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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翻了个白眼,却偏偏没有顺着陈珂的心意。
反而是开口道:“既然你都愿意了,那你就去帮李斯吧。”
“朕要早些看到封禅事宜完成。”
嬴政站起身子来,望着远处的苍穹,略带着些许傲然的说道:“朕也很想知道。”
“田氏想了什么办法对付朕。”
“田承又是会做出什么样子的抉择。”
他轻笑一声,但笑声中的杀意却是让人一听就能听出来。
“朕给了他一个机会,他可千万别不珍惜。”
听着嬴政的话,陈珂当即收敛了脸上的玩笑,坐直了身躯。
“臣领命。”
李斯看了一眼陈珂,也是慨然道:“臣定然不负陛下之令,尽早将封禅事宜处理完毕。”
田氏府邸
齐国有两脉田氏,一脉是主脉,也即是王室血脉。
当年田氏代齐,把姜氏从皇位上赶了下去,成为了齐国的王室。
主脉成为了王室之后,一些旁支血脉便是成就了国内的「田氏」。
而如今,主脉田氏只剩下了一位齐候。
分支的田氏倒因为与齐国王室已经没有什么太大联系,反而逃过一劫,越发的昌盛了。
说没有什么关系也不太恰当。
若是按照宗祠的辈分来算,现如今的齐候应当唤田氏家主一声「叔父」。
田却相神色复杂,他按了按额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片刻后,一个人影从外缓缓地走了进来。
“来了?”
田却相神色淡然,他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东西。
田承神色看起来更加坦然,似乎完全不知道田却相找自己来做什么一样。
“齐候殿下,做吧。”
田却相为其倒了一杯酒,轻声叹了口气。
“你为何要将你父亲留下的齐国底蕴交出去?又为何要将王侃等人逼死?”
田却相太清楚面前这个人了。
前两天,齐郡内刮起来了一阵妖风。
南巡的始皇帝派遣大将蒙恬,跟着自己这个侄子一同在齐郡内四处抓人。
当初他那位一表八千里的兄长留下的大臣,大部分都被抓了起来。
田承神色坦然无比,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叔父,若是不这样,那个暴君如何信我?”
田承眯着眼睛,如同一只狐狸一样。
“唯有如此,他方才能够相信我,而后我们才能更好的刺杀暴君,从而复国!”
田承手握酒杯,手上青筋暴起。
他看着田却相说道:“我为何送王侃去死,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若不是王侃死死地握着令牌不交给我,我如何会送他去死?”
“再者说,当初若不是王侃,我如何会被发配?”
田承的神色看起来疯狂无比。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田却相:“现在,我将东西给了嬴政。”
“嬴政虽然不一定完全相信我,但一定对我放下了戒心。”
“如果这个时候”
田承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话里面的意思却很明显了。
田却相倒酒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他看着面前坐着的这位侄子,幽幽的叹了口气。
“可我要怎么相信,你不会背叛我们?”
田承冷笑一声:“我用得着你们相信么?”
“你们用得着相信我么?”
“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你刺杀皇帝的时候,别牵连到我!”
“我还有我自己的谋划!”
田却相皱了皱,脸上的神色看起来有些不愉。
“你我同属田氏一脉,何苦分得如此清楚?”
他叹了口气,端起手中的酒杯,看其来已经完全相信了田承一样。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是分头行事。”
“我会为你安抚住那些齐国的旧臣,让他们不要再打扰你。”
田承冷笑一声:“最好如此。”
他很坦诚的说道:“今日回去之后,我会立刻面见嬴政。”
“告诉嬴政我与你见面,也会告诉嬴政你想要刺杀他的事情。”
田却相没有丝毫的在意。
“我知道。”
他举起酒杯,遥遥相庆。
“复我田氏河山,愿我田氏一脉,永存。”
行宫中,某处偏殿
陈珂半躺在地上,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良久,他叹了口气。
“唉,怎么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挠了挠头,觉着脑子都在疼。
坐直了身体之后,陈珂看着李斯说道:“李兄,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合不合适。”
“你可愿听一听?”
李斯放下手中的书籍,笑着看向陈珂。
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陈珂这种不戳不动的人,若不是把他拉过来一起劳心劳力,他绝对不会用心想办法的。
“什么想法?”
“陈兄你尽管说就是。”
陈珂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道:“陛下乃是始皇帝,更是自古以来第一个泰山封禅之人。”
“如此,我们应当是没有什么礼仪可以借鉴的。”
“所以大部分的礼仪,我们可以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