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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俟将人直接甩了进去,然?后把单间的门锁上了。
他就站在门口,一声?不吭的死死地盯着?傅可。
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傅可从来没见过杀气这么?重的人,哆哆嗦嗦的趴坐在里面的地板上,逆着?光身?体轻颤。
左俟的眼底猩红一片,翻涌着?浓浓的恨意,别说她了,周围人也大气不敢喘一下。
宁言和梅站在后面都不敢上前,今天新型机甲初测,军部精神力高的人员全都在训练场地内排队测试数据,江漠和左崇这种人类战力巅峰,留在那测数据是肯定的,上了机甲哪有说暂停就暂停的,肯定要?全部实测完毕才行啊。
元帅也就没让人通报,毕竟傅可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只是没想到今天冲突闹得这样大。
傅可被左俟那盛怒之?下的精神力压得不敢动弹,那小子手?上明明带着?抑制手?环,怎么?溢出来的气息还这么?恐怖?
他不会真杀人吧?
缓了几分钟后,傅可才断断续续的出声?,“我、我是江漠的妈妈,你不能对我动手?,快、快点?放我出去。”
左俟站着?没动,他跟个随时能要?人命的死神一样,目光同情怜悯又阴狠的看着?傅可。
好半天,周围人才听?见他哑着?嗓子开口,“这么?多年,你就是用这样的方式,为?难他的吗?”
“这么?多年,你就是一次又一次这样的消费他吗?”
“我他妈问你话呢?你说啊!!!”
猛然?一句怒吼,吓得傅可登时色变,左俟的眼睛燃着?红光,像黑暗中的火把,一点?一点?,烧的越来越旺。
“他是你亲儿子,你抹黑他的时候,可有一点?怜惜爱护之?心?”
“你自己?后面生的小杂种是什么?东西?他连江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别说帮他,就是给?他满分答案让他抄,他也拿不到第一,你在狗叫什么??我问你在狗叫什么?!”
“你怎么?敢、怎么?敢把我放在心尖上的人说的那样不堪。”
“你怎么?敢把那样、那样下作的手?段,安在他那么?美好的人身?上?”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
他的控诉比所有人都要?强烈,都要?真情实感,吼完的一瞬间,手?上的抑制环轰然?爆裂,强大的威压一下子席卷了整个走廊。
一层的工作人员被他吓得不敢动弹,傅可更是人都傻了。
宁言听?的心里难受,眼眶比刚才更红了,后知后觉左俟把她关起?来是为?了什么?,他是怕自己?一不留神把傅可撕碎吧?
那横在眼前的电门,哪里是保护其他人,明明就是为?了保护傅可。
他喜欢江漠,坚定不移的维护江漠,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人,他们团里不少下属急匆匆的赶来,看到那被挤压变形的电门,还有刚才爆发的怒吼,好半天都没说话,审讯室这边的环境从未有过的窒息。
大家不约而同的替江漠委屈。
她是江漠的亲妈啊?怎么?能说出他公然?帮别人作弊的谣言?
左俟的情绪差到极点?,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
手?环爆掉之?后,精神力很难再?压在平衡线以内了,所以他不敢再?待在这里,头也不回地跟着?梅去了左崇的属区。
那天下午的花到底没送出去,江漠一行人从训练场出来之?后,作战服都没来得及换,回到属区的工作室里时,左俟已经不在了,江漠的垃圾桶里,静静躺了一束包的很漂亮的鹤望兰。
左崇发了个消息,回头语气有些艰涩的开口,“没事,小俟跟着?梅去处理伤口了,你、你别多想。”
江漠弯腰从垃圾桶里把花捡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不少。
有那么?一刻,他自责又烦躁,心里难受的好像下一秒就呼吸不上来了。
鹤望兰的花语是什么?呢?
是——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永远不要?忘记你爱的人在等你。
“哥哥喜欢你。”
江漠痛苦地站在原地。
他怎么能把那么喜欢他的小朋友一个人丢在这里呢?
连自己都舍不得说句重话的宝贝, 几次三番被傅可欺负,江漠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明?明?是那么听?话懂事的人, 就因为?喜欢自己, 就要忍受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破事。
江漠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活得真窝囊。
左崇知道他心情不好, 拍了拍他的肩膀劝他看开点,“你妈的事我不追究了, 跟你没啥关系, 你也别有?太大心理?负担。”
“那小子那么喜欢你,生气也就是一会会儿的事,没事啊,过两天就好了,他把审讯室那边弄得挺乱, 我去处理?一下啊, 你别多想听?见没?”
江漠说不出话来,站在原地僵住身体, 神情看上去很累很累。
宁言小心翼翼的把他跑丢的工作牌拾回来, 见他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开口安慰什么好。
“头儿……傅女士,左少?将给放了,直接让人给扭送回去了,没事吧?”
江漠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宁言,给我找个漂亮瓶子吧,把花插起来。”
“诶, 好咧!我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