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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梁楚生桌前放着一杯咖啡,宋道成的工位上也放着一杯一样的,是梁楚生早上来上班的时候在楼下买的,为了还上次的人情。
梁楚生并不是很喜欢喝咖啡,但这次却买了一杯意式浓缩。
宋道成刚从经理办公室送完文件出来,直接走到梁楚生这儿,先道了声谢,又说:“组长,又没睡好吗?”
梁楚生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惨况,停了停说:“睡得挺好的,你找我有事儿?”
“啊,”宋道成说,“经理刚才说让你带着我出趟差。”
“出什么差?”梁楚生抬头看了宋道成一眼,“什么时候?”
“过两天吧。”宋道成笑笑,“就是那个要求特别多的甲方,我刚才送文件的时候,经理让我给你说对方要求面谈。”
他们这小公司,能上升到出差的基本都是大客户了。
得当爹供着。
梁楚生叹口气:“知道了。”
一个两个的,都是祖宗!
昨天,原本以为已经结束了,洗澡的时候关明鹤又缠着他做了一次。刚洗完澡出来,半夜迷迷糊糊地又被操醒。
关明鹤那傻子尝到了甜头,不要命似的干了他一晚上。他嗓子都喊哑了,最后实在受不了了,用腿给人来了一发。
真是丢脸。
这下可不敢拿按摩棒和他比了。
这时晓玲和周围同事八卦的声音,打断了梁楚生的沉思。
“啊,他们真的很有那个感觉,对吧?”晓玲和另一个女同事在碎碎念。
宋道成笑着打听:“最近有什么瓜吗?”
“你想知道啊?”晓玲坏笑着看了他一眼说,“身边认识的朋友出柜了。”
“是吗?”宋道成说,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听到这种事情。
“诶,你知道什么是出柜啊?”
“同性恋嘛。”
“不觉得恶心吗?”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晓玲会问出这种话也是有原因的,她解释说:“因为梁哥有点恐同。”
宋道成表现得有点惊讶,说:“真的吗?”
“对啊,”晓玲拍了拍梁楚生的肩膀急于求证,“梁哥,是不是啊?”
“嗯……”梁楚生没回头,只是轻轻地回应了一下。
宋道成在一旁笑说:“但是也不一定吧,没听说过恐同即深柜吗?”
像是被触碰到了某根弦,向梁楚生发出危险的信号。
梁楚生不自觉握紧了放在下面的手,转头语气生硬地说:“你胡说什么呢?”
晓玲和另外一个人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宋道成“哈哈”笑了两声,说:“我开个玩笑,怎么都这么认真?网上很老的梗了你们不知道吗?”
宋道成说的这么自然,大家都没有乱想,一会儿就开始了别的话题。
“听说a市出了个大新闻,有个当官的独生子出车祸坠崖,好像已经死了……”
再之后的话,梁楚生就没认真听,他现在头疼腰疼屁股疼,整个人坐这儿都煎熬。
该死的关明鹤什么都不知道,全射他里面,做了这么久都肿了,还得他自个儿给自个儿上药。
但爽也是真的爽了。他第一次觉得比起玩具,真人也不错。
“……哎对了,这次那超级难搞的甲方,是不是也是a市的?”晓玲的声音突然闯进了梁楚生的脑子里,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他暗恼,心说,上班呢这是在想什么呢!
宋道成说了句“好像是”,转头问梁楚生:“组长,是吗?”
“是吧。”梁楚生说。
他看过对方的资料,是a市的。
“那离我们这儿挺远的。”宋道成说。
“梁哥,你们这次要去挺长时间的吧?”晓玲说,“毕竟对方这么难搞。”
梁楚生心不在焉说:“也不一定。”
他在想,他要是出差了,关明鹤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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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撑到下班,梁楚生感觉整个人都快要升天了。
年纪大了,果然没法熬大夜了。
回到家发现灯没开,梁楚生心里“咯噔”一下,他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心便往下沉。
“阿生。”
声音来自身后。
梁楚生转头,发现对方站在楼道的一小片阴影里。
“你去哪儿了?”他走过去把关明鹤往家里拉,“别乱跑。”
关上门,关明鹤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人民币放在梁楚生手里。
“给你。”
“又去捡瓶了。”
梁楚生说完这句话,仿佛松了一口气。
外面夜色浓了,梁楚生站在卧室的阳台上抽烟。夏夜的风从打开的窗户那儿吹进来,把烟雾吹散了。
阳台很小很旧,也不是露天的,但足够用了。
梁楚生往床上看了眼,关明鹤趴在床上看平板。
下班回来看到房间不像往常那样亮着灯,发现人也不在,梁楚生无法否认一闪而过的失落。
他好像习惯了关明鹤的存在。
对于独自生活了很久的人来说,这种适应让他觉得很不安。
或许是关明鹤发现梁楚生一直盯着他看,便丢下平板跑过来。
他过来时带来一片阴影,火热的体温也随他而来。
“你过来干嘛了?”梁楚生说,“动画片看完了?”
“没看完,”关明鹤说,“你不开心吗?”
关明鹤傻是傻了点,可总是在某一方面挺敏感的。他能洞悉梁楚生的心情,并捕捉到一些不好的情绪。
“有点儿。”梁楚生把烟掐了。
他前些年把烟戒了,偶尔才抽一根。
“阿生,要我给你一个亲亲吗?”关明鹤说。
梁楚生靠着阳台的玻璃说:“为什么?”
“因为和阿生亲亲完以后我就开心了。”
梁楚生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你……”
说着,梁楚生看着背光的这张脸逐渐放大,他一时错愕,下一秒就被吻住。
“唔……”
一个带着烟味的吻,两颗逐渐靠近的心脏。
“阿生,有没有开心一点?”关明鹤问。
回答关明鹤的几乎是梁楚生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这按摩棒怎么这么让人心动啊?梁楚生想。
该死!
“阿生,你开心了吗?”
关明鹤锲而不舍地问,像是非要问个明白,敲开他那层壳。
“开心了,”梁楚生妥协了,说,“你能放开我了吗?”
但是关明鹤磨磨唧唧不撒手,自然而然地把腿挤进梁楚生的双腿之间,摸着他的屁股,勃起的性器抵着他的腿根,说:“阿生……昨天的事情,能再做一次吗?”
饶是这次关明鹤说得再可怜,梁楚生为了自己的老命考虑,果断拒绝了。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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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出差这件事,梁楚生考虑了很久,结果他还是没办法把关明鹤一个人留在家里。
到了出差那天,他给关明鹤戴上鸭舌帽和口罩,嘱咐说:“在外面不能叫我阿生,要叫哥。”
“阿生哥。”关明鹤在口罩下的声音显得闷闷的。
“不是阿生哥,只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