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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着眼睛:“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坑蒙拐骗、威逼利诱,一定要在到咸阳城之前,让帝仑主动的请求大秦驻军在殷商大陆。”
“且让他知道,大秦对石油以及矿产有兴趣,他们可以用这些东西,换取大秦所拥有的一些东西作为赏赐。”
徐福心头一愣,而后瞬间严肃的说道:“喏。”
他知道,一旦陈珂说出这种话,那么这个东西一定是非常有价值的,甚至会影响到整个大秦的。
面对这种东西,徐福心中清楚,必须拿到手!
如同陈珂所说的一样,不惜一切手段!
等到徐福也走了之后,宫殿内只剩下了陈珂一个人,他靠在凭几上,默默地按着额头。
脑海中却是不断地在寻找着他想要的资料,那些资料隐藏的很深。
他已经找了三四天了。
大殿外,一阵脚步声悄然响起,扶苏走到殿中,脚步轻盈,神色中带着些许的慎重。
他知道自己的老师最近都在思考「铸币」的事情。
现如今大秦的铸币方法并不让老师满意,因为如今的办法锻造「秦半两」还可以,但是锻造老师设想的「秦币」并不行。
秦币是老师所设想的那种货币之总称。
“呼。”
正当扶苏百无聊赖的时候,陈珂睁开了眼睛。
他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
在这个时代就能够使用的技术。
「陶模叠铸法」以及「母钱砂型铸造」。
前者简单,后者效率高,都是十分简单易用的方法,更重要的是,这样子的法子锻造出来的钱币非常耐用。
锻造青铜钱币的方法并不用太困难,只需要稍加改进。
而锻造银币便需要对银币的材料进行修饰了,白银是软的,若是将其锻造成银币,很容易就能够将其掰断。
这对于要将此硬币作为最基础货币的大秦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因此,银中要添加一些「铜」汁,两者混合在一起,就可以将钱币锻造的坚硬。
但与之而来的另外一个问题是,铜若是加的多了,硬币就会变得暗淡、发黑,容易被民间的黔首们当成是白铜来看待。
更重要的是,这样子的钱币拿出来,不好看,容易影响到大秦的威严。
因此,琢磨银该有多少,铜该有多少,这成了一个新的问题。
陈珂只能够模湖的从记忆中寻找出来,后世中的925银,是一斤白银十三钱铜。
若是多了容易暗,少了容易断。
但古代提炼银的技术与现代不同,银中银的含量本就不如现代那么纯净,因此这只是一个大概、模湖的标准,还需要制造署的工匠们继续去考量。
陈珂站了起来,默默地伸了个懒腰。
如今已经是八月的天了,距离夕日越来越近了。
如果想在腊月二十之前回到咸阳城,那么他们就必须是在十月份出发,否则就容易错过夕日。
所以,他留在蓬来洲的时间,还有两个月。
若是扶桑的银子能在十月份之前到来,他就能够为铸造铜币、银币做好准备。
否则,他就只能够布置好局,等到来年在处理这个事情了。
:君舟民水,臣为棋子
想到这里,陈珂看向了远远地咸阳城方向。
他已经快要一年没有回去了。
不过这对于陈珂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咸阳城和临淄郡有什么区别呢?
亦或者说,天涯海角与咸阳城有什么区别呢?
对于他来说,一切好像都是这样。
他在咸阳城中也没有牵挂,只是每天宅在自己的院子里,钓钓鱼,看看风景。
有时候甚至不想动的坐在自己的屋子里,一天都不出门。
在蓬来洲也是这样。
顶多是在蓬来洲的时候,他会经常出门,去转一转外面的风景,看一看外面的热闹。
他来到蓬来洲如今也有半年了,这半年的时间蓬来洲的变化很大。
陈珂刚来这里的时候,蓬来洲的百姓们都是沉默的,这里也是荒凉的很。
平静中笼罩着麻木。
就像一湖死水。
如今的蓬来洲如同一锅放在火上的热油一样,鲜花着锦,所有人都对未来有着盼头,都能够看到对于未来的希望。
这是一件好事。
黔首们心态的改变,永远都是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如果他们一直都是麻木不仁的,你怎么能够指望他们能够继续发展大秦呢?
陈珂背着手,口中哼着小曲,往外走去。
总督府大牢
霍真坐在牢狱中,他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得到什么特殊的款待,顶多是没有被用刑。
而这是陈珂交代的。
他的隔壁住着一个他很熟悉的人,正是之前被赢沦判定已经死了的方从。
此时的方从身上到处都是血红色的伤痕,鲜血浸染透了他的衣袍。
方从披头散发,身上脏脏一片,令人看一眼就觉着作呕。
他低着头,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甚至在吃饭的时候都不动弹。
霍真也没有在意方从,对于他来说,方从在污蔑他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不算是他的朋友了。
既然不是朋友,何必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