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众口铄金(4 / 5)
时一刻都时候人就来了,但听说王妃在午憩,陈氏便让丫鬟不要通禀,免得叨扰了王妃,她们就在花厅里等着,等王妃醒了便是。
谢罪之人,当然要有谢罪的态度。
且不光是谢罪,还是来谢恩的,毕竟“造谣传谣”一事顾紫朝交给宴清歌来决断,是宴清歌选择的不追究。
“感念王妃高抬贵手,小nv年幼无知,口无遮拦,是妾身之疏忽,以后定然严加管教!”
陈氏领着众人冲宴清歌行了大礼,且让丫鬟捧上自己jg心挑选的礼物,“这既是歉礼,也是谢礼,还请王妃笑纳,否则妾身是万万不能安心的。”
宴清歌没有推辞,命管家登记收纳,又说前几日圣上赏了些新茶,诸位夫人来的巧,正好一起尝一尝。
皇帝赏的茶自然是贡茶,且这次赏下来的茶是分为名贵的青凤髓,每年也就得一点,皇帝赐了些给皇后,剩下的都赏了珩王。
顾紫朝ai品顾渚紫笋,他既将珩王府交给宴清歌打理,宴清歌便做主将这青凤髓分赏了下去。
这也是恩威并施,同样也是还礼。
诸位夫人自然知道这青凤髓的金贵,亦知宴清歌给足了她们t面,承了她的恩情,心中满是感激。
宴清歌想,顾紫朝当初将自己推出来,是想让他她做坏人,她便借此机会当一回好人,与这些官眷亲近一下往来。
她要靠他,却不能只依附于他。
只是宴清歌没有想到,陈氏等人登门道歉,不光是许氏的原因,其中还有顾紫朝在下朝时对冯尚书的冷言敲打。
是以冯尚书下了朝便速速回了家,此时陈氏也刚见完了许氏,正在家责骂冯小珍。
等到其他夫人匆匆赶来尚书府,冯尚书便指使许氏领着这几个生事的姑娘去给珩王妃行大礼致歉。
顾紫朝回到珩王府的时候,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辰。
毋庸置疑他是陛下最喜ai的皇子,是以即便下了朝,若有要事皇帝还是会将他留下,时常就在g0ng里陪皇上皇后用了膳。
本来晚膳也是要在皇后g0ng里用的,但顾紫朝说不能冷落了他的新婚妻子,便婉拒了母后的邀请。
皇后是顾紫朝的养母,却是宴清歌的亲姨母,可以说这门亲事是皇后一手促成的。
顾紫朝显然是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他是陛下最喜欢的孩子,也是最优秀的皇子,最重要的是他的生母是容妃,是曾经最受陛下宠ai,甚至于si了十几年都让陛下念念不忘的nv人。、
许皇后过继顾紫朝到自己名下,除了自己膝下无子,必须要有个名义上的儿子,最重要的便是这两个原因。
她不在乎皇帝喜欢谁,也不在乎后g0ng又新晋了哪些美人,只要她现在是皇后,以后她就是太后。
虽说后g0ng这些nv人,无论谁的孩子当皇帝,她都会是太后,但她不允许还有一个圣母皇太后,来和她分享太皇太后的尊荣和权力。
在她看来,她们不配,她也不允许任何一个nv人的风头和权力能盖过自己去。
而若顾紫朝顺利继承帝位,她的好侄nv便能继承这份荣耀,延续家族荣光。虽然宴清歌随他的父亲姓宴,可谁让她们许家就只生了两个nv儿?
“到底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皇后打趣道,“你们夫妻如此恩ai,母后深感欣慰。”
她还说,“以后陛下再留你在御书房,母后便叫清歌来栖梧g0ng说说话,你也不必着急赶回去,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呀也热闹!”
“多谢母后!”
