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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韩当真没有任何一个人卷恋了么?”
“除却我之外,难道百姓们已经忘记了当年的故国么?”
他有些不理解。
张良当然不能理解,因为张良家中,世代相韩,乃是韩的国相。
即便是当年韩王最猖獗的时候,也没有杀掉张良的祖父,然而是对其恭敬有加。
既得利益者,怎么可能看到底层人们所遭受的苦难呢?
那个时候的韩地百姓,已经吃不起饭,甚至快要被饿死了,还要被拉去徭役这种事情。
高高在上的张良公子,怎么看的到呢?
故而,一句话说得十分有理。
屁股决定了脑袋。
夏日寂寥,些许酷热的风从远处吹辅到张良的身上,夏天到了。
咸阳城
章台宫
站在章台宫大殿中的大臣,都是低着头,脸上带着惊慌的神色。
因为台上的嬴政正在发怒。
嬴政直接将奏章扔到了地上,奏章摔得零散,其上字字泣血,甚至有些许血迹在其上。
“六国逆贼!”
“朕本来已经对其网开一面,不予追究当年的事情了。”
“谁曾想到,如今这些人竟然敢当街刺杀一地郡守?那是朕派去的人!”
“今日敢刺杀郡守,明日是不是就敢刺杀三公九卿?”
“后日是不是就敢刺杀朕了?”
嬴政的声音回荡在这大殿中,他的脸色赤红无比,像是被火烧烤过了一样。
“传朕令!”
“缉捕六国叛党逆贼!若有私藏六国逆贼者,罪同叛逆!罪不可恕!罪同株连!”
一连三个罪字在大殿中回荡着,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皇帝的霉头。
“臣等遵旨。”
待到朝会散去后,陈珂默默地站在原地没动,之后跟着韩谈走向了章台宫的后殿。
此时的嬴政,脸上早已经没了怒气。
他看着陈珂一眼,直接指着陈珂的鼻子笑骂:“这是不是你弄出来的事情?”
“别说不是。”
“朕可不相信,其他人能有这么损的主意!”
陈珂嘿嘿一笑,他看着嬴政说道:“陛下,这还真的不是我的主意。”
“我是真的没跟他们通信。”
嬴政冷笑一声:“是么?”
“那你今日听见朕咆孝后,又见到一点都不生气的朕,为何不惊讶?”
陈珂嘿嘿一笑:“陛下,您今日虽然生气,但您的神色却没有太多的变化。”
“所以臣断定,此事定然不算严重。”
“加上石悬尼他们三个走到时候,曾经找过臣,臣也是多多少少了解他们想法的。”
“因此就断定,这个事情,只怕是石悬尼自己找的人吧?”
嬴政听着陈珂的分析,微微颔首,只是脸上带着些许的无奈。
“确实是他自己找的人。”
“但”
“石悬尼此时,确实也是重病垂危。”
嬴政眯着眼睛说道:“他对自己倒是下得去狠手,倒是让朕略微有些许刮目相看了。”
他轻笑一声:“那么,就看看朕的圣旨下去之后,那些六国遗贵们的反应了。”
陈珂脸上同样带着期待的神色。
“臣同样也很好奇,他们会露出什么样子的表情呢?”
一处岛屿。
无边无际的船只从远处的海面上飘过来,岛上的蛮夷土着脸上带着茫然,他们看向远处如同巨岛的船只。
当其上走下人的时候,众多蛮夷人都跪伏在地上。
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参拜着自己眼睛中的神灵。
《扶桑岛史》:“始皇元年夏。天使乘巨船临岛,自此,我族人变成了天神最忠实的仆人。”
:扶桑岛上、我要举报
而徐福站在船只上,望着这一片岛屿,神色中带着些许懵懂渴望之色
这里难道就是少府所说的扶桑岛么?
日落之地?
藏着大片金银的地方?
这样想着,徐福的心情就是按捺不住的激动
若是能够找到大量的银矿和金矿,那么回到大秦后,自己定然是大功一件。
至于怎么挖掘?
这岛上不是有一大批的蛮夷之人么?
用他们的命去填!
想到这里,徐福直接冷声道:“传我的令,让船只上的士兵立刻下船,开始搜寻附近的蛮夷族人。”
“将他们汇聚在一起。”
“另外,让一支士兵队伍带着船只上的工匠,迅速朝着少府所描述的地方前去。”
“找到银矿后,立刻开始准备挖掘矿井,随时准备开采银矿。”
一旁的人听到后,也是神色一凛。
这是大事,也是重要的事情,不能够有任何的拖延。
“喏。”
而扶桑岛上的那些土着,看着自己眼睛中的神灵穿着着华丽的衣服,站在那里,不知道说着什么。
看似为首的一个人上前,双手比划着,像自己的神灵献上最崇高的敬意。
而徐福看着那比划着的人,一下子也就明白了过来,这个人恐怕就是这群土着的族长了。
突然,他的心里有一个更妙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