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傲因/卓翼宸/大妖无法反抗被路人闻头发扒衣服险些被羞辱(1 / 10)
离仑终究没有说出名字,把赵远舟抱回卧房,等他恢复一些就要离开。
“你又要走?”赵远舟从榻上坐起来。
“不走还等着再被封印吗。”
离仑来小院本只想暗中看看赵远舟如何了,弄成这样不在他计划中,他绝不可能再回封印里,还没弄清这人为什么要受辑妖司的驱使,他要继续去查。
这次不听赵远舟再说什么,离仑化为黑烟穿墙而出,来时查到他与辑妖司有来往的愤怒心情,在离开小院时倒缓和了不少。
到了天都外的荒野,离仑发觉有人跟踪他,起初以为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要抓他回去,谁知刚落地凝成形,一女妖落在面前。
“离仑,我终于找到你了。”女妖望着他的目光难掩激动。
离仑上上下下仔细辨认了一番,才道,“傲因?怎么是你。”
“好久不见,”傲因迫不及待的朝他走进了些,“听说你从封印里出来了,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
离仑蹙眉,“我去哪不干你的事。”
傲因发红的脸颊被刺的降了温度,两手不停的扯着袖子,“这几年你还好吗。”
“被封印的滋味,你说呢?”离仑歪头打量她,依旧说得毫不留情。
被他那双眼睛看着,傲因加倍紧张,“你当初突然消失,我一直在找你,后来才知道你被封印了,你跟朱厌一向要好他怎么能这样对你。”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不需要别人来管。”
离仑态度冷淡,傲因也没觉得怎么样,他从前就是这样,只有跟朱厌一起时才有些好脸色,可即便如此,傲因还是想跟着他,想帮他。
傲因鼓起勇气,抬头望着面前黑袍坠地立于暗夜宛如鬼影的大妖,“你现在肯定有很多事想做,让我帮你吧。”
“有这个必要吗?”离仑吊了吊眉梢,“爽快点说吧,你想借我达成什么目的。”
“没有什么目的,”傲因孤注一掷的答,“我就是想帮你。”
离仑的刺人目光像要把傲因整个人穿透了。
傲因迎着他的打量,“让我帮你,可以吗?”
离仑看了她半晌,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披风一挥,人形散成黑烟飞向夜空。
傲因一阵高兴,知道他是默认了,紧随其后奔向他离开的方向。
黑夜过去,太阳升起。
小院中,术法催动的纸鸟飞落赵远舟窗前,放下口中衔着的信,纸鸟燃烧殆尽。
赵远舟没穿外衫,一身赤黑绣金的衣袍,腰封裹出好看的身形,坠着长长的流苏。
他揉着腰,打开辑妖司送来的信,正看着,文潇敲门进来,散着头发,手里拿着件黑衣。
“爹爹,你的衣服怎么拉在我房里了。”
“呃”见她进来,赵远舟赶紧放下揉腰的手,见那黑衣就觉心虚,“我,昨夜走时忘记取了。”
放下衣服,文潇又问,“小厮去哪了,怎么一个也看不见。”
赵远舟更加尴尬,“他们出了点问题。”
“两个不能用了?”
“对。”
“那谁给我梳头发,我早上吃什么?”
赵远舟撇向房间角落的一堆烂木块,更加尴尬,可是马上又想,他心虚什么,小厮又不是他打烂的。
赵远舟极不自然的清清声音,“今日我来给你梳头吧,我们去外面吃。”
文潇惊喜起来,“真的?去外面吃,你跟我一起?”
赵远舟点头,她立刻欢天喜地,转头出门,很快抱着个木匣回来。
文潇坐到桌前拿起梳子,赵远舟接过,木匣打开,里面全是女儿家的发簪装饰,满满一盒子。
文潇从里面挑出两支放在桌上,想起什么,踟躇的问道,“你会梳头发吧。”
“我的头发不都是自己梳,怎么不会。”
“可是你的头发从来不换样子,也没见你散下来过。”文潇有些苦恼,忽然觉得让赵远舟给她梳头发不是什么好主意。
“这有什么不会的。”
赵远舟撩撩袖子,握着梳子的手指穿过她黑瀑般的发丝,细细理顺一遍长发,梳子从背后滑下,一双手在文潇头上忙活,他一点点的梳着,虽然动作笨拙,倒也有模有样。
文潇静静的坐在桌前享受大妖的服侍,这样的待遇除了她恐怕再没别人能有了。
大妖两手并用仔细的给她梳头发,文潇忽然叫了声,“赵远舟。”
“嗯?”正专心梳着头发的大妖应道。
文潇看着窗外不转头的说:“养我是不是挺麻烦的,给女孩子家梳头发这事也得做。”
赵远舟温声道,“能给未来的神女大人编发是我的荣幸。”
文潇笑笑再没说话。
头发梳到一半,赵远舟突然转了话题。
“饭后我送你去辑妖司,这段时间你就呆在那里。”
“我去辑妖司干什么?”文潇惊道。
“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辑妖司可以护你安全。”
文潇昂起下巴,“我的法术也不是白练的,你不在我可以保护自己,没必要去什么辑妖司。”
“你的法术确实进步很快,但总得有人护着你我才放心。”
文潇有些不高兴,“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总是要人护着。”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如果哪天有人来袭我又恰巧不在……就当是让我放心些。”
赵远舟柔下来的声音如此好听,几乎要让人溺毙其中,文潇只得答应。
“那好吧,不过,作为交换,下回集市你得出门陪我一起逛,不准再推辞,我自己去太没意思了。”
“好。”赵远舟无奈的笑着答应。
固定好最后一缕头发,他放下梳子,“梳完了,看看吧。”
文潇本来很高兴,拉过镜子一看,呆住了。
额前所有的鬓发全部一丝不苟的梳起来,紧紧贴在一起,规规矩矩的梳在一起,盘在脑后。
不只是难看,而是
连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的老妇都不梳这种头!
镜中映出赵远舟的脸,大妖看上去还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正把挑出来的发簪插在发髻中。
文潇对着镜子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这样不好吗?”赵远舟问,“我觉得不错啊,都梳上去多清爽。”
“爹爹,”文潇这下更长的叹气了,“都什么年头了,这个发髻是你多少年以前见过的了。”
赵远舟停下插发簪的手,认真想了想,“十几年还是几十年前,我记不太清了。”
“几十年前?”文潇嘴角抽动,直想打人,“这么老式的发髻早就没人梳了,顶这个头出门我会被笑话的。”
赵远舟语塞。
这种梳头样式确实是他很多年前见过的了,他少出门也不接触别的女子,现在人类女娃时兴梳什么发髻他怎么知道。
文潇叹口气,拔了簪子解开头发,把梳子从新递过去,“重新来,我说怎么梳你就怎么梳。”
赵远舟接过梳子,“好。”
俩人对着镜子折腾了半天,等终于梳得能出门时,文潇已经饿的肚子直咕噜,拉着赵远舟就走。
天都街上,行人来来往往,稚童跑闹,老者慢走,有提篮的,有推车的,路边不少小摊,沿路全是叫卖声。
文潇娴熟的带路,领赵远舟去了街边一处摊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