婉拒了皇后的邀请,顾紫朝匆匆从g0ng里赶回来,去到云崇院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从栖梧g0ng拿回来的芙蓉su。
原本看时辰不早了,料想顾紫朝是不会回来吃饭了,宴清歌本来松了一口气,午间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正想好好吃点饭菜,却不想顾紫朝又回来了。
她忽然就又没了胃口。
“王妃,快尝尝这芙蓉su,才从母后g0ng里拿回来的,新鲜的很。”
顾紫朝记得宴清歌从小就喜欢吃这芙蓉su,只是这芙蓉su工艺复杂,g0ng里的师傅手艺再好,也难得做一回。
“多谢母后记挂,明日我便去往g0ng里谢恩。”
宴清歌不晓得这是顾紫朝的心意,她又哪里知道顾紫朝会记得她的喜好。
顾紫朝没说什么,只是望着她笑,她要去找皇后谢恩本就是礼数,况且她们姨侄本就亲近,如今成了婆媳多走动些也好。若她明日被皇后留在了g0ng里,晚膳他便也去栖梧g0ng用就是了。
将芙蓉su递给蒹葭,宴清歌从采薇手里接过白帕,动作温柔的给顾紫朝擦手。
并非用情至深,只是做好这个时代一个贤良妻子的本分。
只是宴清歌没有想到,她今日才去信给母亲,让她去查姜莞落水一事究竟是从何处散播出去的,顾紫朝这才从g0ng里回来,就告诉了她答案。
席间,顾紫朝主动提及了此事,并告诉他:“是颐王侧妃……”
“是颐王侧妃……”四目相对,他看向她的目光幽深极了,如同一道漩涡般:“是颐王侧妃身边的侍nv,名字叫做春容。”
“春容……?”面对这样一个离奇的结果,宴清歌的震惊的表情并非是演技。
刚刚顾紫朝提到姜莞时停顿了一下,宴清歌还以为他查到姜莞才是幕后主使,已然是一脸惊讶,却没想到顾紫朝话锋一转,提到了姜莞身边的丫鬟。
他打量着她,眼神犀利而敏锐,似乎想在她身上寻找什么答案。而被工作中这样注视着,宴清歌不禁有些紧张,她明显感觉到他是在试探她。
她装作一脸不解,又有些懊恼:“怎么会是春容?”
春容是姜莞的贴身丫鬟,而贴身丫鬟若非是家生子,便是与主家签的si契,也就是说败坏了姜莞的名声,对春容并无一丝一毫的好处,宴清歌委实想不到春容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顾紫朝伸手握住宴清歌放在桌案上的手:“孤知卿卿与颐王侧妃情同姐妹,这件事情已经处理妥当,卿卿无需担心。”
情同姐妹?听顾紫朝这么说,宴清歌只觉得可笑。
确实,前世她也曾这么认为,待姜莞也的确亲如姐妹。母亲许氏虽不能说对姜莞视如己出,却也当小姐养了她这么多年,姜莞在护国公府里的吃穿用度,与姨娘房中的姐妹都是一样的,从不曾亏待。
而姜莞呢?所作所为难道不是以怨报德?
察觉到她不自觉地攥紧拳头,顾紫朝轻轻拍了两下,以做安抚。
此刻,宴清歌与顾紫朝都再清楚不过,所谓春容只是一个可怜的替罪羊。
只是顾紫朝没让宴清歌知道,让春容将落水之事传播出去的人,正是姜莞本人。
以至于过了几日,宴清歌从许氏那边听到春容被活活打si,一卷破草席拖去乱葬岗的消息时,便以为是顾紫朝和顾紫暄这两兄弟为了姜莞的声誉,草菅人命。
她并不知道的是,在查清真相后,顾紫朝就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颐王,姜莞是他的侧妃,这件事说到底是颐王的家事,该如何处理应由他定夺。
“到此为止吧……”
顾紫朝也没有想到,他的十一弟会如此偏袒姜莞这种nv人。
不过,生在皇家,长在皇家,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下人明明是听主子吩咐办事,最后却给主子背锅的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