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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怒急的王阚德反而是显得较为冷静了,他沉声道:“看来,姜若昂、霍实、穆塔儿三人已经和陈珂联络到一起了。”
他的眸子中闪过些许幽深,像是阴森的小路一样,透露着一抹阴狠的光芒。
“上一次的宴会前,只怕他们就联系到一起了?”
王阚德一边默默地回忆着之前的事情,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对策。
对于这个事情,他觉着实在是有些危险和困难。
若是这几个人联合在一起,哪里还有自己的活路?
看来
只能够从那位扶苏公子的身上下手了。
他眸光一动,看着那小厮:“让老四过来,便说我有事情吩咐他。”
小厮应声后下去了。
王阚德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脑海中闪烁着之前所有的记忆,他的大脑飞度的旋转运动着。
若是来夷族的人已经和陈珂联系上了,那么矿洞的事情已经不安全了。
必须要死无对证才行。
只是可惜了那些铁矿啊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但这个时候,与铁矿比起来,还是自己的性命比较重要。
“算了。”
“只要没有证据,只要我不承认,只要没有物证,我乃是大秦的郡守,即便比他陈珂低一级又能如何?”
“他依旧是不能直接擅自杀了我!”
“而只要他将我交到咸阳城,交到皇帝的手里,我就有办法保住自己的性命。”
王阚德摩挲着自己手中的东西,那是一块玉佩。
之前项羽伏诛的时候,王阚德曾听说那位楚国的芈垌虽然被关押了,但到如今为止还活着。
这说明楚国的一些人,在大秦还是有些势力的。
而这
也正是王阚德的保命符。
思索至此,他当即冲着空无一物的地方说道:“拿着这玉佩,连夜奔袭,加急前往咸阳城,将其交给那人。”
“记得,一定要快!”
黑暗中走出一人,接过王阚德手中的玉佩,而后悄然离去。
临淄郡中
几个手中拿着新式路引的黔首拿着手中的一张纸,来来回回的走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片刻后,他们来到了新修建出来没多久的市物署。
方才靠近市物署,就有几个小吏上前来,看着几人说道:“几位可是前来租赁农具的?”
几个人都显得有些局促,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黔首。
虽然在村子中有些许的资历,但在这郡城官衙中的小吏面前,他们只是一只大一点的蝼蚁而已。
如今这小吏如此客气,反倒是让他们有些心慌。
其中为首的一人当即道:“见过这位吏官,我们正是来租赁农具的。”
他指着自己,又指了指身旁的人说道:“我是三里乡的乡老,这位是王家乡的乡老、这位是络绎乡的乡老。”
陈放有些拘谨:“前两天我们看到郡城前贴了布告,说是在县城的市物署建立之前,我们可以拿着自己的路引、乡老的印信直接来郡城租赁。”
小吏见着三人拘谨的神色,神色依旧是温和的笑着。
“是的,正是如同布告所说的这样。”
“如今这市物署方才开门,没有多少人,您跟我来吧,做一个简单的登记就可以。”
说着,引着三个人朝着衙门中央走去。
在一处屋舍中,那小吏停了下来,而后走了进去,跪坐在书案前。
“三里乡的乡老先来登记吧。”
“你可带了乡老的印信、你自己的路引、你们县衙所出具的文书担保?”
陈放连忙从自己的怀中拿出几封文书,递给面前的小吏。
小吏一一查看过后,在那簿子上登记了姓名、所归属的县衙、文书、而后誊抄了一份后,在两份上都加盖了方才拿来的三里乡乡老的印信、市物署的印信,他自己的印信。
而后看着三里乡的乡老说道:“请问您需要租赁几架农具?按照道理来讲,一个村落最多可以每种农具租赁四架。”
“每一架农具,每五天需要一枚半两钱。”
三里乡的乡老说了数量以及天数后,小吏在纸张上写下数字以及天数,后又重复盖上了市物署、小吏自己、乡老本人的印信,一式两份。
“拿着这个东西,出了这个屋舍后往左拐,然后就可以交钱领农具了。”
他笑着说道:“需要交总数两倍的钱,在你将农具还回来之后,会将这笔压着的钱返还给你。”
“请问你有什么疑问么?”
陈放连忙摇头,这些都是在布告上说过的。
他看了一旁的另外两个乡老一眼,而后心里满带感慨的离去了。
郡城门口
陈放以及身后的几辆马车缓缓地驶出临淄郡城,他的眼睛中带着满满的激动。
他一共租赁了四架陈氏少府车、陈氏少府犁,一共租赁一个月,加在一起也不过是四十八枚半两钱。
而加上那小吏所说的抵押的四十八枚半两钱,也不过是九十六钱而已。
这并不算是多么高的价格,毕竟这陈氏车和陈氏犁是真的好用。
他略微有些感慨:“今年,大抵上能够有一个好收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