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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封王那天,皇子们平日里是不能随意进出帝神殿的,谢浔这是要造反吗?
然而喊了半天,门口竟然没有一个侍卫进来。
慕容渊回头命令司礼官,“你,赶快给我抓住他!”
司礼官也很懵,外面那么多守卫,楚王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谢浔望着慕容渊又急又疼又怕的模样,缓缓勾唇,“为了恭贺太子新婚,我昨天特地上折子请旨陪同太子入帝神殿参拜,皇上都同意了,怎么,太子竟然不高兴么?”
“你撒谎!”慕容渊赤红着眼,“父皇怎么可能会答应让你来帝神殿?”
“那我就不知道了。”谢浔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不过这个,倒是他亲自让杜公公送到我手里的。”
慕容渊认得这令牌,帝皇令,仅此一枚,见它如见皇帝亲临。
这枚令牌,一直是鸿泰帝贴身携带的,如果不是楚王绑架威胁了鸿泰帝,那就只能是鸿泰帝亲自给的了。
司礼官见状,吓得膝盖一软,急急忙忙跪了下去。
“噗——”
体内血管爆裂的疼痛,让慕容渊再也撑不住,一大口血喷出来,全身无力倒在地上。
龙气还没转移,他就已经开始被反噬了。
不能再在帝神殿待下去,否则他今日必死无疑。
慕容渊拼着一口气,奋力往外爬。
叶婵见状,走过去一把拽住他,“殿下,殿下你不能走,今日是我们大婚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礼没成,他们就不算真正的夫妻。
如果太子在这节骨眼上弃她而去,她马上就会沦为全燕京乃至全燕国的笑柄。
“放手!”慕容渊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管叶婵了。
他要去找老师!
可恨,老师无法接近神像,今日不能像在东宫那样保护他,竟然让楚王钻了空子!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父皇竟然在他成亲的大日子,把帝皇令给了谢浔,默许谢浔在他的婚礼上大闹。
简直岂有此理!
“殿下……”
叶婵抓住他不放,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慕容渊全身疼得像要爆炸,偏偏被个拖后腿的拽着,他顿时怒火四起,“贱妇,我让你放手!”
一面说,一面抬脚去踹她。
叶婵傻了,太子他……刚刚骂谁?
趁她分神之际,慕容渊又往前爬了一段。
“别挣扎了,你出不去的。”
门口有人说话,慕容渊艰难抬头,看到姜小小倚在门框上。
而大开的十二扇门,全都被灵符封印住。
灵符所散发出来的能量,让本就处在反噬中的慕容渊二次受创。
他已经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筋骨在寸寸断裂。
很久之前他就听老师说过,龙气一旦被谢浔夺回去,他就会遭到反噬。
但谢浔上京封王那天,慕容渊只是吐了一口血,他想着反噬也不过如此。
直到今天,他才真正明白了‘反噬’的可怕。
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坏了更可怕的,那种绝望与恐慌,是对灵魂的折磨。
慕容渊害怕得全身都在抖。
有姜小小在,他知道自己出不去了。
“老师!老师救我——”慕容渊崩溃大哭。
“谢浔,龙气快出来了!”
姜小小惊喜道:“你找个地方打坐,然后按我说的做。”
谢浔嗯了声,找了个离着慕容渊不近不远的角落,缓缓坐下。
恰在此时,外面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大的回音,“想动我的人,你们还不够格!”
姜小小皱眉。
这气势,不是傀儡,正主出来了!
她的劫
帝神殿外,是个很大的广场。
此时此刻,一股磅礴气势自上而下,以绝对的威压笼罩着整座帝神殿。
先前还能见阳光的天空,这会儿黑云遍布,遮天蔽日,像是直接陷入了永夜。
广场中央的高大方碑上,一抹黑色身影踏空而立,身上的强大气场令人心惊。
姜小小不清楚邪修是怎么划分等阶的,但这位正主的阶段,显然已经不是她一个人能应付的了。
有生之年,她还从未感受过如此庞大的气势。
这等威能,并不是凡人能承受的,殿外的官员和守卫,早在正主刚出现的时候就昏死过去。
而殿内则是因为有姜小小的灵符封印护着,暂时没事。
可即便如此,叶婵和司礼官还是被吓晕了。
慕容渊还清醒着,刚才的说话声,不太像老师,但他能肯定,就是老师来救他了!
果然,关键时刻还得是老师靠谱。
要早知道父皇会暗地里刺他一刀,他就该早早反了,自己当皇帝,也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儿。
今日之耻,来日他必定要十倍奉还给谢浔!
姜小小四下看了看,师祖没有出现,爹爹也没有出现。
她回头望向大殿内的谢浔,“谢浔,不要分神,摒除杂念,气沉丹田,龙气回归需要时间,在此期间,我会尽全力拖住他。”
“小小……”
谢浔脸色沉了沉。
他跟姜小小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但也曾亲眼见识过她同不少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