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是众人的棋子(10 / 19)
但至少还有一口气,可现在他却剩一滩烂泥,以及我身上乾涸的血迹,他过着怎样人生?他有梦想吗?又拥有什麽样的慾望?没有人知道就默默地凋零於此。
卡洛儿也会如此吗?
要是我拖不住祂,卡洛儿也会受到一样的对待吗?
不行,唯有她必须活着,谁si去都无所谓,卡洛儿若是不活到最後,世界也未免太过不公,好人无法获得好结局的世界,没有存在的必要x,它辜负那些努力活着、善良面对的人们。
我不是佩雷斯口中的圣母,我只想守护值得的事物、只愿理解值得的人们,对任何事物都谅解的家伙才是圣母,而我,做不到。t谅是否有苦衷,不是我该做的事,大ai无私就留给飘渺不定的神,我只须顾好我心ai的人。
佩雷斯,这个到生命尽头都要恶心我的男人,我也不在乎他的看法。
察觉到我由烦闷转为怒气,祂停下了0头,用手背滑过我的脸,冰冷的手让我打了个冷颤,注意力放到祂的身上,不再多想佩雷斯的事情,祂全黑的眼球没有办法表现情绪,我无从得知祂的喜怒,从祂的肢t动作,我也猜不出所以然。
可祂确实打断了我的想法,在遵守不说话的前提下,用其他方式打断我,不会察言观se的人,都能明白祂不希望我继续想着佩雷斯,也不希望我生气。
「我没事,你也可以跟我说话了。」
「你还要再休息一会吗?」我们难得在非jia0g0u时期停下脚步,祂跪坐在地上,让我躺在祂的腿上休息,我不确定我躺多久,祂会不会跪到腿麻了呢?自晕眩後,就已经躺着了吗?祂照顾我多久了?是否一直在等待我清醒?
种种疑惑却在我张口时,化成了一句别扭:「我怎麽了?」
「你被带去意识之海,幸好你已经拥有了我的一部分,才能够顺利回来,不幸的是,正是因为你有我的一部分,才会被带走。」
我愣愣得张大嘴,yu言还休,我没想到会出现我不懂的名词,更没想到祂如此不解风情,说好会读心呢?祂难道没读到我此刻纠结的心吗?
「意识之海是什麽?是谁带我去的?为什麽要找我?」寄予祂期待是我太傻,nv孩子都不一定能懂自己在想什麽,又何况是眼前只想寻求快乐的家伙呢?还不如老老实实顺着祂的话询问吧!
祂若有所思的0着下巴,脸上仍然是那副夸张的笑容,看惯祂惊人的笑颜,我竟然产生祂笑着b较好看的奇怪想法,我想我可能价值观崩坏了吧?待在祂身边太久,接受了祂的一切,我的思想开始变得怪异。
「你很弱,所以才找上你,它动不了我,才打起你主意。」本以为祂会老实交代,没想到祂会挑其中一个问题,没有全部回答,甚至没有直面回应,我以为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情,祂都会跟我说,看起来是我想错,祂回答的标准是照意愿的样子。
祂说「动不了祂」,有某个事物对祂虎视眈眈吗?是更具威胁的存在,或者对祂无关痛痒?应当是後者吧!要是真对祂有危险x,祂怎麽会嚣张地游荡,还无聊到找人类当消遣。
祂不愿意多说,我便靠自己推敲资讯,综合祂透露的只字片语,现在我有祂的一部份,不幸的是,某个事物嗅到了我有祂的味道,无法对祂下手的某个事物,转移目标到我身上,把我带去祂所谓的「意识之海」,因为我拥有属於祂的部份,就算我很弱,也能够凭自己回归。
「不只是因为我,也是因为你,你的内心足够抵抗庞大的意识集合,才能够回到我身边。」我就知道祂一直都在读心,明知我心又ai故问,不然就是静静看我头脑风暴,充满恶趣味的家伙。
「生气了?」祂大手盖住我的脸,愉悦的询问我,明明都知道答案,却执着要从我口中说出真实吗?非人生物的执念真特别。
「我没有。」我不喜欢愤怒的感觉,情绪总会特别激动,连手掌也跟着情绪而手麻,人越激动越容易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所以我不喜欢,更多时候,我的负面情绪倾向烦闷,而非怒气冲冲,但我身而为人,多少会有那种怒不可遏的时刻,或多或少罢了。
得到我亲口否决,明明祂没有明显的表现,我却觉得祂心情更加愉快,我是不是能趁机多问一点问题呢?先不说岛上的居民、奇异的图腾的疑惑,这里是哪里、祂又是谁的疑问也先放一边,当务之急,盯上我的某种事物是首要关切目标。
才想开口打听消息,祂便抢先回答:「这里是无尽之地,世人皆称我为无尽之主,你可以想成我是更平易近人的神。」果然我所有的问题,都是看祂意愿回答,像是要验证我的猜想,祂毫不掩饰直接挑了众多疑问中,愿意回答的那一个。
「我知道你不是人,但平易近人的神?我挺怀疑这说法。」不用祂说出口,我也知晓祂不是人类,祂光是外表就不像人,加上神秘的力量跟神出鬼没,谁会把祂当作人类来看?
