢!”
“呵,不知死活。给本王拿下。”江元化冷笑一声,招手示意。
花月得令,瞬间如同鬼魅般冲了出去。她飞快两脚踹在周扬的膝盖弯上,直接将人踹跪了下去。同时,一柄冰冷散发着寒光的匕首贴在他脖颈的皮肉处,微微一动,细小的红线便划了出来。
春风则是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椅子来,擦拭干净后让江元化坐下。
天子剑被随意地插入土地。江元化一手搭着剑,一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漫不经心道:“还有谁质疑本王的身份,一并站出来。这令牌本王就摆在这里,质疑者上前好好看看本王的令牌。”
周围跪了一地的人见周扬这么轻易就被击倒,哪儿还敢质疑,当即连连告罪。
“行了,都起来吧。”江元化抬了抬手,示意众人起身。
所谓杀鸡儆猴,将周扬这只鸡处理了,其他人就是有心思,也不敢再跳出来。
众人哆嗦着起身,恐惧地看着被割掉舌头的周扬。
刚刚被制服后,周扬满口的污言秽语,肆意侮辱江元化,被花月直接割掉了舌头。眼下已经昏死过去。
“本王听说了喜乐城的事,往前几年,你们辛苦了。是本王和朝廷对不起你们。”江元化起身,冲着喜乐城的百姓弯腰道歉,众人忙说不敢。
他们这些百姓,往日里能见到最大的官就是县令,何曾想过有朝一日能见到王爷。甚至于,这金尊玉贵的王爷还要给他们弯腰道歉。
“草民有幸,在死前得见王爷天颜,草民死而无憾了。”
有个年近古稀的老人缓慢地扶着拐杖就要再跪下给江元化磕个头。
江元化急忙上前扶起他,道:“老人家不必多礼。”
环视一圈,江元化认真道:“喜乐城,有鬼怪妄称神灵,意图将一城的百姓变成它的食物。鬼气笼罩了喜乐城,害的你们求救无门。但是今天,本王给你们带来了一位道行高深的道长,他会帮你们诛杀妖邪,还喜乐城一片清明!”
江元化示意众人看向容和尘,接着道:“这位是容道长,下面由他来向诸位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