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对穿军装的敬谢不敏(1 / 2)
弗尔伯斯心情很差。
原本今天的相亲他就不怎么愿意去,相亲对象还是他最意料之外的雄虫。游戏里发生的事情暂且不论,一想到餐厅里自己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岑岭却从容冷淡,言谈之间拒自己于千里之外,似乎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的样子,弗尔伯斯就气得牙痒痒。
明明是你先喜欢上我的。
也是你先忍不住告白的。
如果你真的对我动心,被我所吸引,就算不看脸,也应该认出我吧。
这不是理所应当做到的吗?
还是说,你只喜欢游戏里的我。
弗尔伯斯完全忘了见面时,岑岭若有所思的眼神和那句问他玩不玩游戏的问话,只记得雄虫离开时毫无留恋的背影,于是心中前所未有的烦躁。
这事已经够让他不高兴了,后面还被一通电话叫去了军部,因废星上的一则文件,被大哥德纳森骂得狗血淋头,在办公室修改文件加擦屁股擦到不得不加班的程度……分明不是他搞出来的错误,却是他为此负责。
真没意思。
弗尔伯斯低头打量着手里的狙击枪,wow里的枪械模型都极其逼真,虽然这些枪械在光能时代开始后,已被淘汰为上个世纪的产物,但对于枪械爱好者和射击游戏爱好者而言,比起没有后坐力的光能枪,还是这些带有火药硝烟气味的枪支更有代入感。
身后传来一阵接一阵的骚动,弗尔伯斯皱起眉,再次回头看了一眼。
他一进游戏就发现了队友的id有一个格格不入的存在。lg,他记得以前听哪个玩家说过,对方是个相当受欢迎的雄虫主播。只可惜对于不感兴趣的弗尔伯斯而言,和其他随机排到的队友没什么区别。
在机场的准备时间很快结束,登上飞机后,弗尔伯斯听到队友强忍兴奋的问那个雄虫主播想要跳哪里,心想自己一定要跳个离他们远点的地方,清静。
他刚打开地图,却紧接着身体一僵。
他随意搭在大腿处的手,被一只来自身旁的温暖干燥的手掌覆盖,并紧紧握住。那虫族的手指还在他的手指骨节上轻轻摩挲了两下,暧昧又缱绻。
上了飞机后,同一个小队的玩家是坐在一起的。他左侧坐着的……正是那个雄虫主播。
什么意思?性骚扰?
短暂的大脑空白后,怒火升起,弗尔伯斯恼火的转过脸,正想说什么,又在看清对方的长相后失去了发声的能力。
岑岭也很紧张,心脏在胸膛里怦怦乱跳,动作却十分坚定。
“跳哪里?”他轻声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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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里已经被乱七八糟的弹幕覆盖。
【?????】
【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还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
【这雌虫是谁?f?等等,这id不是之前经常和另一个玩家双排的吗?】
【不近雌虫的主播主动去摸雌虫的手……天塌了……】
【什么情况,lg是认识f吗?】
【有没有可能f是雄虫……】
【我的大脑已经停摆了呜呜呜呜】
……
岑岭没看弹幕,甚至忘了自己正在直播。准确来说,从见到对方的瞬间,他就一心只想着接近对方,将这段时间积攒在心里的解释和道歉都说给对方听。
银发雌虫转过脸时的僵硬没有被他错过,岑岭怕他见到自己后直接退出游戏,抓着对方的手又紧了几分,想起f似乎对自己的脸没什么抵抗力,于是他又离得近了一些。
“是我错了,是我太鲁莽,那天……”
“大主播。”f打断了他的话:“你的直播还开着么?”
岑岭如梦初醒,正想要关上直播,却又听f冷冷道:“看来你隐瞒了我的事情不止一件。”
“……”岑岭关上直播,心中考虑着该如何解释,且不论之前关于雄虫雌虫的误会,隐瞒了主播身份,天天开小号是铁一般的事实。他思考着措辞,视线下移,却忽然发现,自己此前为了挽留对方而握住的f的手,依旧乖乖的仍由自己握着,没有要挣脱的意思。
“我——”岑岭从这个细节里看到了一点希望,余光一扫旁边看热闹的队友,打住话头:“来语音。”
独立的语音频道不会被其他队友听见,他们破天荒的选了个郊区降落,连枪都没捡,f就被岑岭拉进了路旁的小屋,拥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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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黑发雄虫的态度与餐厅时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甚至令弗尔伯斯怀疑是不是同一只虫。“别不理我。”
帅气的雄虫在自己面前服软,漂亮的眼睛里闪着真挚的光,只专注的看着自己。
今天见面时被忽视的不悦在此刻被极好的弥补,弗尔伯斯笑了笑:“能让火爆全网的大主播开小号带我双排上分,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我怕你被我的粉丝打扰。”岑岭道:“你说过,你只是想打打游戏放松而已。”
弗尔伯斯道:“只是告诉我你的大号叫什么,似乎并不会造成这个后果。”
岑岭吞吐了下,无奈道:“你……好像对我的大号没什么兴趣,也没什么好感。”
弗尔伯斯一愣,后一秒想到之前似乎真有这么一回事。他别过脸,心里也有点无语,谁能想到竟然有雄虫主播开着小号马甲,隐姓埋名的跟着自己双排的事。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自己。
岑岭喜欢自己。
弗尔伯斯也被不少雄虫追求过,然而此前那些雄虫只加深了他的厌恶。如果岑岭和那些雄虫无异,他是绝不可能任由对方将自己搂在怀里,这样说话的……
岑岭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低下头:“这些天我发给你的消息,你看了吗?”
温热的吐息不断靠近,弗尔伯斯不自在的侧过头。
岑岭道:“我是雄虫,不是雌虫。那天的告白太鲁莽了,还突然抱住你,一定吓到你了,对不起。”
弗尔伯斯耳尖发烫:“如果你觉得对不起,现在就该放手。”
“我喜欢你。”岑岭道:“我知道你是不婚主义,不喜欢被雄虫接近,但我不愿看你那么早就被僵化症折磨致死。如果你,嗯,不算讨厌我的话……”
弗尔伯斯心脏狂跳。
他应该在这时推开岑岭,告诉他不可能,不行。
但……
为什么不行?
一个问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弗尔伯斯的脑海里,也可能这个问话早已在他的脑海里潜伏多时。
不想被那些雄虫糟蹋,不想屈辱的活着,所以他才会选择不婚。
可现在,一个极佳的选择就在他眼前。岑岭说过,他是一雄一雌制的拥护者,也就是说,如果自己点头,眼前这只雄虫,就只会娶自己一个。
而且这么久的相处下来,对方的品行、态度如何,弗尔伯斯都是看在眼里的。就算岑岭再能装,某些细节是装不了的。
独占一只雄虫。
独占一只帅气开朗、脾气温柔的a级雄虫。
弗尔伯斯咬住了嘴唇,两颊发热,态度已经软化了不止一点:“……你甚至不知道我长成什么样,现实又是什么样的。”
岑岭听出了他的软化,眼睛更亮:“我是被你的性格逐渐吸引的,长成什么样我都不在乎。我喜欢你,给我个机会,好吗?”
弗尔伯斯抿住唇。
没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