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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家里那么有钱,她没吃的不会去管自己的娘家要钱么?”
“左右跟我没关系。”
这样子说话的刘季,真的就像是一个地痞无赖一样。
樊会默默地坐在那里。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一股清风吹来。
“大哥,我听说咸阳那边似乎又要开文选赛了。”
“这一次比之前的更加正规,有文、有武。”
“大多数的规矩与之前一样,都是多少名次的人可以留在百家宫中。”
“只是有一点不同。”
“这一次的「沙场之道」前十,可以前往北疆军中、亦或者百越军中为一伍长。”
“第一者,可与前次的第一,那个韩信一样,为蒙家军中的一小将。”
刘季扭过头,看着樊会,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发觉的冷漠。
“你想去报名?”
樊会没有注意到刘季的眼神,只是摇了摇头。
“不是我,是阿牧。”
他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阿牧非要去咸阳城,说如今大秦正鼎盛的时候。”
“尚且还有北疆匈奴与南域百越可以争夺军功,立下大功可以授爵等。”
“而这个文选赛又是一个大好的机会,所以就直接动身去咸阳了。”
樊会看着刘季:“咱们呢?”
“咱们要去报名么?”
刘季默默地坐了起来,幽幽的叹了口气。
“再等一等吧。”
“我老丈人应该不会骗我。”
“若是他没骗我,那这天下很快就要动荡起来了。”
“当年我见始皇帝南巡,心中感慨万千,大丈夫难道不应当如是么?”
“出则千乘,入则王宫。”
“此方为大丈夫!”
樊会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他有些老实巴交的,左右跟着自己的大哥就是了。
陈府
陈珂坐在自己修建的自凉亭中,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自凉亭的周围有水车不断地翻动着水,亭子上还有水雾不断地落下,一旁不断地有风流动。
一股股凉风吹到陈珂的神色。
这玩意儿虽然没有空调好用,但也算是能用的东西了。
他有些恹恹了,连一旁一直调皮捣蛋的胡亥都是坐在那里,热的一动都不想动。
“这夏天,什么时候过去啊。”
陈珂听到胡亥的话,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夏天来了,冬天还会远么?”
会稽郡
田承站在衙门中,他虽然是齐候,爵位比派遣到这里的郡守地位更高一点,但他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因为来的人是始皇帝的心腹、也是那位神乎其神的少府的心腹。
杨天翼!
此次来到会稽郡,杨天翼身上的官职不仅是郡守。
他还暂时兼任着九江郡的通判。
可谓是一身两职。
杨天翼从满岸的书案中抬起头,脸上带着疲惫的神色。
“齐候殿下何必如此?”
:各地户籍、鱼鳞册成
田承站在一边,脸颊上带着得体的笑容。
“郡守何出此言?”
杨天翼按了按自己的额头,他本来就是一个不擅长处理人际交往的人。
如今田承的这些行为,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直截了当的说道:“齐候殿下,不必如此。”
“本官来此,乃是奉了陛下的令,接掌会稽郡郡守而已。”
“齐候问心无愧,不必做此姿态。”
田承看着杨天翼的神色,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眼睛,最后才发现,杨天翼说得确实是实话。
也却是有些窘迫,看来是不怎么熟练这种动静。
当即便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活计,看着杨天翼说道:“原来如此。”
他笑了笑,将手中的东西递了出去,一边递出去一边说道:“若是杨郡守有什么需要的,便直接与我说。”
“能帮到郡守的,本候一定竭尽全力。”
杨天翼点了点头,看着田承走时候的背影,才吐了一口气。
他着实是不太习惯有人在自己的面前献殷勤,尤其是这种本来也没什么错的人。
他就更不习惯了。
常有人说,做官是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杨天翼则是认为,不管别人怎么想,他不想当那个人上的人。
这个世界上,除却陛下之外,谁有资格能够站在其他人的头顶,磋磨着其他人,以成全自己呢?
一边处理政务,一边看着近些日子来田承整理的会稽郡的户籍、路引、以及鱼鳞册等。
在杨天翼看来,这些都是会稽郡的命脉。
时至深夜,一盏烛火还在不断地跳跃着,正是杨天翼的府衙之中。
会稽郡的这些东西,他需要尽快的整理、核查。
核查完毕之后,若没有错漏之处,则需要上交到咸阳城,令丞相署整理之后,归置入府衙。
若是有问题,则需要进一步检查问题错漏之处,更正后在上交。
因此,虽然各地的户籍、路引、鱼鳞册都如会稽郡一般,做得差不多了,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上交。
而咸阳城的人,也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