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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走出一个身上同样穿着玄红色袍子,显得十分庄严肃穆的女子。
正是吕雉。
吕雉的眼睛中带着些许仇恨,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把自己嫁给了一个可以当自己父亲的男人!
而且是一个一事无成的男人!
还是一个沛县有名的混混。
可为了她父亲的家仇,她只能够忍受。
刘季向前,与吕雉一同朝着远处走去。
昏暗的夕阳照耀着这里,属于沛县刘季的婚礼结束了。
吕太公站在他们的身后,幽幽的望着这一幕,眼睛中带着些许的复杂。
“父亲啊。”
“若你还在天有灵,能否告诉儿子,这样子做,真的正确么?”
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男人,吕太公真的心甘情愿么?
当然不。
若不是看到刘季有龙虎相,有谋反的野心和未来,他当然不会将女儿嫁给刘季!
当年,嬴政毒杀了他的父亲。
如今他要毁掉嬴政、秦国六世余烈所打下的天下!
吕太公微微的握了握拳头,神色阴狠。
“希望能够做到吧”
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府邸。
一边走还一边吩咐身边的小厮:“令人将准备好的钱财,送到那个地方去。”
“记住,等到人到了,立刻灭口!”
小厮习惯性的应答,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主子每年都要给那群山村里面的人送金钱、粮食。
下了朝之后,陈珂并没有走,而是被嬴政留了下来。
嬴政看着身旁的陈珂,笑了笑说道:“走,去瞧一瞧你师兄做出来的船只?”
“朕也很想知道,那船只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与大秦原本的船只,有什么区别。”
陈珂点头,他心里也是十分好奇。
虽然他在纸张上见过那艘船,但却并没有见过实物。
一边走,嬴政还是一边问道:“陈珂,你觉着曲阜那边,会如何选择?”
曲阜那边?
陈珂撇了撇嘴,他虽然对孔丘挺佩服,也挺喜欢,但对于曲阜的那一群人可真的算不上喜欢。
“大概会立刻将孔贤那一脉的人全部打包送过来,之后与我们说,他们不是一脉的,没有什么关系。”
“之后立刻上书请罪,乖乖的将自己的田地交出来。”
“然后上书请求陛下恕罪,然后为大秦大书特书、为陛下的功绩立传扬名,尊陛下为天下之主。”
“说陛下是得了天命的始皇帝。”
“然后蹲在那里,如同一只等待主人赏赐骨头的乖狗。”
陈珂的声音很平静,他似乎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一样。
嬴政嘴角带着一抹笑。
“那你觉着,朕应当如何回复他们?”
陈珂没有丝毫的犹豫:“当然是接受了。”
“送上门来的好处,为什么不要?”
他说完这话,嬴政的脸上闪过一抹讶异:“我以为你这个小心眼,会唆使朕直接灭了孔家。”
陈珂的脸上闪过些许讶异。
“陛下,难道在您的心中,我就是这样子一个人么???”
他捂着自己的心口说道:“我真的是太心痛了!”
嬴政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珂,脸上带着点点嘲笑:“难道你不是么?”
陈珂立刻收起来了自己浮夸的表情。
“当然是了。”
“但是关于儒家和孔家么,臣觉着他们还是有用的。”
“所以,才会留着他们。”
嬴政好奇的问道:“有用?”
:私学官学、陈珂宏愿
陈珂点头:“是的,有用。”
“我向来觉着,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只分为两种。”
“一种是对我有用的,一种是对我没用的。”
“除却这两种东西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嬴政不假思索的说道:“你说的有道理,这个世界上的东西的确如此。”
“但儒家和孔家能有什么用呢?”
陈珂一边跟在嬴政的身边,朝着远处放置着大船的地方走去,一边继续说道。
“陛下,儒家最大的作用,就是「儒家」这两个字。”
“孔家和他一样。”
他的脸上带着笑意,但看起来没有多少的温暖,倒像是腊九天的寒风。
“臣以为,儒家的某些东西是可以使用的。”
“而从某些东西延伸出来的东西,也可以继续使用。”
“数百年前,孔仲尼开创了私学,打破了官学的垄断。”
“这是一件好事。”
“但同事也是一件坏事。”
“对于天下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但对于朝廷来说,则是弊端大于了好处。”
“大多数的读书人出来之后,效忠的不是朝廷和天下。”
“因为他们的本事没有那么大。”
“于是,他们为了自己的生活,就只能去寻找一些地方的豪强大族附庸。”
“而如此一来,朝廷能够得到的人才就少了。”
“这是一个此消彼长的东西。”
陈珂看着嬴政,神色很严肃:“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东西是必须紧紧握在朝廷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