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1 / 5)
01
乌茨约基是座沉静的城市,与它的天气一样。连绵的阴雨让人很难享受美景,还没入秋,但天气已经很冷了,路上的行人深色肃穆庄重,黑色雨伞在古堡状的建筑前显得格外锋利,透着压抑的沧桑。
坐在车里看书的祁进抬头,车窗玻璃上是雨水滑过的一道道崎岖的痕迹,雨刷在努力工作着,透过规律的声音看出去,雨已经越下越大了,刮不开的雨水慢慢遮挡了视线。
明明刚才还只是淅淅沥沥的雨沫而已。
祁进叹了口气,合上书,不由得开始担心起同行的人来。
他们的欧洲行是一周前开始的,两个人难得有这样大把的空闲的时间,便索性决定在异国他乡好好享受生活。祁进是个行动派,拉着同伴踏遍横跨泰晤士河的桥梁。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肃穆,兰勃士桥的壮观,他特意带了相机,在镜头的捕捉下,这些黄昏中的风景成为胶片上固定的永恒。
当然还有人,镜头里男人的长发、手指,抽烟的侧脸,站在河边的背影……还有他沉睡时的样子,每一张都讲得出来一个前因后果的小故事。祁进喜欢慢慢翻着看,心里会覆盖一层温暖的满足感。
正想着,开门声裹挟着一阵雨汽猛得扑进来,紧接着就是一个轻巧的吻落在脸颊。
“……”水珠从进来的人身上滚到自己颈边,祁进叹了口气,从后排抽出毛巾,“说了让你带伞。”
“刚才也没下起来,”姬别情甩甩头,从外套里掏出罐咖啡递过去。祁进把咖啡放在一边,用毛巾盖在他的头上,唰啦唰啦地擦干一边问着:“怎么说?”
姬别情嗯了一声,被祁进擦头发的手法弄得有些昏昏欲睡,慢半拍地回应:“好像是上个路口走错了,现在雨大,等会儿吧。”
祁进点了点头,又想到姬别情背对着自己看不到,于是应了一声“好”。
车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雨点打在车蓬上劈啪作响,沉郁的湿意顺着车窗缝隙钻进来,连手里的热咖啡也很难抵御那种潮湿的寒意,时间一久仿佛骨子里也覆盖了层冰霜。
头发早就擦干了,祁进捧着咖啡又翻开了书。姬别情看着他的侧脸,又看看窗外没完没了的大雨,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把人拉过来,一口亲在他有些冰凉的嘴唇上。
姬别情把祁进推在副驾驶的座椅上,祁进看起来竟也毫不意外,用舌尖纠缠着姬别情探进来的灵活的舌头,用牙齿甜蜜地咀嚼着,毫不认输地交换着呼吸。
车里的空气太过沉闷和冰冷,走错路的挫败感和阴雨天带来的烦躁都在这样热情的亲吻中被化为灰烬。一吻结束两个人都喘息不定,姬别情用双手捧着祁进的脸,看进他的眼睛里去,湿哒哒的环境中,祁进的眼睛就像是夜空里最亮的星辰。姬别情回忆起小时候躺在草地上,张开指缝看到的月亮,皎洁动人。
“进哥儿,进哥儿……”他念叨着,一本正经地看着祁进,“我们好像还没有在车里做过。”
窗外的雨好像小了点,但依然很猛烈,遮挡住视线,看不清世界。
祁进搂上恋人的脖颈,“现在还是白天,你确定?”
“为什么不呢?”姬别情凑到他跟前亲吻他的唇角,“我们可是来蜜月旅行的”
02
异国他乡的大雨让人有种安全感,他们把座椅放倒,在狭窄的车厢里坦诚相见。两周前他们在伦敦落地,路过浓厚的人文气息和英格兰文明,然后去法国从能看到蔚蓝大海的度假胜地出发环游以葡萄酒闻名的地区,接着一路北上来到芬兰,这个以极光着称的小镇上。他们租了一辆车,慢悠悠地边走边看,姬别情一定要说这是久违的也是新鲜的蜜月旅行,甚至强制祁进退出微信,以免被实验室的师兄们没完没了的工作打扰。
祁进当时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突然就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于是故弄玄虚地问:“大哥,你知道生物学上的‘蜜月’是什么意思吗?”
