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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珂直接低头不言语,这分明是再说他的事情,他当然要避嫌。
最起码,要装作一个避嫌的样子。
王翦当即哈哈大笑,最先开口。
他的身份地位,本就是在场的人中,除却嬴政最高的。
“陛下,什么劳什子的晦星?”
“老臣从来不信那一套!”
“若是陛下觉着,当真有晦星作祟,老臣愿为陛下驻守前殿,斩杀一切来敌!”
李斯也是沉声道:“陛下,臣附议王老将军所说、”
“所谓晦星之事,本就是无稽之谈。”
蒙恬虽然没有表态,但可以从表面看出,他也是支持李斯、王翦看法的。
唯有冯去疾不同。
冯去疾神色严肃:“陛下,这可不是小事。”
“若是因为晦星,影响了我大秦国运,又该如何?”
他沉声道:“老臣以为,应当仔仔细细的排查,更是应该等到那天降的陨星之后,再言其他。”
嬴政嘴角噙着笑,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意图和想法。
他指了指远处的陈珂说道:“陈珂,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
陈珂听到这话,当即耸了耸肩膀,以一种无奈的神态说道。
“陛下,这事儿明显是针对我的。”
“两月前大放光彩,已经是在陛下身边存在的人,不就是我么?”
陈珂叹了口气,装作很是无奈的样子。
“所以说,臣的身上,担子还是太重了。”
“若不是如此,怎么会被那么多的人惦记着?”
嬴政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你这滑头,想要趁此少干点活?”
“别想了。”
他打着哈欠说道:“朕也觉着此中必定是有问题,只是暂时不知道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
“朕已经是让黑冰台去查了。”
嬴政眯着眼睛,一脸杀气:“朕也很想知道,这个在暗中的人,会是谁。”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伺候的赵高神色有些许的变化。
但这变化很迅速,一下子就是闪了过去。
他只是继续低着头,伺候着。
端木府外
阳光洒落在地上,铺垫成一层金色的辉煌。
“曾兄,等等我,等等我。”
石悬尼出了端木游牧府的大门,扶着腰,看着站在门外的曾露,脸上带着无奈。
“我说曾兄,你这厮明明知道我身体骨不好,还跑那么快?”
他满脸埋怨:“也真的是辜负了我这追出,决心与你共进退的决心了!”
曾露微微一笑:“石兄,那毕竟是外人的宅子。”
“我在宅子内等候,岂不是失礼?”
“若是咱们二人的宅子,你倒是瞧瞧,我会不会与伱客气?”
他摇着头说道:“走吧。”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暂时在客栈先住着。”
“等到文选赛开始后,你我兄弟定然是榜上有名啊!”
孟秋走出了端木府的大门后,并没有去追远处的石悬尼、曾露两人。
只是笑着朝着某处店家而去。
他同样是要参与文选赛,只是,他知道,自己一定是会打败所有人。
端木府
在孔贤问了第三遍之后,再也没有人回答。
所有人都是如同虔诚的信徒一样,看着孔贤的身影。
“如此便好啊。”
孔贤站起来,眼眸中带着若有似无的杀气:“接下来,便是咱们反击的时候了!”
陈府
陈珂半躺在船只上,手里拿着一把鱼食,就这样看着池子中的鱼来回的游动。
片刻后,他打了个哈欠,有些不耐烦的将手中的鱼食一把扔到水中。
“算了算了。”
“这钓鱼么,不是我的强项。”
“但我确实可以将这池子中的水抽干,而后在将鱼捞出来,不是么?”
:戏台子和烤鱼架
陈珂随手将鱼食全部丢在池子中,一池鱼儿飞跃,争抢着鱼食。
一旁的扶苏看着陈珂的动作,陷入了沉思。
老师所说的话,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才对。
鱼是什么人?将池子中的水全都是抽干净,又是什么意思?
钓鱼又是什么?
老师在钓鱼?
这个鱼究竟是儒家,还是其他人?
扶苏思索着其中的问题,终于是在脑海中抽丝剥茧,找到了串联一切的线索。
文选赛就是这一把鱼食。
大秦便是这一方池子。
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儒家、甚至是其他的敌人,都是鱼。
扶苏看着陈珂,只觉着陈珂的神色高深莫测。
“老师,您是想要用文选赛,将这隐藏在其中的敌人钓上来?”
陈珂听到这话,奇怪的看了一眼扶苏。
“你再说什么胡话?”
他伸了个懒腰,望着池子中的鱼,随口吩咐岸边的小厮。
“去,给我捞几条与上来,今晚我要吃烤鱼!”
陈珂站在船头,船只正在慢悠悠的朝着池子边而去。
扶苏站在那边眼角抽搐,眼睛中带着茫然。
原来老师只是饿了,想吃烤鱼了,而不是想的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