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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会如此呢?”
虽然陈珂不认识这位川阳君,但他却是听嬴政提起来过,也听川阳君和胡川君提起来过。
这两个人口中的川阳君,不像是这样的人。
陈珂睁开眼,看着面前坐着的人:“你现在我的府邸中,不要轻易外出。”
“此事不能够妄下决断,等一等吧。”
“陈珂?”
一道清脆的声音将陈珂从回忆中拉扯出来,他睁开眼,就看见嬴政脸上带着好奇的看向自己。
他连忙说道:“陛下。”
嬴政摆了摆手,没有在意陈珂方才的走神,只是说道:“伱今日所参胡川君、景阳君,到底所为何事?”
陈珂看着坐在旁边的川阳君、王翦、李斯,轻笑了一声说道:「启禀陛下,臣今日参这二人,纯粹是因为真的发现了这二人的罪证。」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本来没有其他的意思。」
「您知道的,臣向来不是那种会拐弯抹角的人,若是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就是了。」
「所以」
陈珂无奈的说道:「臣真的不像是有些人想的那样,针对谁。」
「只是单纯的将这二人的罪证拿出来而已」
这话音落地,王翦、李斯两个人的眼睛中闪过一抹怀疑,而川阳君则是看了一眼陈珂,明显的是完全不相信。
而嬴政要的也只是一个台阶而已,当即笑着说道:「你啊,下次不要弄得这么不清不楚的。」
「免得旁人担忧。」
他看向川阳君,声音中带着抚慰:「叔祖,您也不必多心。」
「胡川君、景阳君两个人犯下的罪过,与您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已经是这么大的年纪了,难不成还要让叔祖为他们操劳不成?」
「秦有律法,此律法乃是商君当年在世的时候编撰的,如今虽然正在逐步的修改,但一些大的方向是不变的。」
公子惠微微颔首,看着嬴政,脸上带着些许欣慰的说道:「陛下能够如此,便是大秦之幸事啊。」
「老臣百年之后,也能够去与兄长交代了。」
他的眼角有些红润,似乎带着些许泪水一样。
「若是让兄长看到如今的大秦,定然是要感慨万分了。」
陈珂、李斯、王翦三人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公子惠的表演。
实话实说,公子惠的表演水平其实还是可以的,在心中对他没有怀疑的时候,压根看不出来任何的毛病。
只是如今心中有了怀疑后,就对这人有了最基本的不信任,在这种不信任下,川阳君的表演便有诸多的毛病了。
嬴政又是与川阳君交谈了两句后,才是送走了川阳君。
川阳君的身影方才消失在这大殿中,嬴政便转过头看着陈珂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斯、王翦也是一脸迷惑的看着陈珂。…
虽然对陈珂有基本上的信任,导致他们也再怀疑川阳君是不是有问题,但此时此刻,他们还是想要从陈珂的口中知道答案。
陈珂微微的叹气,将前两日的事情说了出口后,大殿中便陷入了沉默当中。
「他何必如此呢?」
王翦幽幽的叹了口气:「身后名便是如此的重要么?」
「为了一己之私,便让天下有可能重新陷入战乱之中?」
「我无法理解他在这其中的逻辑。」
李斯也是微微点头,他觉着这是不可思议的,脱离最基本的逻辑的。
陈珂却是没有什么意外的情绪,或许他最开始就对这位川阳君没什么印象的缘故。
「天下如此之大,什么样子的事情不会发生呢?」
「这又不是话本,话本是要讲究最基本逻辑的,但现实却并不用。」
陈珂笑着说道:「若是换做话本游记、神鬼故事,倒是需要考虑理由,否则就显得很不真实。」
「可这现实,讲究什么逻辑?」
「我所担心的只是这位川阳君经营这么多年,会不会还有什么东西是深埋在下方,无法被挖掘出来的。」
此时,嬴政开口了
。
他沉默的说道:「或许当年的「金丹案」,便与他有关系吧。」
「朕此时方才是想起来,当年的一些术士与朕的这位叔祖是多有联系的「
金丹案?
李斯和王翦再次陷入了沉默中。
金丹案是一件跨越了很多年的事情,其实若不是之前陈珂打算了卢生、徐福的献药,金丹案应当还持续到现在。
其中牵扯到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只是粗略的计算,其中便是有六国诸多遗贵、朝堂之上的有些大臣、甚至皇宫中的一些内侍,以及当年的中车府令赵高、儒家等。
事情虽然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但因为当时杀了个血流成河,所以现在李斯和王翦对这个事情还有印象。
「若与金丹案有关」
「那川阳君的罪行,可就与毒害陛下、意图谋逆有关系了」
这是实话。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川阳君会做这样子的事情。
李斯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张良不是尚且存活,还被关在大牢中不知如何处理?」
「令廷尉重新提审一下张良吧。」
嬴政沉默的颔首,表示支持,但却有些迷茫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