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若陛下能答应殷商的归附请求,小王一定尽力配合!只是到时候,还需要使令您美言几句”
徐福长笑一声:“哈哈哈哈哈,好说好说。”
“只是殷王啊,我告诉你。”
“在大秦中你最需要把握住的一个人,并不是我徐某人,而是陈少府啊。”
他感叹道:“你若是能够令陈少府另眼相看,你之人生便会平步青云啊。”
徐福说道:“我在两年前,不过是一届黔首,甚至饭都吃不饱。”
“可少府却不嫌弃我,看到了我游历四方的经历。”
“推举我去探索南越之地,我在那里找到了三熟稻谷,因此获得陛下的赏识。”
“而后出海探寻日落扶桑之地,回归大秦后,陈少府再次举荐我担任「探寻令」,出海寻找殷商大陆。”
“如今我已然可以青史留名,这一切都是有赖于陈少府啊。”
帝仑听了徐福的感慨,眼睛中也是带着些许的好奇。
“那位陈少府,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徐福听到这话,有些兴奋:“你听我慢慢给你讲来“
一阵海风吹来,将这空中的话语声全然都是吹散,只剩下了茫茫的海洋与白色的海鸥招展。
蓬来洲
某处府邸
管弦丝竹声、编钟声不断地响起,一个个身上穿着十分凉爽的舞女站在中央,正在跳着优美的舞蹈。
此宴会说是宴会,更像是一场饭局。
因为只有三个人。
隐隐约约坐在主位上的,却并不是此间的主人,反而是一个客人。
曼妙的歌舞声催人软和起来,在这样子的温柔乡中,即便是再怎么刚强的人,都会软了下来。
赢沦站了起来,望着远处的陈珂、扶苏说道:“下官敬您一杯。”
他真心实意的说道:“多亏总督来了,多亏了公子您来了,才除去了王阚德那个恶人。”
赢沦的声音中带着愧疚:“只是可恨,这么长时间我竟然没有看出他的真面目,还让他苟活了这么长时间。”
“祸害了这么多百姓,是我赢沦之错。”
“我自罚三杯。”
说完之后,赢沦端起酒杯,而后一饮而尽,此后接二连三,一共饮了三杯酒。
这算是赢沦自认为对自己最重的处罚了,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他可是胡川君,乃是先王庄襄王亲自册封的胡川君!
在赢沦的心里不过是几个黔首的死而已,不过是几千黔首的死而已,不过是几万黔首的死而已。
哪有自己的愧疚重?
不管是身为「官」,还是身为「爵」,他都已经仁至义尽。
陈珂坐在那里,坐的稳稳的,直直的。
这个世界上什么人会心疼黔首,会因为黔首的死而愤怒?
只有黔首自己。
他端起酒杯,而后一饮而尽。
“此杯酒,我饮了。”
“胡川君今日找我何事,还请直说吧。”
赢沦的神色一怔,而后反应了过来,看似不着痕迹跌看了一眼扶苏后,当即说道:“怪我,怪我。”
他笑着说道:“总督,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
“只是您来了三个多月了,还未曾给您接风洗尘,我心里过意不去。”
“恰逢明日是小女的及笄礼,府内为此已经准备了半年之久,还望总督看在陛下的面子上,能够为小女主持。”
:阴谋诡计、变法唯强
陈珂只是看了一眼赢沦,然后才说道:「如今我初来蓬来洲,身负陛下所呈交的重任。」
「蓬来洲变法就在眼前,晚一日便是数万、甚至数十万黔首哭哭等候。」
「这个时候,胡川君邀请我为令嫒主持及笄礼,是否有些不太合适?」
胡川君当即大笑一声,而后一摆手,身后几个侍女走了够来。
他站了起来,走到那些侍女身旁,而后拿起来盘子中的东西,这一次他倒是知道礼数了。
拿起一样东西,看着扶苏、陈珂两人说道:「公子、陈总督。」
「此为我封地内两处金矿的城图,两者规模一样大小,便当做是某的孝敬。」
胡川君将盘子中的东西一样又一样的拿了起来,后说道:「只要总督能够赏面,那么这些东西,全然都是总督的。」
「如何?」
他看着陈珂,脸上的神色中带着恳切。
「小女十分敬仰总督,常说道,若能够嫁于总督,即便是为妾也是心甘情愿。」
胡川君一瞬间跪伏在地上,神色悲痛。
「其实,某图的并不是所谓的及笄礼,而是想让小女见总督一面,若能够为一侍女,也算是满足了小女的心愿。」
「这也算是我身为一个父亲,唯一能够为自己女儿做的了。」
陈珂上前,伸出手将胡川君扶了起来。
胡川君顺着陈珂的搀扶起来,低着的眼睛中带着一抹庆幸,然而下一刻,这一抹庆幸就消失了。
只听得陈珂说道:「胡川君何必如此自贬?」
「尔为『君』,我陈珂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伯』而已,如何能够担得起如此之抬举?」
陈珂婉言道:「至于什么妾、侍女的,陈某并不热衷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