唯一值得我在意的地方,就是祂说自己是神,确实种种迹象都表明着祂的特殊,奇特地区里的存在、瞬间取人x命的狠绝,以及那双石化人们的眼睛,证明了祂是个拥有力量的特别生物,但是祂是神?我当初唬弄祂的信徒之说,只是赌一把祂是否跟岛上有关,并不是真的认为祂是神。
虽然我本人不认为祂是,可岛上的人应该都认为祂是神,现在想来,送我们来此处时所做的仪式,早透露出强烈不对劲,我们被吩咐站在巨大图腾上,图腾看似古老陈旧,线条已经磨损到不易辨清,要不是他们叫我们站到上头,我真的会以为是土壤的颜se深浅不一。
我们十二个人站在图腾上,静静等待他们进行仪式,眼见那些人围在图腾周遭,手上各拿着两只高脚杯,一杯浊白、一杯暗红,直到他们泼了暗红的那杯,我才意识到那是什麽yet。
那是血,不知道是什麽生物的血,他们人数众多,每人一杯的血量已经大到足够我闻到血腥味,在为此大受震撼之际,他们又泼了另外一杯浊白se的yet,闻起来是漂白水味,又带点腥臭味,yet流动x不太好,不像血马上被x1收,黏稠稠地落在泥土上。
我不太确定这是不是我所想的yet,毕竟使用这yet举办仪式,实在是太怪异。
「伟大的无尽之主,您的子民将送上新的……愿您能心悦,并持续守护无尽之地,为……献上……。」他们的祝祷词有几句是我听不懂的话,听起来像拉丁文,又不太相似,正当我在思考时语言为何,他们便全数转为我听不懂的语言,幸好同行的参赛者脸上,也全是迷茫与困惑,显然和我一样没听懂。
在那段口气愈发激昂的话语後,图腾升起了白光,眩目的白光吞噬了我们的身影,当时,我心里慌张却又不知道该怎麽面对,最後只好蹲下身子,准备迎接我们所不知的未来。
光芒散尽後,我们来到此地,遇见了祂,开启我们不合理的逃脱与际遇,明明我遇到了很多事,却又感觉好像没经历过太多,是因为时间观念被冲淡,才会有相对淡薄的感受吗?
回想那段神奇又诡异的仪式过程,我不自觉叹了口气,其实我们是被邪教x1引到岛上吗?所谓只要赢得b赛就能实现心愿,都只是那些人欺骗我们的吧?我身边的祂,可一点都不像是在跟我们b赛呢。
祂更像是在跟我们玩一场si亡游戏。
「你没有把我当成同类吗?但你心里明明不是这麽想。」祂很擅长做出我意料之外的举动,b如说此刻祂的话语中有着藏不住的失落,b如说,祂透露我不想承认的内心。
我称祂为「祂」,是为了告诉自己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