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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开了一间大床房,梁楚生把宋道成撵了出去。
“今天早上没顾得上说你,”梁楚生说,“你昨天晚上太不像话了,你不能一不开心就找我要……要那个啊。”
关明鹤站在梁楚生面前,低头扣手,倔强地沉默了一会才委屈地说:“可是我忍不住。”
“要是昨天叫人知道了怎么办?”梁楚生坐在床边说,“宋道成就在旁边睡觉呢。”
“不能叫别人知道吗?”关明鹤抬起头看见梁楚生脸色不好看,好像在发脾气,“阿生,我不明白……”
梁楚生叹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傻子解释这种事情。
“你不用明白。”
关明鹤在那赌气似的站了许久,最后还是梁楚生先开口,把他拉到床上坐下。
“饿了吗?”梁楚生说。
关明鹤红了眼眶,一下子抱住梁楚生,闷声说:“阿生,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梁楚生说,“我只是……唉,算了……下次不许这样了。”
关明鹤趴在梁楚生肩膀上点点头。
这时梁楚生收到一条来自陈远秘书发来的简讯。
大致意思是陈远晚上想请他们一起放松一下。
没说地点,但梁楚生觉得应该不是吃个饭什么的。
梁楚生不想去,可是现在还没有拒绝的资格。
但是后面发来的一条让梁楚生看了半天,觉得太奇怪了。
-请你们三位一起来。
梁楚生想了一会发了条:随行的朋友,不是公司职员。
但对方秘书很快回道:陈总想尽一下地主之谊,说务必让我带您三位过去,请不要让我难做,拜托了。
梁楚生心想,对方都这样说了,这个台阶他不下也得下了。
可是太奇怪了,奇怪得让梁楚生内心不安。
“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梁楚生说,“咱们戴上口罩行吗?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摘。”
关明鹤看着有点奇怪的阿生,拉着他手似乎是想让他放心,说:“阿生,我不摘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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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们如约到了酒吧,秘书等在门口迎接,宋道成和秘书开玩笑说,选的地方真不像是陈总的风格。
“抱歉,陈总和一位朋友还没到,麻烦二位先去里面坐一下。”
梁楚生有点心不在焉,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拉着关明鹤回去的冲动。
陈远的秘书是个瘦削的男人,为了不冷场他一直和他们碰杯,轮到关明鹤的时候,梁楚生挡下来。宋道成不知道抽哪门子疯,开始灌他酒。
也许是酒吧太吵了,梁楚生坐那儿显得有点局促。酒精和各种香水的味道闻得叫他头晕,也令他感到不安。
有个一看就是0的男人坐过来,身体紧贴着关明鹤。可能是关明鹤的身高和体型太优越,即使戴着口罩也有人过来玩,不论男女。
梁楚生看到这一幕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他也不好就这样赶人,不然成什么了?
宋道成玩得倒是挺开的。
过了一会梁楚生觉得有点头晕,他本身酒量就不是很好,对着秘书指了指手机,朝他大喊道:“陈总什么时候来?”
“快了。”
秘书随后看了看手机,接着做了个抱歉的表情,用微信给梁楚生发了一条。
-陈总临时有事情可能过不来了,真的不好意思,今天二位放开玩,陈总买单。
梁楚生点点头,但心里挺无语的。
非让人来,结果又爽约。
不过听到陈远不来了,梁楚生心里隐隐觉得松了口气。
他凑到关明鹤耳边说:“我去个厕所,一会就回来,等我回来了我们就回去。”
关明鹤点点头说“好”。
梁楚生走在昏暗的廊上,一阵晕眩的感觉攫住了他。
他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事,但是出来以后就有点力不从心了,他扶着墙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厕所,反而被宋道成找到了。
“组长,你没事吧?”宋道成扶住梁楚生。
“你怎么出来了?”梁楚生说,“你把他一个人丢那儿了?”
宋道成愣了愣,说“你说表弟啊?别担心,他有人陪着玩儿呢。”
听到这儿梁楚生从宋道成手里抽出胳膊,转头要回去,可他没走稳跪在了地上,有点狼狈地被宋道成搀住。
没想到这里的酒后劲儿这么大,真是狼狈。
“别逞强啊组长,我扶你先去那里坐一会儿吧。”说完宋道成半推半拉地把梁楚生带进一个没人的包间里。
“我不想坐,我要回去找……”
梁楚生刚站起来又倒在沙发上,宋道成看着他笑了笑,说:“都说了别逞强了,从上次团建我就看出来了,你的酒量真的不怎么好呢。”
“宋道成……”
“你别误会,我就是好奇组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带你来这里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刚才喝的酒很烈,最好在这里歇会儿。”
这包间里很黑,梁楚生看不到宋道成是以什么样的表情在说这种话,但从他的语气里好像真的是他说的这样。
他的视线开始涣散,像醉酒后习惯性犯困一样。在他直盯着门缝里从外渗进来的光时,一个人影好像出现在他视线里。
接着便是一阵打斗的声音,模糊间一声惨叫和沉闷的击打声落在梁楚生耳朵里。
“阿生!”关明鹤跑过去把梁楚生抱进怀里,“阿生,你怎么一直不回来?你是不是又要丢下我了?”
“表弟?”宋道成显然没想到是关明鹤抓着他的后衣领,就随手拿起桌上的东西往人头上砸了一下,“你怎么也不出声啊?”
“你怎么跑出来了?”梁楚生摸到关明鹤脸上湿湿的,以为是泪,“别哭。”
但等关明鹤背着他回到酒店才知道,是血。
吓得梁楚生酒都醒了,给人擦完脸上的血以后检查了一下,才发现只是看着吓人,很小一个口子。
“疼么?”梁楚生坐在地上吹了吹他额头上的伤口,鼻子有点发酸,“下次别这么冲动了。”
“他想欺负你。”
梁楚生捏着关明鹤胸前的衣服,仰着头吻上了对方的唇,低声说:“傻子。”
窗外闪过车灯,白光打在脸上。墙上的影子摇曳着。
因为担心害怕,关明鹤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背了梁楚生一路。眼睛因为没擦流下来的血而有点充血发红。
梁楚生在刚看到关明鹤半边脸都是血的时候,其实吓坏了。
看到这样的关明鹤,梁楚生还怎么把他当做一个按摩棒用?
要是我哪天不给你饭吃了,你还能对我这么好吗?梁楚生知道关明鹤会说出肯定的答案,但他还是不敢问。
“要做那个吗?”梁楚生的嘴唇贴在关明鹤下巴上。关明鹤刚长出来的胡茬令他感到有点瘙痒。
关明鹤低下头,望着梁楚生眼睛。
梁楚生揪着关明鹤的前襟抬起下巴吻上去,轻轻蹭着他的唇,说:“做你喜欢的那个。”
说完,梁楚生感到关明鹤的呼吸变重了。
“阿生……”关明鹤滚了滚喉结,本能地收紧了放在梁楚生腰间的手。
让关明鹤看见就心中欢喜的人儿就在怀里,浓浓的酒味掺杂着几分独属于梁楚生身上的味道,不用撒娇耍赖地求求也能做那种事,他兴奋得心脏一直砰砰跳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