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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你穿着校服,神采飞扬,很优秀,他们说你是一中的学生,我有点嫉妒,有点难受。”
陈镯说:“可是我过的也没有多幸福,妈妈也没有很爱我。”
“是啊,被假象骗了,你比我更坚强。”关照年指指自己的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有精神类疾病,遗传的,越执着越容易发病。那天凶了你,不是我本意,我只是,只是……有点委屈。”
关照年说:“我说这些不是想博你同情,我就是做错了,伤害了无辜的你,我想弥补,想补偿,想求你原谅我。”
陈镯盯着远处某个物件,说:“我一直在等你,我知道你会回来。”因为关照年并没有发视频,他就知道一定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事实的确如此,关照年即便当时多想报复欧胡芝,即便当时的恨意快冲破云霄,他也没有把视频泄露出去,他不惜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快点恢复理智,把他对陈镯的感情理清楚!
陈镯摸上他的脸:“我也知道你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一个人长这么大,辛苦了。”
关照年说不出话,陈镯轻声说:“我害怕我们的孩子会重蹈覆辙。”
“不会的,”关照年肯定地说,“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和孩子更好的生活……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
陈镯看着他的脸,“你别这样。”
关照年说:“是我有错在先。”
“……”陈镯移开目光,看向窗外。他什么都没想,只是单纯想欣赏那颗玉兰花树,枝叶在日光里摇曳生姿,没有回答。
护士来打药剂,陈镯伸出胳膊,胳膊上一团一团的青紫色的针孔,看得揪心,关照年呼出一口气,替他按住针孔,帮他换衣服。
陈镯脱掉衣服,已经有点明显了,圆圆的小肚子。关照年摸了一下,鼓起的皮肤要更紧致一些,他也不敢用力,目光落到他的手臂上,新旧疤痕交叉,不复之前的光洁白嫩。
下午出院回家,一打开门,地板上鲜红的血迹夺目刺眼,陈镯看也没看走过去,关照年拉住他,把他抱到沙发上,取了帕子和水来擦。
房间里也有一股血腥味,床单和被子或多或少都沾染了血,关照年全部扔掉,打开窗户透气,换了一套新床品。
打开衣柜,最上层放着一罐未拆封的奶粉,关照年取下来,看到了右下角的价格。
1588。
这样一罐奶粉,价格居然这么高。
关照年把奶粉放回原位,摸到兜里的银行卡。他还有另一张卡,卡里只有二十万,是当年去香港前存下的,还可以先用一段时间。第二天他给陈镯办了一张储蓄卡,打了十万进去,用于他的日常开支。
陈镯并不怎么花钱,除了要检查和吃药,没有什么需要花费的地方,而且关照年在的时候,这钱一般由他负担,用钱的时候就更少了。
陈镯说:“太多了,我用不了这么多。”
关照年在给他伤口涂药,愈合得差不多了,他心里还是不愿意陈镯身上留下这些难看的疤,每天都准时准点擦药。
“我怕你不够用。”关照年说:“钱的问题不用担心,想花就花。”
陈镯点头,喝了一口热水,“你中午回来,那里不忙吗?”
他回了蜈哥底下做事,为了晚上能早点下班,早上走的很早,关照年说:“想和你一起吃饭。”
他一边说一边收拾桌上的饭盒,他不会做饭,陈镯也做不了,是关照年在龙腾水城的后厨里盯着做然后带回来的,他看着也不难,打算有空的时候学两道菜。
陈镯咬着吸管,躲避他的目光,“来回要花很多时间,很累。”
“看到你就不累了,”关照年自然地说,“也不远,就一个小时。”
没有车,单纯坐公交,当然慢,陈镯的耳朵有点红:“你没必要这样。”
“陈镯。”关照年叫他的名字。
“嗯?”陈镯疑惑地看过去,关照年的手抹去他嘴角的水液,语气轻柔:“这是我爱你的方式,不要感到负担,也不要推开我。”
“一个人长这么大,辛苦了。”这句话有点耳熟,是陈镯那天对关照年说过的话。
关照年揉了把他的头发,把桌上收拾干净,陈镯低低地嗯了一声。
二人商量好生完孩子再复学,陈镯便彻底无事可做了,每天在家睡大觉,关照年偶尔也会接他到龙腾水城玩,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陈镯的情况好了不少,不再有伤害自己的倾向,只是很容易失眠。
而关照年就忙得多,有时候正吃着饭也要马上出门,陈镯心里不乐意,但看他这么辛苦,忍了忍没有说。
这天凌晨时关照年接了两个电话,关照年简单低语几句,挂了电话,叹了口气,陈镯睡眠浅,问他怎么了。
关照年下床穿衣服,说:“没事,我去看看。”
陈镯拉住他的手:“早点回来。”
关照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反握他的手:“好。”
正好前些天蜈哥借了他一辆车,关照年开车到龙腾水城会所,听今天值班的员工说是一个大客户的老婆来这闹,大客户不肯见她,已经在里面闹了一个小时了,客人都被吓走了,他们没办法,只能联系关照年。
关照年走进去,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瓶酒,她仰头喝掉一杯,又倒了一杯,看到关照年,嗤笑:“你是这儿经理?上去给我把林城东叫下来。”
关照年让服务员给她送了一套洗漱用品,把她爱喝的酒都端上来,拿了包间房卡上楼,先敲了两下,里面没有回应,他直接刷开了门。
林城东转过头看到是他,说:“吓我一跳,你可算来了。”
关照年关上门,随手把房卡扔在桌上,“怎么回事?”
林城东长舒一口气,“闹离婚呢,她死活不肯离,行吧,不离我走还不行吗?结果我走哪跟哪,老子真的受够了!”
关照年倒了杯水,“你们上个星期还在泰国旅游。”
林城东哈哈一笑,“你怎么知道的?”他递烟给关照年,关照年摆手,“戒烟了。”
林城东便自己抽了,说:“你帮我送她回去,今天酒吧的损失我来赔。”
“送不了,”关照年按了按额角,说:“我得在天亮前回家。”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陈镯今天产检,要是因为送别人的老婆回头耽误了他检查,就算陈镯不介意他也做不了这事。
关照年无奈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林城东捂着脸:“一言难尽啊。我小情人怀孕了,我想把她送国外去,但她盯得太紧了,这给我愁的。”
他刚说完,灵光一闪,对关照年说:“不然你把她接你家去……”
关照年立刻说:“不行。”
“又怎么了?”林城东奇道:“这不行那不行,你今天是怎么了?”
关照年摩挲着杯壁,怀孕这事陈镯还没打算对外说,那他自然也不能说,便说:“家里有人,不方便。”
“哦……差点忘了,”林城东听过蜈哥提过几句,他话头一转,“你媳妇是不是,那个年纪挺小的。”
“是。”关照年说,“陈镯。”
“年纪小的哪都好,就是闹腾,”林城东说,“那这样你看怎么样,我给你两万,就当请你当司机总行了吧?你赶快把她送走,我明天还有飞机,耽误了就完了。”
关照年有点被说动了,毕竟他现在的确缺钱,无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