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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不闻不问,两句话就能哄回来,”戈修元像被逗乐了,哂笑几声,“我要是他,我也找你,你真的是,挺廉价的。”
像看到美杜莎的双眼,禾暖僵坐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见对面神情恍惚,戈修元端起香槟,啜饮一小口,庆祝自己“大获全胜”。
接下来的五分钟,禾暖就像一尊石像,低垂着头一动不动。戈修元用他的痛苦佐餐,竟感觉食物更加美味。
突然“滋啦”一道刺耳的声响,椅子后移,禾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躯体,猛地站起身,往门外走。
“站住。”
禾暖充耳不闻。
“你再走一步试一试。”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禾暖停下脚步,冲回餐桌,趁戈修元还没反应过来,端起一杯水,就泼向他。
幸好戈修元动作敏捷,躲过大半,只有肩头湿了一块儿。与此同时,禾暖抓起桌上被抢走的手机,大步跨出了门。
戈修元错愕一瞬,竟笑起来,他也不追,只是顺手打了个电话,然后脱下沾湿的高定外套,按铃召来服务生处理,自己则安稳地坐下来,继续享受美食。
结账时,由于客人身份尊贵,主厨亲自现身,操一口蹩脚的中文,询问用餐感受。戈修元换成法语同他交流,主厨点点头,转向另一边,示意禾暖的餐盘——盘子里的食物还剩下大半。戈修元又说了几句法语,主厨一脸无奈,摇摇头走了。
服务员递过已烘干的外套,戈修元站起身,整理好衣物,慢悠悠地往外走。
餐厅在天空塔最高层,而戈修元的司机和保镖都在地下停车场。禾暖本想借这个空档,搭电梯到一层,就能顺利逃走。
可惜事与愿违,刚出电梯,禾暖就被赶来的保镖拦下,然后被锁进豪车里,等了戈修元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足够禾暖冷静下来,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戈修元,明白对付这种人,硬碰硬是行不通的。
戈修元跨进后座,问左侧的禾暖:“跑什么呢?”
禾暖握着手机,扭头看向窗外,他知道戈修元的潜台词,就算今天跑了,工作合同都在apex俱乐部,跑又有什么用。
见禾暖不说话,戈修元伸手去掰他的下巴,“还没消气?”
禾暖正要发作,就在这时,手机屏亮,弹出一条消息。
死狗:我在你家楼下,按铃没人开,你还没回来吗?
这几天薛昭被晾在网吧,越晾心越凉,他琢磨不能坐以待毙,今晚就来禾暖家堵人了。
戈修元瞥到消息,冷笑一声,抬头恰好与禾暖对视,两人互看一会儿,都没开口。
手机屏幕熄灭,禾暖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车窗外,并没有回复的打算。
自吃饭开始,戈修元拧在一起的心,突然舒展了一点,他咳嗽几声,打算说点什么。
禾暖却先开口了:“前男友找我复合,我现在没有做爱的兴致。”
“你真是,挺会气我的,”戈修元被气笑了,“我在你心里就这么禽兽?”
禾暖头倚玻璃,左手撑脸,回头看戈修元,那眼神的意思分明是“没错”。
“今晚我们看电影,小祖宗,行不行?”
禾暖戒备的神情,一瞬间柔软下来,但嘴依旧不饶人:“你选的片子都难看死了,我可不想看文艺片、战争片、公路片、纪录片、音乐片……”
“看动画片,看动画片行了吧,那个什么q的剧场版……”
“呵呵,”禾暖冷笑,“你不知道,就不要瞎说。”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买过海报……”
“……那是另一部。”
戈修元的祖籍在a市,但长辈几十年前就搬去了北京,只留下一座江南园林式的祖宅,也不常住。投资apex俱乐部后,为了工作方便,戈修元在a市某cbd买了一处高档小区的江景大平层,作为常住地。
家庭影音室一片昏暗,星空顶幽邃神秘,音效立体环绕,战斗场景眼花缭乱,屏幕灯光打在禾暖脸上,他嘴里嚼着薯片,看得非常认真。戈修元却根本不感兴趣,陪在旁边,偶尔喝几口白水。
“你就喝这个?”禾暖穿着皮卡丘睡衣,抱着抱枕,盘腿坐在手工波斯地毯上,灌了一口可乐。
“嗯。”戈修元对身材有极其严格的管理。
禾暖耸耸肩,继续看电影。
过了一会儿,戈修元慢慢从背后搂住禾暖,下巴抵在他的肩窝,禾暖没有抗拒。
“还生气呢?”戈修元问。
“……”禾暖看得兴起,顾不上理他。
“听话,明天搬回基地。”
禾暖不耐烦地推开戈修元。
“杯赛要开始了。”
杯赛只是个借口,戈修元非要禾暖搬回基地,主要是防薛昭。
“我知道,这不没开始吗,开始了我再去。”谈到游戏,禾暖有心思说话了,但他不懂戈修元那些弯弯绕,他单纯不想见队友。
戈修元轻轻咬了禾暖后颈一下。
禾暖警铃大作,“干什么?说好不做的。”
“十二月转会期,有你喜欢的选手吗?”
“什么意思?”禾暖暂停了电影,睁大眼睛回头问。
“就是你想的意思。”
今年pd战队成绩不佳,徘徊在超级联赛的边缘,春季赛未能取得好名次,夏季赛甚至没进入季后赛,更不用说拿到世界赛的入场券。这种情况下,赛事分析部或买入、或租借、或引援、或从青训营选拔队员,总之会对阵容进行大调整。
禾暖有点高兴,如果选好队友,说不定明年……能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有想买的选手吗?”戈修元把手探进禾暖的上衣,捏了捏他的乳珠,“除了薛昭,谁都可以。”
其他战队也在抢人,选手则待价而沽,每年转会期,都是一场场博弈。
一些选手合约到期,考虑薪水、发展前景等因素,会选择续约或转会。这种情况选手身份自由,买入战队是不需要出转会费的。
而按戈修元的意思,禾暖看上的选手,就算有合约在身,亦可以砸钱买入,即便要向原战队出大笔转会费,也无所谓。
禾暖握住戈修元的手腕,却没有使劲。
“或者,你想让谁滚蛋?”戈修元轻笑。
权力,好似毒药,让人目眩神迷。
戈修元见禾暖不拒绝,脱下他的上衣,慢慢把他压在地毯上,去舔他的胸口。
禾暖搂紧戈修元的脖子,迷迷糊糊地想,“怪不得队友讨厌我,我也讨厌。”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最应该被踢出战队。
“别生气了……”戈修元一路吻到嘴唇,黏黏糊糊地说。
禾暖被亲得脑子发烫,他晕晕乎乎地想,我在生气吗?没有吧,没有吧……好吧,就算有,又因为什么呢?
他一直在逃避答案,假装不在乎,一直不愿意承认。
一旦承认,在戈修元面前,他就是彻彻底底的输家。
他已经输过一次。
他不想再那样狼狈了。
屏幕的荧光勾勒出人体曲线,戈修元脱下禾暖的内裤,分开他的双腿,又在腰下塞进一个抱枕,垫高臀部,让穴口完全露出。
因为长期宅在室内,禾暖一身皮肉雪白细腻,最妙的是,他没有体毛,连耻毛都很少。其他人的私处因为黑色素沉淀,看上去又脏又丑,他完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