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2 / 9)
可足浑氏听到这个有些心虚:“那……那也没多大差别嘛,反正都很少。”
慕容冲反驳:“明明差别可大了!我都看书上说的,大英雄都是乾元,坤泽什么都做不了。”
可足浑氏理不直气也壮:“你别听他们瞎说!那是他们没见过牛气的坤泽。”
慕容冲幽幽问:“那娘你见过吗?”
可足浑氏为了证明自己连忙道:“咱们武宣祖宗就是啊!”
慕容冲登时瞪大了眼睛,一双灰蓝色的烟瞳满是不可思议:“太爷爷是坤泽?!”
可足浑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捂了嘴巴,愣了愣又去捂慕容冲的嘴巴:“小声点儿!这事儿是当年你爹跟我说的,本叫我烂肚里。”
她继续说下去:“武宣祖宗十来岁时候在咱们部落嫁过一回,不知是谁,但生了个儿子。后来慕容吐谷浑西迁后两年便以乾元自称,与段氏交好娶了你太奶,有了你祖父。没两年朝晋后认识了当时的琅琊王司马睿,也就是后来南朝元帝,竟生了感情,为他生了俩儿子!”她压低了声音:“其中大儿子就是后来的明帝!你看——那不是还是没阻止武宣祖宗做英雄!”
慕容冲听的眉头紧皱,有些消化不了。他成了坤泽但还能自我调节,但他实在没法儿想象上辈子他们慕容部人人敬仰,文韬武略的大英雄这辈子也成了个坤泽。
“算了……我还不如不知道呢……”
虽是这么说,可到底心里头还是有几分期冀,想同慕容廆一样有些作为的。
可足浑氏去捏他的脸:“你乖乖的好好养胎,听见没有。”
回到凤凰殿时慕容冲已经完全同往常一般了,苻坚找回了自个儿的坤泽,尤是契妻还有了身孕,恨不能通告满朝文武。
本来看到他就躲的苻融送了份厚礼不说,苟太后看到他都开始笑得多了几分真情实意,日日遣宫人给他送安胎的汤药,恐他怨苦还兼赏他珠玉。苻坚一连几日双日早朝都从头笑到尾,下朝就往凤凰殿里钻:“凤皇,你不知道,自从晓得你有了后,丞相的病都好了许多。”
慕容冲忍不住斜目,这与他有什么关系?丞相上次告病是受凉,受凉十天都不见好那才奇怪吧?他还是带笑耐心答苻坚:“王丞相是国之重器,定能长命百岁的。”
才怪,后年就死。
苻坚把他抱在怀里揉他的小腹:“朕从未如此期待一个孩子降临过。”
慕容冲本想在哄好苻坚后打掉这个孩子,清河也写信来问过他留不留这个孩子。他是回的不留,不想清河回信却是让他留下,说是坤泽落胎太伤身,不建议他拿命搏。
他想了几夜,还是决定留下了孩子。总归弱质的女人都生得,那他也生得。
慕容冲听着苻坚的话,两手附在男人的手背上:“陛下再揉他也不会立马变大的。”
苻坚扭头去看慕容冲,他的脸比几年前初见时褪了几分幼气,却也没有很成熟,夹在中间,兴许是因为他肤白又如瓷玉,看起来比他那几个儿子小上不少。这让苻坚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儿。
“你也快点长大。你这么大点儿一个,等到月份大了肚子坠下来,朕是真的害怕。”
慕容冲忍不住心里翻个白眼——怎么弄我的时候就没想起来我还这么小?
