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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雯注意到了朱宏煜脸上的思念,轻声询问道。
“殿下是在思念王妃吗?”
朱宏煜微微颔首,开口调笑道。
“怎么,你吃醋了?”
雯俏脸羞红的开口说道。
“妾身不敢!”
“只是想到等到达吕宋,妾身就要和其他姐妹一起分享殿下了,有些舍不得罢了!”
“在琼州的时候,殿下身边只有我一个的!”
朱宏煜倒吸一口冷气,雯这个小丫头,是真会撩啊!
但他脸上并没有失态,只是挂着笑容说道。
“若非现在算是在军中,孤今晚一定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小妖精!”
雯可爱的吐了吐舌头,然后蹬蹬蹬的跑开了。
光复军虽然在遂溪河有所布置,但真想要歼灭所有的清军骑兵,那也是不现实的。
清军都是骑兵,是真的不好抓!
即使光复军用骑兵追击,那也肯定是有漏网之鱼的。
这些漏网之鱼,为广州城带来了遂溪河之战的噩耗。
一大半年纪了,还要不辞辛劳的和自己的小妾一起研究生命的奥秘。
为创造更多的尚之某而付出努力的尚可喜,听闻此噩耗,当即便从床上滚了下来。
差点磕破额头!
“什么?!”
“你说什么?!”
“之孝率领的一万骑兵被全歼了?”
尚可喜瞪大眼睛,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他脸上的表情极度的扭曲着,胸膛剧烈的起伏。
“该死!”
“该死!”
“究竟是怎么回事!”
侥幸从战场上逃脱的许泰跪在尚可喜面前,身体因为恐惧而不断的颤抖,拼命的磕头求饶。
“王王爷,事情是这样的!”
“”
许泰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述了出来,尚可喜只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
一万骑兵!
那可是一万骑兵啊!
这一战,平南王府藩下大半的精锐就这么直接打没了!
尚可喜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不可承受之痛。
他瘫坐在太师椅上,胸膛剧烈的起伏中,胸中蕴含的怒火好似在翻腾。
一旁的尚之节赶忙为尚可喜端茶,捶背,向自己的父亲献殷勤。
尽可能的表演着一个孝子的形象!
他知道自己在才华和能力上,比不上自己的两个哥哥。
但是自己从小到大在尚可喜面前表现出来的孝心,却是他在尚可喜面前最大的加分项。
虽然尚之节的脸上,也和四周的其他人一样,充满了悲痛的神色。
但是,那种藏在眼神最深处的喜意,却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的。
虽然遂溪河一败,让平南王藩下兵马损失惨重。
但是,自己哥哥死了啊!
对于一般人来说,死了哥哥,当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好事。
但是,对尚之节来说,却是和喜从天降差不多。
尚之信死了,尚之孝也死了,世子不就是他的了吗?!
人在家中坐,世子之位天上来!
还有比这件事情更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反正尚之节觉得没有了!
尚可喜猛地一阵咳嗽,然后又开口询问许泰道。
“明贼现在在什么地方?撤出大陆了吗?”
随着两个儿子的死,以及接连的两场大败,非但让平南王府兵马损失惨重,更让尚可喜感觉到了发自内心的无力感。
他觉得自己这个平南王,怕是做不下去了!
接连两次大败,损失了小两万兵马,还都是八旗兵!
虽然汉军八旗人丁繁盛,不比满洲八旗那样人丁稀少,死一个少一个。
但小两万人的伤亡,却也不是一个小数字!
对整个三藩的汉军八旗来说,两万人确实没什么。
但就平南王府来说的话!
两万人,差不多就是整个平南王府藩下,所有旗丁青壮的一半了!
明贼若再次来犯,他还拿什么抵挡?
靠绿营吗?
但是,当他看到一旁恭敬侍立的尚之节时,心中又有了些许欣慰。
好在,自己还有一个孝顺儿子!
三日不封刀
或许自己可以向朝廷上书撤藩,然后带着自己的家卷,带着平南王的王位,申请回辽东老家养老。
到时候,自己荣归故里,含饴弄孙,安享晚安,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许泰开口回答道。
“回禀王爷,明贼接下来往高州去了!”
许泰嗫嚅着,将朱宏煜在高州城外拿清军的人头筑京观的事情给讲了出来。
尚可喜:“”
“噗”
极度的愤怒和悲痛之下,尚可喜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干脆直接的晕了过去!
四周的众人一阵惊慌。
“传医师,快去传医师来!”
“”
半天之后,尚可喜才悠悠转醒。
然后他吩咐人去将高州城外的京观给拆掉,将那些清军的遗体妥善收敛,最主要的是,要将尚之孝的遗体给带回来!
许泰用力磕头,脑门和地砖碰撞发出冬冬冬的闷响,然后请命道。
“王爷,奴才愿往迎回二王子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