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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珂的嘴角几乎是瞬间扬起来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而后举杯与她欢庆。
阴嫚举起酒杯又看了一眼陈珂,而后一饮而尽。
陈珂打了个哈欠,他看到阴嫚的时候,其实就知道一件事情,这个女子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一款。
当然,也不是自己不喜欢的那一款
面容姣好、腰细腿长、身材曼妙。
这样的女子,哪个男人不喜欢呢?
世上没有任何男子,不喜欢这一款
顶多是在这样子的基础上,再加上一些别的模样罢了。
不过这种事情,陈珂不着急。
他饮酒作乐,听着奏乐的声音,在这晚上与大秦一同享乐。
笑饮罢,看江山多妩媚。
:哲学的三个终极问题
月上柳梢头,宴会就在这样欢庆的气氛中结束了。
陈珂拖着脸颊,双眼有些朦胧。
虽然这个时代的酒是有那么一点的不太好,就跟水一样,但总归是有些度数的。
对于他这种人来说,这种酒就足够醉人了。
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不醉也会被这气氛弄得有些醉了。
向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将闾等人都走了,宴会之上只剩下了扶苏、嬴政与陈珂三人,三人坐在那里,没有一个样子。
嬴政举起酒杯,望着面前的扶苏,轻声道:“扶苏,你瞧啊。”
“这天下江山已经彻底的稳固了,没有人能够在阻碍你了,除却你自己。”
他低下头,似乎在高高的台上看到了那台下的黎民众生。
“这天下的黔首,就等着我们的决策。”
“我们从这大殿中发出的声音,即便再怎么小,也是震耳欲聋的。”
“章台宫中的一粒尘埃,落在黔首们的头上,都会如同一座大山一样。”
扶苏虽然依旧醉的站不稳了,但此时心中依旧有豪气而生。
他站起来,此时的他已经不是原本的他了。
虽然这些时日他依旧在反思、在思考自己该做什么,能够做什么,心中的「道」还未成型,但他却知道,自己应该肩负的是什么样子的责任。
道与责任向来是不同的。
“父皇,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为大秦江山,为天下黔首。”
陈珂就这样子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这父子两个人,脸上的笑容没有办法合拢。
现在是始皇元年,也是历史上的秦王/始皇二十八年。
在原本的轨迹中,这一年刘邦和项羽应该继续潜藏、陈胜和吴广还在村中种地,谋划大事。
魏豹、赵歇他们不知在什么地方,魏新和田承这两个人历史中根本就没有任何记载。
那一年,大秦原本上应该在攻打百越,陷入到了百越的泥潭当中。
在牺牲了无数的老秦人后,大秦这一台战争机器终于要停下来了。
然而,也因此埋藏了不少的祸患。
陈珂举起酒杯,眼睛中似乎有两个重影,一个是原本的大秦,一个是现在的大秦。
他高呼道:“大秦啊——”
“大秦——”
嬴政、扶苏被陈珂骤然之间的高呼给整懵了一下,他们两个扭过头,对视一眼都看着这突然发疯的陈珂。
扶苏茫然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呆愣的狐狸。
嬴政好奇的问道:“你老师这是怎么了?”
扶苏茫然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老师,会不会是醉了?”
醉了?
怎么会醉了?
嬴政有些惊讶:“你老师的酒量,这么差的么?”
“他这一晚上,偷偷地倒掉了十几杯酒,自己就喝了五六杯而已。”
嬴政指着放在陈珂面前的那个杯子:“那么小的杯子,就喝了五六杯就醉了?”
他惊愕完之后,脸上剩下的就是大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事情要是传出去,陈珂哪里还有的脸面做人呢?”
似乎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陈珂站了起来,走到了嬴政的面前,神色中带着不屑。
“什么做人不做人的。”
“难道酒量不好就不能做人了么?”
这样子的陈珂很少见,就像是一个木偶注入了一个鲜活的灵魂一样。
陈珂在大殿中踱步,他似乎很清醒,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他像是一个演员一样,站在大殿中咋咋呼呼的,大殿中回荡着陈珂的声音。
陈珂时而像是走在汨罗江边,时而像是漫步在故楚。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嬴政和扶苏两个人已经离席,坐在大殿中的台阶上,父子两个人都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陈珂的身形。
两个人的动作几乎一模一样,这个时候倒是真的可以看出来他们是亲生的父子了。
陈珂一扭头,就看见这两个人像是看戏一样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都囔。
他好似清醒了一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嬴政和扶苏的旁边。
这下子,是三个人一起坐在台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