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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王爷,明贵妃的事,已经解决了。”
宁濯当然知道解决了,但还是问:“如何解决的?”
宋青苒果断说:“我爹想的办法,他有我姑父那个大靠山,所以解决起来不算困难。”
【反正不能是我做的,别看我,识食物者为俊杰,除了吃,你的小外室一无所长。】
还是一贯的口是心非。
宁濯忽然没脾气了。
顾不上这儿是在老王妃的院门外,直接将她搂入怀里,手指穿过她乌黑柔软的长发贴着她后颈。
宋青苒动了动,她手里还牵着狗绳呢!
宁濯哑着声音道:“先借我一刻钟的外室时间。”
话音刚落,都没等宋青苒反应,炽烈的吻就落了下来,狠狠碾过她的唇,反复吮咬,像是要将这段时间蓄积的思念一次性讨还回来。
宋青苒全身过电一般,脑中有片刻空白,呼吸都仿佛被掠夺一空。
生怕他真要无所顾忌地吻上一刻钟,宋青苒抵在他胸膛的双手推了推。
宁濯吻得更狠,呼吸粗重,眼底的克制到了崩溃边缘。
这时,刚被新主子取了名的半斤伸出脑袋,挤到二人中间,摇着尾巴优哉游哉地穿了过去。
被迫后退半步抽离了热吻的宁濯:“……”
想刀狗的眼神收回,宁濯长期握兵器的粗粝指腹抚上宋青苒细嫩的侧脸。
他一字一字,说得郑重而认真。
“宋青苒,你的后盾不是只有承恩公府,你回头,看看我。”
这就不敢看了?
宋青苒怔了一下。
平心而论,她讨厌宁濯吗?
不讨厌。
身在男权至上的封建时代,她甚至从这个将门出身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几分尊重。
他喜欢她,却没有利用契约强留她,甚至愿意把身契归还,让她走。
她讨厌他的吻吗?
似乎,也不讨厌。
跟他接触,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恐婚恐男的不适感。
那这算喜欢吗?
宋青苒说不清。
她努力让自己做出很惊喜的表情,然后双手轻轻抱着他的劲腰,侧脸贴在他胸膛,耳朵里听到他胸腔内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她说:“好,那下次,妾身就得麻烦王爷了。”
宁濯高悬着一颗心等了很久,没等到宋青苒的心里话,他唇边才慢慢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下人们一下子没了动静,院内安静得有些诡异,老王妃本想着出来看一眼,那不像话的孙子是不是用狗吓人小姑娘了。
结果一只脚刚跨出院门,就看到外面那二人正抱在一起吻得忘乎所以。
老王妃老脸一红,捂着眼转过身去,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房间,假装无事发生。
她就说呢,没看上她孙子怎么还愿意给她孙子当外室。
原来是年轻人的花样她不懂。
——
宋青苒牵着狗走后,老王妃把宁濯喊了进去问话。
“你跟苒丫头,有进展没?”
宁濯知道刚才那一幕被老王妃看到了。
只不过当时正是情动之时,他不舍破坏气氛。
宁濯想说,他吻她的时候她没推开算不算。
但这种话,不能拿到长辈跟前提。
他沉思了一下,回道:“祖母曾说过,她心里空了一块,要想填满,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孙儿想娶个最真实的宋青苒。”
而不是她故意在他面前伪装出来的小白花。
老王妃很满意这个回答,又叮嘱他,“你既是将军,处事就该和品行一样端,男女情爱讲求缘分,强取豪夺的事,宁家人做不来。”
宁濯颔首,“孙儿记下了。”
——
鬼医谷。
昨夜下了一场雨,早起山间薄雾弥漫,风中透着丝丝凉意。
江喻白居住的地方离着郁家核心还有些远。
这地方没有下人,洗衣做饭都得自己来。
宗政璎很清楚,自己还没够到能让他带她去见家主的资格。
厨房里炊烟袅袅,宗政璎揭开笼屉,把蒸好的桂花糕取出来放进碟子里。
外面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动静。
宗政璎迅速擦了手,大步走出厨房,看到东子半扛半扶着江喻白进来。
江喻白浑身是血,搭在东子肩膀上的手,指尖还有血珠子往下落。
东子满头大汗,衣袍上也沾了血,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江喻白的。
江喻白明显气息虚弱,走路的脚步不太稳,半边身子狠狠撞在院门上。
地上被踩出了几个血印子。
很严重的伤。
主仆二人都这么狼狈,宗政璎入谷之后还是头一次见。
受伤的江喻白本人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这些疼痛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东子把人扶进房间,正要去找药。
回头就见宗政璎拎着药箱走了进来,“我来吧!”
东子不敢贸然应下,偷偷瞄了瞄江喻白的神情。
江喻白靠在床头,曲起一条腿,目光望向别处,一句话没说。
一夜苦战,眉眼间的倦意一览无遗。
宗政璎走上前来,跟东子说:“你身上也好多血,先去洗一洗,二爷这边交给我。”
自从上次赢了江喻白,武功和毒她都有学到了一些,但学得最好的,还是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