慕容冲因孕初,不能侍寝。可偏偏天王就是要与贵嫔粘在一处。于是夜里,苻坚再次坐榻把慕容冲抱在腿上,打开了《诗经》。
“当年朕读诗经时最感慨莫过于《桑柔》,着实是笔力千钧。诗叹百姓之困穷,又伤国事之昏乱;既探祸乱之根,又言救乱之道;既叹生不逢时,又伤救世无力;既责国君之昏庸,又斥群僚之弱柬;既斥责小人乱国之行,又指斥王之不能用贤。当时朕就想,倘若朕做了皇帝,定要除厉阶,绝不执热而不以濯。”
慕容冲真心实意地依偎在他胸口笑了笑,这男人总是在读完书后莫名其妙的热血一番,然后开始也说了,这篇本原本就是和朋友口嗨她保存的记录发给我,让我无聊的话可以写个狗血生子皇文虽然后来跑偏了,我看了一下居然才五六章肉。于是我就在想该让这个皇文有个什么样的情感主体。我个人是认为坚冲二人衔接、人物塑造写着写着就会有问题或者跑偏,并且一些设定bug也很多,语言细看还是幼稚并且拖沓,但是修改的时候却无从下手,只能说短篇可能才是我的舒适区?不过我大体对这个处女作长篇是比较满意的。
这篇就交代完了柏舟世界观第二世我cp结局,至于为什么说是第二世,因为我让他俩最终结发成功,还有一个现代au普大皆欢的第三世番外,是真的三生三世十里桐花了。
涣散的意识逐渐聚拢,这种感觉让苻坚非常熟悉。他挣扎着睁开眼,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果然死后又重生了。
苻坚仰着头,想抬手看一看自己的手是否回到年轻模样,却发觉右手被一条透明的绳子绑住,而自己所在并不是宫室,是在四周通白,一个古怪的屋子里。他侧头一看,身侧竟还有一个巨大的铁盒,诡异的叫他茫然:“来人!”
闻声第一个开门而入的女人皮肤白皙鼻梁高挺,穿戴异常,比慕容冲还要不像汉人,叽里呱啦对他说了一通。而后拔了他右手上插着的透明绳子,苻坚才发现竟然有根针刺在他的经脉中。
苻坚听不懂她说话,与她四目相对。没一会儿又有一个体型肥硕的光头白袍男人进屋,细细看了看他床侧的铁盒子,而后挂起来一个笑容,对他点点头,比了个大拇指又说了句让他听不懂的话,便带着女人出了屋子。
“所以你在上一世终于死了?”
慕容冲抱着胳膊站在他床边,面色冷淡地看着他。被通知病人醒来,慕容冲便跑进来查看情况,听见苻坚之乎者也问了几句话,果断给出自己的判断。
在苻坚看来慕容冲穿的很奇怪,未着襦衣便罢了,整个脖颈露到胸线,里头穿了件似是裲裆的衬衣,外头穿的是一件开怀的玄色却会发光的外衣。他的腰露出来一块儿,下身穿的也让苻坚看不懂。苻坚看着他还是长头发,戴了漂亮的耳饰,又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声音有些干涩:“你还是这么爱美,我很想你。”
慕容冲本来有些生气他上辈子怎么活了那么久,听到这句话却忍了下去,坐到病床上:“你吓死我了。明明只是伤了胯骨,莫名其妙晕厥过去躺了半个多月,带你飞德国看,结果医院都检查不出来。”而后慕容冲便拿出一个黑色的,薄薄的盒子,点了一下便开始发光,“给你弟弟打个视频,说你醒了。”
苻坚全程皱着眉,似有难处,慕容冲看见问他:“你不会又是跟上回一样,这辈子记忆直接想不起来了吧?”
苻坚点点头:“似乎是的。”
慕容冲也皱了下眉,又松开:“没事,反正会慢慢想起来的,你上回不就这样。”然后扭头一看手机,见苻融接了视频:“喂?你哥醒了。”他倚到苻坚旁边,举起手机对苻坚说话:“老公,给你弟打个招呼。”
苻坚一看,苻融明显是三十出头的模样,纵然剪了一头短发,却也叫他亲切非常:“博休,安好。”
苻融看到亲哥醒了,本是喜上眉梢,听见这话又露出了个迷惑的表情:“博休是谁?”
慕容冲解释:“是你,你哥一分钟前给你取的小名,天知地知他知我知,现在你也知了。”
苻融怀疑自己又成了这对夫妻py中的一环,于是不再多问,对苻坚道:“哥你在德国修养好了再回吧,万事还有我和咱爸。”
苻坚这会儿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