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如此一来,这对小夫妻才开始动手反抗。
只是,一对手无寸铁的小夫妻,如何能是如狼似虎的乱兵的对手。
一群乱兵丧心病狂的,当着丈夫的面,玷污了妻子。
然后,将夫妻两人双双残忍杀害。
甚至还将妻子肚子里,隐约成型的胎儿给生生挖了出来,可谓是残忍至极。
看着面前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垂垂老朽的老村长叹了口气,一张苍老的脸上满是疲惫和无奈,声音顿了顿,又开口说道。
“王平和他媳妇没了,这四房也算是绝后了吧?”
一旁的一个中年点点头说道。
“是的族长,这王平是四房最后的男丁了,如今他夫妻二人遇害,四房的香火就算是断掉了。”
老村长点了点头,语气沉痛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由族里出银子,选块好墓地,给他们夫妻二人好生安葬了吧!”
“再看看谁家有养活不了的男丁,过继一个到四房名下,族里凑凑钱粮,一起把这个孩子养大。”
“无论如何,不能叫四房断了香火!”
老村长的吩咐全部都是对善后的安排,而没有丝毫要报复的打算。
从明清相交的乱世走来,类似的惨剧,他们经历的实在太多太多。
甚至是屠城,屠村的事情,他们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下看了,确实是刻骨铭心窝心的痛!
可等事情过去之后,也就是那样了!
经历的多了,再残酷,再血腥的事情,也变成了习以为常。
至于说报复,他们也是不敢想的!
乱世之中谁不知道,全天下最不能惹的就是握着刀枪的大头兵?!
面对乱兵造下的杀孽,他们最多也就是骂一骂。
可骂完了,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
“娘希匹,狗日的世道,不给人活路啊!”
一个村民满脸苦涩,骂骂咧咧的说道。
老村长听到了村民的牢骚,锐利的眼神瞬间看了过去,然后开口说道。
“噤声,不要给村子招祸!”
“万一再惹来了乱兵,后果你担的起吗?”
老村长旁边的中年人,试探着询问道。
“村长,大明的那位监国殿下,昨日在收了咱们送去的犒军物资之后,不是承诺说要约束大军军纪吗?”
“如今出了这样乱兵祸害地方,杀伤人命的事情,我们去监国殿下那里告御状,或许会有用吧?”
老村长斜了中年人一眼,叹了口气,语气十分无奈的说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今大战将临,大清和大明重兵汇集,随时可能爆发决战。”
“这个时候,监国殿下如何会因为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去处置那些兵爷?”
“到时候,回过头来,兵爷们岂能不来报复我们?”
“咱们的村子,经不起祸祸了,都且安生些吧!”
老村长的声音中满是无奈。
因为,这就是乱世,人不如狗的乱世!
等老村长说完话,村民们开始上前,将两具尸体抬起,吹吹打打的往墓地而去。
只是,出殡的队伍才刚到村口,远处就奔来了一队骑兵。
这一队骑兵人人披甲,赤色的甲胃如同火焰般耀目。
马蹄践踏大地,发出一阵隆隆的震动。
旌旗招展,高高的盔缨威风极了!
一队骑兵迅速奔至出殡的队伍前方,为首之人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一份件,出示给村长看,朗声开口说道。
“监国殿下决议,要处置昨夜祸乱地方的乱兵,邀请受害者往军营大校场一去!”
语罢,骑兵队长挥手下令道。
“诸位,请吧,监国殿下有请!”
老村长闻言面露惊色,连忙摆手说道。
“不敢不敢,还是算了吧,没甚大事,如何敢有劳监国殿下挂心?”
只是,骑兵队长却是压根不听他说什么。
半强制的带着老村长,以及村里的那些宗族族老,往长江江畔的明军大营而去。
被派出来到军营四周的村庄中请人的,全部都是光复军的骑兵队。
在严格的军纪的约束下,他们确实不会做出抢掠地方,祸害百姓的事情。
但是,他们做为一只真正意义上的封建军队,永远都是将朱宏煜的命令放在首位的。
为了完成朱宏煜交代给他们的任务,他们并不介意对百姓用强的。
老村长等人随着明军的骑兵,一路向着明军的大营而去。
战马飞奔,马匹身上冒出一滴滴热汗,远远看去,白雾蒸腾。
像是从云雾中奔出的神驹!
承托的马背上,盔明甲亮的明军士兵,越发的威武不凡。
一队队骑兵如同百川归海般,不断的汇入大营。
此时的大营中却是同样不平静,集结号被吹响,各部兵马按照不同的建制,向着大营中的校场集结。
一只只军队在校场中列阵而立,排与排,列与列直接横平竖直,如同刀削斧噼而成的豆腐块,整齐极了。
军队该有的样子
一面面营旗在寒风中飘荡,大旗下的士兵穿着厚实的冬装,挺胸抬头的站着军姿。
整个大营中都是一片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