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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限度上的发起反击,才是最好的选择。
吴国贵愿意出关去,同来势汹汹的清军交战。
但吴三桂却是摆手说道。
“不可,不可!”
“鳌拜贼子来势汹汹,正是锋芒毕露之时,此时主动出关同鳌拜贼子交战,实乃不智之举!”
“况我军坐拥潼关要塞,可固守坚城,等敌久攻不克,锐气耗尽,才是发起反击的最好时机。”
“稳妥起见,此时绝不可浪战!”
四周一道道眼神向着吴三桂汇聚,那些眼神都有些古怪。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吴三桂这是恐满的老毛病又犯了。
……
呜!呜呜!
沉闷的号角声响彻战场,清军兵马在鳌拜的指挥下,向着潼关城发起了进攻。
战场上,黑压压的一大片清军兵马,向着潼关冲杀了过来。
一些临时从潼关四周征召来的百姓被驱赶在阵前,在清军士兵的屠刀逼迫下,推着盾车前进。
清军的骑兵绕城而行,弯弓搭箭,做着为攻城部队提供火力掩护的打算。
在清军大阵中央,炮兵阵地被布置到位。
一门门黑黝黝的红衣大炮被推到了炮位上,炮手熟练的为火炮进行着装填。
沉重的实心炮弹被塞入了炮膛之中,炮手们有条不紊的做着最后的校准。
“开火!”
乌真超哈营的都统大喝一声,挥动了手中的指挥令旗。
下一瞬间,恍若雷鸣的炮击声便响彻了整个战场。
清军的炮阵瞬间被浓密的硝烟所淹没,几发炮弹在空中划过一条条弧线,向着潼关的城墙射去。
炮弹狠狠的砸在城墙上,砸的城墙的包砖层破碎成了碎片,砖石碎屑四溅。
潼关城墙被炮弹砸的颤抖不止!
重炮的轰鸣响彻整个战场,仿佛是天雷在滚动。
“请皇上下城避炮!”
“是啊皇上,贼兵火力凶猛,城上实非久留之地!”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还请皇上暂避!”
“……”
吴三桂闻言,也是点头说道。
“好!好!”
“快下城!”
在清军的重炮轰击下,吴三桂在关宁军诸高层的簇拥下离开了城头。
与此同时,关宁军布置在城头的重炮也开始还击了。
轰隆隆!轰隆隆!
炮击声连绵不绝。
只是很可惜,关宁军没有铸炮能力。
或者说是没有铸造重炮的能力,潼关关城上的火炮,多是些小口径的轻炮。
别看潼关上的关宁军打的热闹,但却是完全打不到清军的炮阵。
只能将一发发炮弹,向着清军的攻城部队倾泻火力。
数不清的炮弹在清军阵中横扫,所过之处,留下了大片大片的残肢断臂。
血腥味扑鼻!
数不清的人发出一阵阵哀嚎惨叫。
清军的盾车被炮弹砸的解体,碎裂,破碎的木屑四溅,刺入了推车的民夫身体中。
潼关城的墙垛被一个个扫平,关宁军的士卒不时的被炮弹命中,发出一声声惨叫。
完好的身躯瞬间变成了碎片!
鲜血泼洒!
清军的骑兵从潼关城外呼啸而过,向着潼关的关城抛射箭矢。
崩!崩崩!崩崩崩!
弓弦颤响声接连不断的响起,一枚枚箭矢如雨而落。
不时的就有关宁军士卒被弓箭命中。
但是清军骑兵用的多是轻弓,且关宁军士卒基本上都穿着甲胄。
所以,清军抛射的箭矢所造成的杀伤效果并不是很好!
经常有关宁军的士卒身上挂着好几根箭矢,却还在坚持作战。
“放箭,放箭!”
“还击!”
“……”
崩!崩崩!
弓弦颤响声接连不断的响起,数不清的箭矢如同雨点般落下,被抛射向城下。
清军的步兵,骑兵皆有伤亡!
但真正死伤惨重的,却还是被驱逐于阵前的民夫。
……
清军和关宁军在潼关的鏖战非常的激烈!
箭矢如雨,炮弹药子像是不要钱一般投送。
双方苦战数日,战况越发焦灼,却迟迟不见结果。
厮杀,鏖战,潼关的关城下躺满了尸体,鲜血汇聚成小溪。
腐烂的尸体迟迟得不到清理,发出浓重的腐臭味。
尸液横流!
只是,就在双方主力于潼关鏖战之时,清廷中的后起之秀和泰奉鳌拜之令,带兵自蒲荆渡过黄河。
从山西境内,杀入关中,奔袭华阴,断吴三桂后路。
千军万马在关中的平原上奔驰,呼啸间带着杀伐气,沿途所经之处,一片血雨腥风。
华阴不备之下被清军精锐突袭,当即告破!
从华阴逃出的关宁军残兵向着潼关跑去,为吴三桂带去了后路被断的坏消息。
……
潼关城内,吴三桂端坐在厅堂内的大椅上,面上是强装出来的镇定。
但是,他那不断颤抖的手掌,暴露了他此时真实的心态!
恐惧!
绝对的恐惧在他的心中弥漫。
恍惚间,吴三桂仿佛想起来了,当年他在辽东时,被大清所支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