“蜜月?”姬别情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这种东西还会有所定义,“不就是新婚过后的一个月假期?”他笑了笑,“进哥儿你想称他为新婚旅行我也是很乐意的。”
他们久别重逢,好不容易确定心意能够在一起,在一段时间里都颇有些干柴烈火的意思。祁进笑着摇头,抬起手,隔着薄薄的衬衫用指尖按在姬别情形状肌理分明的腹肌上,“28天,4周,是理论上人类怀孕所需要的时间,所谓的一个月。”
指尖传来的温度随着这句话的力量变的滚烫,姬别情一下子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这大概就是环境对人的影响,离开了一号球他正经严肃认真刻苦的环境,祁进居然也变得开放主动起来——不,或许不能应该说居然,姬别情心想,进哥儿向来是行动大于思想的典型,他本来就是一个率真到可爱的人。
姬别情于是握住祁进的手腕,反手把他的手心贴在祁进自己的小腹上,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既然如此,就从现在开始吧。”
“进哥儿看起来是很难受孕的类型,大哥要努力一些才行了。”
这样戏谑的话语带来的是不知疲倦的缠绵。
精力旺盛的男人在摒弃了工作的烦恼和生活的压力之后,剩下的无处释放的精力当然需要找个渠道发泄出来。他们都愿意在陌生的没有人知道自己是谁的城市放肆纠缠沉沦,不需要考虑任何后续,只要注重即时的快乐让人每个毛孔都感到舒畅。甜蜜的时光一直延续到现在,他们感受着狭小的车厢空间,但身体和心都是满足的。
“这里,越来越敏感了。”
姬别情轻笑着用手指触碰祁进身上挺立起来的乳尖,那两粒东西在这段时间高强度的玩弄下变得红肿而坚硬。
“这……难道是……嗯,我的问题吗?”为了堵住自己发出的声音,祁进伸出手,用双臂搂住姬别情的脖子,嘴上不敢示弱,身体却沉迷于胸部两侧升起的甜美疼痛。腰扭来扭去,互相摩擦着在西裤里变硬的东西。
“是大哥不够怜香惜玉,”姬别情笑,一边吐着气,一边咬了咬祁进的耳垂,“想要了?”
“不要啰嗦……快来。”
祁进发出撒娇一样的声音边接受着姬别情的亲吻和爱抚,一边把手搭在他的腰带上,咔哒地解开腰带,连同内裤一起将两个人的牛仔裤脱掉,用双手温柔地抓住两个人碰在一起的性器。手心里传来湿漉漉的触感,脸涨得通红。
姬别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双手撑在座椅和车子的顶棚上,用自己的阴茎摩擦着祁进的阴茎,在他手心里不断滑过,到最后祁进也搞不清到底是自己的手在动作还是被姬别情带着安抚两个人的性器了。前液从满胀的性器尖端滴落,滑溜溜的擦掠传出让人耳热的声音,沉浸在摩擦中未尝不是一种快乐。
敏感处交会碰撞出火焰,缓慢燃烧着两个人的身体,祁进感觉视线逐渐不够清晰,好像窗外的雨水打进了眼睛里,大脑昏昏沉沉的,他急切的需要抓紧一些什么。姬别情于是附身下来吻住他,忍无可忍地握住祁进套弄两人阴茎的手,抚摸着被溢出的体液浸湿的部分,一边用吻吞掉他所有呼吸,吻到凌乱,一边快速地带着他撸动。
眼前有短暂的白光闪过,祁进率先泄了出来。
姬别情同时结束了深入的吻,轻巧地亲着祁进的嘴唇、眼角,然后移到耳边,锁骨……他熟悉这具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每一个明暗点,所以掌握着绝对的节奏。祁进感到一阵腰软,但也不敢示弱,他拉着姬别情的身体更贴向自己,一条腿高高抬起来,踩在了车子的天花板上,身下那个光滑柔软的部位于是完全暴露在姬别情的身下,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