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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不过也幸好,有陈小子出来。」
王翦有些沉默:「陈小子的功劳,很大啊。」
李斯也是说道:「是的。」
嬴政斜了两个人一眼,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朕知道你们想说什么。」
「陈珂去蓬来洲的这一年,所作所为的确是到了可以封赏的地步。」
「只是朕想暂时留着。」
他嘴角挑起来一个笑容:「等到陈珂将蓬来洲的事情彻底处理完了,再次回到咸阳的时候,就可以对其进行封赏了。」
「一个县候亦或者郡伯的位置,是逃不掉的。」
李斯哈哈大笑着:「陛下这个封赏,只怕是赏到了陈珂这小子的心坎里。」
「要是赏他加官,他可能反倒是不开心了。」
王翦也是调侃的说道:「这小子整日就知道偷懒,我们这几个老东西还能占着这个位置多长时间?」
他指着李斯说道:「就说李斯这个家伙,顶多在干十几年了。」
…
又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这个老东西,现在骨头都已经几乎不能动弹了。」
「终究是要退位让贤的。」
「到了那个时候,难道陈珂那小子还能逃得掉?」
这个时候嬴政身上褪去了威严,带着的反倒是些许的女干笑,像极了突然偷袭恐吓自己朋友的小朋友。
「何止是你们,朕的年纪也是一日大过一日了。」
「陈珂那个狗东西天天说没有长生之法,以为自己把话藏的委婉,他那个神色、装模作样的样子骗得过谁?」
嬴政不屑的笑了笑:「朕为什么追求长生?」
「不就是因为朕觉着,天下除了朕没有人能够镇压了么?」
「若朕故去了,这天下该如何?」
「而现如今,扶苏逐渐的成长了起来,就连胡亥、将闾他们都是开始长大了。」
「朕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他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扶苏还是他的徒弟,你说到时候扶苏当了皇帝,他还能不帮忙?」
「扶苏那小子,现在身上没了迂腐的酸气之后,变得是越来越女干猾,越来越像皇帝的样子了。」
三人对视一眼,都是凭空想到了扶苏登基后,陈珂成为丞相,忙碌的要死,又一脸无奈的摊在官署衙门的样子。
顿时又是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斯甚至咬牙切齿的说道:「老臣这个身体,虽然已经不好了,但硬熬也是要熬到那一天」
「我要亲眼看着陈珂那小子整日处理政务,一天都休息不了!」
「哼」
归京的路上
「阿嚏!」
「阿嚏!」
陈珂一连打了两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脸上带着茫然。
身旁的扶苏倒是有些紧张的看着陈珂:「老师,可是着凉了?」
陈珂摇了摇头,看着扶苏说道:「不像是着凉了,像是有人在惦记我、骂我。」
他自嘲的说道:「在我老家,要是打喷嚏,就是有人骂我的意思。」
「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谁在骂我?」
扶苏眼睛中带着一抹煞气:「辱骂老师?」
「等到了咸阳,定然要让父皇下令,让黑冰台的人查一查!」
「定要将那人狠狠地处理了!」
始皇二年的冬日来的很快,一眨眼十二月份就快到了。
全国各地的黔首们都在为了一个月后的年节做准备,所有人都是兴高采烈地,眼睛中带着希望。
这其中以咸阳城和蓬来洲的民众们最为兴奋。
一个是京城,一个是第一个「州」,发展的都不错,这两个地方黔首们的生活水平普遍是比正常的黔首们要高一点的。
伴随着秋日的冷风,以及那冬日的第一场雪,咸阳城外一辆车辇缓缓的行驶而来。
这车辇很奇怪,与其他的样子不同,他的上面有着许多的布帛,将其牢牢地给覆盖住。
像是一座小型的、能够动弹的房子一样。
寒风的风吹不到其中,其中的人也看不到外面。
这辆车辇就这样子低调而又平和的进入了咸阳城。
而城门口负责核验的官兵也是对其客客气气的,不由得让人想到是不是有什么大官回来了。
在这车辇进城的时候,城门口有几个人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在这车辇来到了陈府大门口的时候,皇宫中,也是有一辆车辇悄然驶出。
陈珂站在久违的院子里,看着院子里的各处风景,脸上的神色中充斥着盎然。
他伸出手,看着天上飘荡着的雪花。
「咸阳城的雪花,与其他地方的雪花就是有些不一样啊。」
此时,门口传来一阵笑声。
「陈卿,这咸阳的雪与蓬来洲的雪有何不同?」
「可否与朕说一说?」
陈珂转过身,看见的就是一身玄衣站在远处,神色中带着些许和蔼的始皇帝嬴政。
他哑然一笑:「陛下,那臣便为您说一说吧。」
激扬文字、当年万户侯
:咸阳城中多少事、故交半零落
听了陈珂的话,嬴政哑然失笑。
他走到院子里站定,身边并没有跟随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