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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不是休息的时候。”
“陛下的计谋,此时乃是关键点,我如何能够放任不管?”
他吐了口浊气,而后望着面前的东西,继续处理。
不只是会稽郡城,那留言更多的是充斥在咸阳城中。
「始皇帝,遇名臣,陈少府,谪仙人。」
「天上掉下了个陈少府,神仙托梦帮大秦」
「杀余孽、诛逆贼」
「十月初九破门入,叫那逆贼无处跑」
就这么一首简简单单的歌谣,却令许多人心惊胆战。
而有些人虽然没有心惊胆战,但却开始了怀疑和担忧。
其中,以六国余孽中的张良、项羽为首。
这两个人此时已经汇聚到了一起,他们做好了准备十月初十起兵。
当然,张良也答应了魏新的要求。
因为他本根本不在乎魏新是不是建立了新的国家,也不在意后来的韩如何。
他只是想要毁灭大秦。
仅此而已。
因此,他是看起来最豁达的一个,好似什么都不在意。
月光下,项羽看着张良,神色有些忧心忡忡:“子房,今日之流言,你可是听到了?”
“我等该如何?”
张良神色阴翳,以他的智谋当然能够猜出来这是陷阱。
但他却是不能踩进去。
为今之计,他们已经被逼迫到了死角中,只能够奋起掀翻了这个桌子。
如此放能有一线生机。
他一双眼冷肃无比,看着面前的项羽:“项公子,看来,我们必须是在十月初九之前动手了。”
“阴谋可以躲避,但阳谋却只能硬抗啊。”
张良的声音中带着些感慨。
他没有想到,陈珂的手段竟然强大至此。
九月三十日,晚。
章台宫
皇帝在花园中拜摆了一桌宴席,宴席上唯有扶苏、胡亥、王翦、李斯、陈珂、以及始皇帝自己。
当人都坐齐,桌子上摆满了用新的方法做出来的菜肴时。
嬴政开口了。
“诸位。”
:一场欢歌、逃不过催婚
嬴政环视着坐在这院落里,月光下的众人,神色有些许的迷蒙。
像是没有饮酒,先醉了一场一样。
“诸位,今日这是家宴。”
他笑着,像是许久之前一样。
“王老将军,你跟着朕已经不少年份了,随着大秦、随着朕东征西战,最后与朕一统江山。”
“李斯,自当年你来大秦后,便一直为朕兢兢业业。”
“陈珂,你也是一样。”
嬴政望着陈珂,一边笑一边说着:“虽然你这个人平日里看着疲懒,但该做的事情却一日都没有松懈过。”
“朕知道,你心中还是念着大秦的,只是逃不过自己心里想要偷个懒、休息休息的念头。”
“你只是太累了。”
嬴政的话有些感慨,他是能够看穿陈珂的。
他觉着,陈珂终日里只想躺着,不是因为他想偷懒,而是因为陈珂太累了。
嬴政在去岁夕日的时候,与陈珂一同饮酒过年,便察觉到了陈珂身上那一股低沉的气息。
就像是随时都会死去的人一样。
嬴政站起身子来,端起酒杯,神色中带着些许的快意:“今日,乃是家宴,不是国宴。”
“此宴之上,唯有两中年人、一个老朽,两个年轻人,一个小孩而已。”
“两个中年人是多年故交,一个老朽是中年人亦师亦友的知己,一个年轻人是朕的忘年交、一个小孩、另外一个年轻人则是我的孩子。”
嬴政一杯接着一杯的饮酒。
他的面色已经有些许泛红了,今日这宴会,乃是为了天上那月亮,更是为了心中的故交。
身为皇帝,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子和臣下饮酒了?
大抵上有二十年了吧?
亦或者是三十年?
自他十几岁登基亲政后,就没有人会和他像是朋友一样饮酒了。
如今,他已经人到中年,将天下一统。
饮酒的人却比当年还更少了。
这他,娘的是什么道理?
“碰”
嬴政将手中洁白如玉的杯子摔在地上,大秦的第一个白瓷酒杯就这样子摔碎了。
一地的白色粉末。
陈珂此时也是站了起来,并没有在意嬴政摔碎的杯子,只是笑着说道:“陛下,年轻人敬您一杯。”
他直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方才大笑出声。
“许久不曾这么畅快了!”
李斯见状也是站了起来,今日的他身上少了些许礼节,多了几分的豪情肆意。
或许往日里,年轻的李斯就是这般的吧?
他端起酒杯,轻声道:“我一直觉着陛下是我的故友,但却不敢如此说。”
“陛下毕竟是陛下。”
“今日,能够得陛下此言,斯即死足以。”
说完,同样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而王翦则是坐在一边,默默地看着这一幕,手中却是没有停歇,只是一杯一杯接着一杯的饮酒。
他抬起头,望着那天空中的方向。
“先王啊,我没有辜负你的托付,如今大秦已经一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