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两个都是男朋友(3 / 9)
一场实验室火灾中丧生,而aptx4869的资料大部分也随着火灾损毁,剩下的一小部分,不是内行人也根本看不懂。
那个时候,承担现在aptx4869主要研究任务的天才少女,也就是宫野夫妇的小女儿宫野志保的天赋还没有被发掘,组织由此找上了四井美香。
因为四井美香从大学开始直到博士为止,研究方向和宫野夫妇有80%的重合,只不过在宫野夫妇的光环笼罩下,她永远只能当个万年老二。
四井美香起初拒绝了,她和宫野夫妇关系不错,常年有联系,因此日常生活中总能感觉到一丝古怪,而且从几个月前宫野夫妇就莫名其妙失联了,她禁不住怀疑和那些喜欢穿着黑衣,浑身上下散发出阴冷气息的人有关。
组织的突破口于是转向了四井信三郎,一个为了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于是拒绝联姻,已经和家里断绝关系,没有稳定收入来源的前富二代。
四井信三郎并不是四井家族的继承人,身为私生子的他从小没有被好好培养,因此离了家族庇佑以后,赚钱的能力没有,但锦衣玉食的生活习惯没有丢。
但四井信三郎长了一张好脸蛋,再加上四井美香非常爱他,又觉得自己的丈夫之所以失去了优渥的生活条件,主要还是为了和她在一起,所以一直心怀愧疚,一力承担了赚钱养家的任务。
这让四井信三郎觉得很没有面子,一直筹划着要出去大赚一笔,就这样钻入了组织的圈套,欠了很多钱。
组织抓住了四井信三郎,扬言如果四井美香不为组织服务就杀了他。为了丈夫的性命,四井美香迫不得已选择了服从,凭借着剩下的那小部分资料,aptx4869的研究得以继续。
但后续的研究过程并不顺利,组织高层好像等不及了,又让四井美香开始另一项研究,即器官克隆。而且为了让四井美香加快进度,组织甚至给四井信三郎注射了能使器官衰竭的药物。
也就是说,四井美香那个时候,不止是在为组织工作,更多地是在挽救丈夫的性命。
“组织还威胁我,如果觉得没有动力的话,可以给你和草太也注射药物,这样我就会拼命工作了。”
屏幕中的女人说着说着就流下泪来,那种恐惧和绝望的情绪透过屏幕和耳机传递出来,纱音几次都想按下暂停键,却生生地忍住了。
她怕自己按下了,就再也没有勇气继续了。
“后来我终于成功了,信三郎换上的新器官都能用,没有排异反应,不用服药。但是他自杀了,他说器官能换,但是灵魂不能换,他患的是心理上的疾病。”
“为了成功,在器官最终给信三郎换上前,还在很多人身上做了实验。你爸爸说他每次想到有那么多人为了他的生而死去,就觉得良心受到了折磨,他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得自己化为了恶魔,手上都是别人的鲜血。所以他自杀了,临别前告诉我,他要去地狱里赎罪。”
四井信三郎死后,四井美香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她何尝不知道那些实验背后有多少人不明不白地死去?
四井美香也想自杀了,她甚至都没有再考虑一双儿女会遭到组织怎样的报复,满脑子想的都是,只要她也死了,就没人能拿别人的性命威胁她了。
这其中也发生了一个意外,那就是组织发现四井草太很有天赋,于是要四井美香把儿子带来培养。
“纱音,原谅妈妈的不负责任,但是失去了信三郎,我真的活不下去,我也不想再做那种害人的事情了。不过草太如果被组织看重的话,或许你们两个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你们想好好活下去,千万别违抗组织。”
视频就在这个时候放完了,看到后来,纱音已经不敢再去看屏幕上母亲绝望的脸,只是麻木地听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蹭地站了起来,直接把笔记本电脑合上,抹了把脸,不出意外地摸到了满手冰冷的液体。
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根本提不起力气去做任何事,索性翻开叠好的被子,衣服也没换,就这样直接躺了进去。
是梦吧,是梦吧!赶快睡一觉,明天就会没事了。
有时候,人其实比自己想象的更坚强,等真的遇到事情了,就会发现,原本以为挺不过来的事情,其实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纱音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起来洗漱,看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色,到底还是化妆遮盖了一下。
然后她就重新打开电脑,把那个视频删掉了,又把已经报废的芯片折断冲进马桶里,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学校上课了。
只是外表的憔悴可以掩盖,但精神上的疲惫没有那么快缓过来,纱音坐在位置上,状似在认真听课,实际上却是在神游,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她一会儿在心里痛恨母亲丢下他们姐弟俩的残忍,一会儿又觉得这种做法也可以理解。
一会儿想着要好好活下去,听母亲的话短期内千万不要违抗组织,一会儿又恨不得立马拨通警方的电话报警。
这样想着,目光就禁不住移到一旁的手机上,看到屏幕亮着,有一条短信刚刚发送进来。
【近期波本将会到长野县出任务,跟紧他。】
是琴酒发来的,说起来琴酒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联系她了。
一开始说是让纱音监视三瓶威士忌,但事后却一次都没有联系她,如果说琴酒自恃身份的话,连他身边的伏特加也没有动静,不是很奇怪吗?
唯一的解释就是,琴酒也不是事无巨细都要她监视,应该只是有个别任务要她盯着罢了。
那么波本那边,应该也收到需要她协助的消息了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纱音在外面吃了拉面就回去了,下午没有课,她精神逐渐松弛,就觉得困了起来。
先回去睡一觉吧,也不知道波本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回来的很晚,也不知道她熬不熬得住。
事实证明,纱音果然估计得不错,她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波本也没有回到安全屋,对方的联系方式她是有的,但是早点不打,十二点再打,显得非常没有礼貌。
纱音猜测三瓶威士忌应该不止这个安全屋,也有可能在外面租了房子,夜不归宿也不一定是天天在外面做任务。
她实在熬不住了,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洗漱完后就倒头睡了,第二天是周末,纱音没有课,等她被眼皮上跳跃的阳光唤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八点半了。
没来由的,她感觉一阵心慌,临近天亮的时候纱音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梦见波本无视了琴酒发给他的信息,丢下她自己一个人做任务去了。
该不会……真的是这样吧?
这可是她第一个任务,在组织眼里,她现在是叛徒的女儿,如果第一个任务就出差错,会不会就没有活路了?
恐惧与慌张涌上心头,促使纱音做出了不太明智的举动。
她着急忙慌地奔出了自己的房间,连拖鞋都没有来得及穿,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向二楼,急着要去看波本昨晚到底有没有回来,是不是还在房间里。
如果……如果没人的话,是真的有可能走了。
抱着这种想法,纱音跑上二楼以后,就直奔走廊尽头的三个房间,她也不知道哪个是波本的,就随便凭感觉握住了其中一个房间的门把手。
没想到,“咔擦”一声,门很轻易地被打开了……
四井纱音的运气还不错,三扇门里,她随便选了一扇,竟然就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了。
因为心里惦念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