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然而守了好久都没见人路过,几人开始浮躁起来。
为首的是个面相凶恶的刀疤脸。
他蹲在树上,嘴里叼着根草,眉头皱得死紧,破口大骂:“他奶奶的,怎么今儿赶集的人都不从这儿过了?”
“老大,要不咱先回去弄点儿吃的垫垫肚子再来?你看兄弟们都饿一早上了,实在顶不住啊……啊!老大你快看那边,有个姑娘,啧,那小脸儿,长得真他娘的好看!”
说话的是个瘦瘦高高的男人,外号长虫。
长虫原本正饿得前胸贴后背,当看到不远处缓步走来的姜小小,一双鼠眼顿时亮了。
搓着手跃跃欲试。
“呵呵,银子没送上门,倒给老子送了个小娘们儿。”
刀疤脸呸一声吐了嘴里的草,跳下来给其他几人递了个眼色。
这种事儿,他们以前没少干。
因此一个眼神,大家就都会意了,分两路走,直到把姜小小团团围住。
“小娘子,这是准备上哪儿去啊?”
刀疤脸上前两步,眼里泛着淫光。
姜小小说:“找你。”
刀疤脸更兴奋了,“找我,那哥哥陪你玩玩儿怎么样?”
姜小小点头,“好。”
跟以前被他们调戏过的良家妇女完全不一样。
姜小小的反应实在是太过平静诡异了。
刀疤脸愣了一愣。
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傻子更好,什么都不懂才好摆弄。
想到这儿,他重新笑开来,伸手要搂姜小小的腰。
手伸出去,摸到的却不是柔软的腰身。
而是,一把锋利冰冷的菜刀。
菜刀!
这小娘们儿竟然带了把菜刀在身上!
其他人也发现了姜小小别在腰间的菜刀。
“老大,这小娘们儿有刀!”长虫脸色大变,嚷嚷道:“她是来找茬的!”
“找茬?”
刀疤脸嗤笑,一脸不屑,小娘子这细皮嫩肉娇滴滴的模样,能拿得起菜刀就算不错了,她还有本事动手不成?
然而还没等想完,刀疤脸就见眼前没他高的姑娘一个高蹦,再一个高抬腿。
那腿直直朝着他脑袋上来。
“操——”刀疤脸面色大变。
紧跟着,所有人就见他们威风凛凛的老大被个小娘们儿用脚后跟压住脑袋生生摁跪在地上。
膝盖骨碎裂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胆战。
姜小小平静地望着刀疤脸,“你们抢了谢浔多少钱?”
刀疤脸这会儿疼得只想满地打滚。
然而姜小小的腿还压在他脑袋上。
也不知道这臭娘们儿哪来的力道,重得他动弹不了分毫。
“你们抢了谢浔多少钱?”姜小小又问了一遍。
刀疤脸都快疼哭了。
“谢浔?什么谢浔?”
他抢过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每一个都记得住?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姜小小回头,望着长虫,“找根绳子来。”
她的目光并不冷,温温软软,甚至还有些呆呆的。
然而出手时的狠辣,却让人后背止不住地冒冷汗。
谁能想到长得娇娇软软的小娘们儿,竟然藏着这么高的身手?
今儿算是踢到铁钉子上了!
长虫咽了咽口水。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反抗一句,下一个被碎膝盖骨跪在地上的就是他。
“姑……姑奶奶,您别动怒,绳子是吧?我这就去找,我马上去!”
——
谢浔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
他习惯性地去看小窝。
小窝里是空的。
这才想起姜小小昨天晚上就恢复了。
她还说,她来找他是因为他身上的紫金龙气能为她解咒。
说白了,就是想利用他。
心里莫名生出一股燥意。
谢浔推门出去。
余光瞥了眼堂屋右边的房间。
这间房是奶嬷嬷生前住的。
他昨天在气头上,让姜小小自己收拾房间歇息,之后就关上门睡觉了。
再之后发生了什么,谢浔一概不知。
走到房门前,谢浔抬手敲了敲。
屋里没动静。
“姜小小!”他出声喊。
屋里还是没动静,反倒是木门开了一条缝。
谢浔顺势推开,往里瞅了一眼,发现床褥整整齐齐,压根就没有被睡过的痕迹。
走了么?
心里那股子燥意越发明显。
谢浔重重关上门,去水井边打了盆水洗脸。
洗完脸进屋,谢浔留意到那把放在木柜上的菜刀也不见了。
姜小小变身的时候,菜刀是没办法变小的。
谢浔怕不小心伤到人,特地放到了柜子上。
现在连人带刀一块儿不见,还真是走得好干脆。
等反应过来自己在无端生闷气,谢浔脸色又黑了几分。
他很快收了情绪,没去灶房生火做早饭,拿了小锄头在菜园里锄草。
菜园就在院子西边,垄了土。
他站在高处给豆牵藤的时候,无意中瞥见村道上有人走来。
正是姜小小。
她拖着一根绳子。
绳子末端绑着个男人。
男人身形健硕,一看就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