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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去疾父子若不是因为陈珂的谋划,早已经被皇帝雷霆手段清理了。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所有人都望着陈珂,等待陈珂的答案。
陈珂心里一跳,这并不是好事。
当即沉默着的出列,而后上前,神色恭敬,礼节恭敬。
“启禀陛下,臣觉着李丞相说的对,臣同样赞同此事。”
他的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看起来淡淡的。
“臣还有一个提议。”
陈珂抬起头,望着嬴政:“此蛮夷之族,连国也不成,如今能得陛下赐名,乃是天大之幸事。”
“他既为陛下家奴、大秦家奴、不如便叫做秦奴族如何?”
“由此,也可让这些人世世代代的记住,他们是陛下的家奴,是大秦的家奴。”
“这难道不是一种荣耀么?”
嬴政听了这话,眉头一挑。
他其实对这族人的赐名无所谓,毕竟不是什么大事。
但陈珂竟然说出了这个名字
有点意思。
当即便颔首道:“朕觉着不错。”
他看着众人说道:“诸位觉着如何?”
此时,众多大臣已经听出来了陈珂语气中的那一抹危险,当即开口道:“臣附议。”
嬴政看着跪伏在地上的那人,而后道:“朕为你族赐名,秦奴族。”
“意为秦国之家奴。”
台下跪俯的那人眼睛骤然亮了,他是能够听懂秦语的。
方才朝堂上所讨论的,他也是听到了。
这个「秦」为大秦的始皇帝陛下,为大秦!
这个「奴」就是他们,意思是他们是大秦皇帝的家奴,是大秦国的家奴。
当皇帝的家奴,当如此天朝的家奴,这是何等荣幸的事?
于是,他连忙高呼道:“多谢主人,多谢主人。”
“奴替全族之人,多谢主人恩典。”
他三拜九叩,行大礼:“奴归岛后,便将族群汇聚,为主人附庸。”
“逢主人诞辰、今日之日、「年节」等日,为主人举行祭祀大典,望主人为奴族之国赐名。”
嬴政淡淡的说道:“你之族名为秦奴族,便此你国名为奴国吧。”
“与秦则称奴国,与外则称秦奴国。”
“朕为你赐名,为奴一。”
“自此之后,你这一脉,便以奴为姓氏吧。”
奴一当即叩拜,感动的涕泗横流。
“奴一多谢主人赐名!主人之恩,奴世代不敢忘,回去之后,定然刻碑,令奴族世代谨记。”
嬴政摆了摆手,就让奴一下去了。
这等蛮夷奴族,能够站在大秦至高无上的章台宫中,已经是皇帝恩典了。
待到奴一走了之后,嬴政才看着徐福问道:“徐福,你可带回来了什么东西?”
徐福当即恭敬的说道:“启禀陛下,臣带回来了银数百万两。”
“开采两月之久,只能为陛下带来这点银钱、徐福惭愧。”
两月之久,这么多的钱财?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唯有站在前方的几个人目光淡定,怎么做到的?
当然是用命去砸的!
恐怕那个秦奴族的族人,大多数都在那银矿下了吧?
嬴政微微颔首:“不错。”
他笑了笑说道:“你此次立下大功,朕定然要封赏与你。”
“三日后,于百家宫中受封吧。”
徐福听到这话,当即激动地行礼:“臣徐福,多谢陛下圣恩!”
章台宫,后殿
嬴政留下了陈珂,并且十分好奇的看着陈珂问道:“陈珂,朕觉着你对那个秦奴族,似乎并没有什么好感的样子?”
“为何?”
陈珂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陛下,臣观那秦奴族,不知为何觉着心理上突然有些厌恶、恶心。”
“似乎那人与臣命格相冲。”
“虽然臣如今的气息能够压住那人,并且那个人只是如同一只蝼蚁。”
“但臣依旧恶心。”
他打了个比方:“就像是一碗好好地汤羹里面,落下了一只苍蝇一样。”
“你不会觉着如何,但你会觉着恶心。”
:官职设置、封赏事宜
陈珂的话说出口后,顿时觉着心中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
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对秦奴族的反应有些过激了,但他并不觉着这有什么。
此乃国仇。
此时的陈珂,就像是在向家长告状的小崽子一样。
事实上,在某种道理上来说,嬴政的确算是陈珂的「家长」。
毕竟,老祖宗也算是家长的一种,不是么?
嬴政带着些惊奇的看着陈珂,他发现陈珂的语气中竟然带着些可以说的上是「委屈」、「告状」的情绪来。
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始皇帝横扫六合,威严无比。
不管是臣子还是儿子,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从来没有像陈珂一样带着告状性质的委屈情绪。
嬴政顿时觉着心中带着了些包袱。
“你若是不喜欢,便将其灭族就是了。”
他说出的话,毫不犹豫。
一个附庸族群与一个重臣,他还是分的清楚的。
但陈珂并不想要这样,因为这对于他来说,对于大秦来说,都不算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