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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苒轻笑出声,“你们家这小崽子,是你和驸马爷情到深时难自控才来的吧?他可是你二人感情升温的见证。”
萧灵儿一听,瞬间明白过来,伸手掐了宋青苒一把,“什么情到深时难自控,我看你是成心想气我。”
本来都说好了是协议成亲的,结果因为那一次意外打乱计划,一切全都变了。
不喜欢孩子的她怀上了。
没准备好当娘,她也不得不当了。
取这个名字,不是时时提醒她吗?
“那我没辙了。”宋青苒拍拍小奶团的屁股,“改天让你舅舅给你赐名。”
小奶团像是听懂一般,“嗷”地一口咬在宋青苒肩膀上。
“不要不要!”萧灵儿一个劲摇着头:“才不要皇兄赐名,秦深时就秦深时,多念几次也挺顺口的。”
她说着,伸手捏了捏小奶团肉乎乎的小脸,“小崽子,听到没,姨姨给你取的名。”
“什么姨姨?”宋青苒轻嗤一声,“少占姑奶奶便宜。”
说笑声中,二人各自上了软轿。
萧灵儿的马车把宋青苒送到宣武王府角门外。
原本还想再进去坐坐的,无奈小奶团脑袋一点一点的在打瞌睡。
萧灵儿没办法,只能带着儿子先回府。
宋青苒进去后直奔净弦居。
绘冬告诉她,王爷去了军营。
“军营?”宋青苒愣了愣,“王爷大婚不是有假期的吗?”
绘冬道:“奴婢只是听闻,军营里的战马好像生病了,接连倒了一大批,王爷闻讯后就没多久就离开王府,临走前让奴婢给王妃留话,可能这两日,他会宿在军营里。”
战马病倒,调虎离山是么?
宋青苒想起了那支飞镖传来的字条,眼底冷了几分。
江远跟在身后,他也在惦记着飞镖的事,“王妃之前让属下过后去查,要不要现在去?”
宋青苒问他,“城南凤尾巷是什么地方?”
江远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个即将被拆的废巷,平时很少会有人过去,王妃怎么会突然问起那个地方?是不是飞镖上……”
见他要起疑,宋青苒淡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也不用查了。”
既然对方不希望字条上的事被第三个人知道,那她就不说好了。
不仅不说,她还会当做无事发生,三日后的凤尾巷,谁爱去谁去。
用郁绯威胁她?
那对方未免也太不了解她了。
她唯唯诺诺当了三年外室换来的小命,不是为了一个人偷偷摸摸送出去的。
——
萧灵儿回到府上,把小深深哄睡着后,让人去喊秦朝阳。
秦朝阳正在外院给儿子堆雪人,想着一会儿带他出来看。
结果等来了萧灵儿院里的丫鬟花蕊。
每次内院下人主动来找,准没好事。
秦朝阳都不用问,就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擦擦手抬步往内院去。
果不其然,刚进门就被萧灵儿揪住耳朵。
怕吵到儿子睡觉,她不敢骂太大声,眉眼间却是怒气汹涌。
“秦朝阳你个混蛋,你是不是背着我出去找女人了?”
秦朝阳都懵了,“谁!谁敢乱造本驸马的谣!活腻了是吧?”
他四下扫过去,下人们纷纷垂下脑袋。
秦朝阳满心憋屈,“公主,这明显是有人在挑拨,我怎么可能……”
萧灵儿眉毛一竖,“你是想说,苒宝造你的谣?”
秦朝阳听完更懵了,“是宋……她怎么能乱说话呢?”
萧灵儿气得跺脚,“苒宝说,昨夜宣武王来找你取的经,你哪来的经给他取?”
“没有啊,我纸上谈兵来着。”秦朝阳极力否认。
心中把宁濯活剐了一遍。
他只是被迫跟狗划为一列,宁娇娇是真的狗啊,昨晚才找他拿的书,今天就捅他一刀。
“什么纸上谈兵?”萧灵儿听不明白,揪着他不依不饶。
秦朝阳心思微动,壮起胆道:“要不,公主先进屋,我谈给你看?”
光太刺眼,二爷不喜欢
还不到午时,天光正亮,西南墙角一株千叶红梅在冰雪中开得傲然,被料峭寒风吹得枝影摇晃。
公主被驸马爷拉着进了屋。
红袖和几个小丫鬟守在外面,没多久听到里头传来了声音。
“秦朝阳,大白天的,你别不要脸啊……别过来……别在这里……唔唔……”
红袖怔了怔,当即明白了什么,羞红了脸,迅速把门外的下人带走。
——
宁濯不在,中饭宋青苒又和宁小呆一起,去了老王妃院里吃。
宁小北和宁小纯都在。
饭菜上桌,老王妃却迟迟没有开动,眉心微微蹙着。
西山大营里战马病倒的事,她在宁濯出门的时候就得知了。
反应敏捷的战马,也是战争能取胜的关键,因此战马的培养很关键。
西山军营外围设有喂马的草场,守卫把控一向森严。
战马生病并不少见,毕竟每匹马的体质不同,年龄不同。
但一般生病都是个例。
像这次的一倒倒一片,老王妃还是头回见。
如果是疫病,那不可控也没办法。
可一旦查出是人为,宁濯这个将军势必要担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