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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是一个好东西,造价低廉,但却能够修建、扩充城池。”
“对于咸阳城来说,是一个好事。”
他叹了口气:“咸阳城太小了!”
这不是谦虚,而是货真价实的这么认为的。
如今的咸阳城尚且是秦国时候的咸阳城,并没有扩建,但对于一个宏伟的大秦帝国来说,这里的确是小了。
至少是要扩建三倍、甚至是四倍才可以。
王翦笑了笑:“也不知道扩建城池了之后,我们这些行伍之人怎么办。”
李斯笑了笑没说话,这并不是他能够插嘴的事情,即便他是丞相。
这种事情应当是始皇帝陛下干的事情。
当然,或许以后这个事情的权力会落到他或者说「丞相署」的身上,但如今却是不会的。
“王老将军,咱们不说这个了。”
他看着王翦说道:“我倒是很好奇,今日陈小子为何突然向那位发难?”
“那位难道真的有不臣之心?”
其实不只是他们,所有人都能够看明白今日早朝的形势。
陈珂看似是参奏胡川君和景阳君,但其实是在向川阳君发难,毕竟如今宗室中在明面上的,也就是胡川君和景阳君了。
王翦微微摇头,也是一脸的困惑。
“我也是昨日陈小子来找我的时候,我才有所察觉的。”
“我甚至还觉着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王翦无奈的笑了笑:“当时答应了这事情,现在看看,又是上了那个鬼小子的当了。”
李斯听到这话,捂着嘴有点想笑。
“老将军,这小子就是鬼精鬼精的,但是么,也有人能够修理他。”
他指了指天说道:“您不觉着这两天的陈小子有点反常?”
李斯这么一说,王翦也是反应了过来,脸上带着好奇。
“好像是这样,怎么回事,你知道?”
李斯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才与这王翦慢慢的说道:“这事情啊,要从前几日他回来的时候说起来了”
宗室府
公子惠将面前的酒杯推倒陈珂的面前,杯子中的酒荡漾起来一圈圈的波纹。
“此酒乃是贡品,当初唯独秦王与周天下能够饮用。”
“先王赐予了老夫后,老夫一直不舍的饮用。”
“今日拿出,与奉常一同品尝。”
“陈奉常,请饮酒。”
:交锋(上)
陈珂不动声色的端起来手中的酒,默默地品了一口,感慨的说道:「不愧是当年周天子才能饮用的酒。」
「入口甘甜,清冽,若山中清泉,如九天之上坠落。」
放下酒杯后,陈珂看着公子惠说道:「如今竟然能够饮一口,已经是珂之幸事了。」
「只是不知,川阳君唤珂前来,所谓何事?」
公子惠看着陈珂面前的就酒杯只是笑笑:「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只是有些好奇。」
他突然感慨了一句:「老夫如今已经是从心所欲的年纪,儒家那群崽子吹嘘孔子为圣人。」
「可圣人也只能够活过这七十二个春秋,我已经越过了圣人的年纪了。」
「活了这么多年,老夫见到的东西不少。」
「陈奉常,你知道老夫明白的最通透的一个道理是什么?」
陈珂微微摇头,脸上带着枉然的神色,但眼睛中却划过一抹好奇,这好奇恰巧能够让公子惠瞧见。
「呼——」
四周的风不断的吹拂着,从院落中吹到这屋内。
屋外,些许枯枝落叶从树上掉落在地上,经过这风一吹,便不知道被吹到什么地方去了。
公子惠只是坐在那里,望着门外院落里的那颗大树。
「这道理便是,靠任何人,都不如靠自己。」
「这天下最不可靠的就是外力,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啊。」
公子惠别有深意的说道:「依靠外力终究不如依靠自己,当年纣王最初的时候,也是十分的依靠比干、闻仲二人。」
「认为他们是朝中最信赖的臣子,可是后来当有人在他身边蛊惑的时候,他就信任了新的人。」
「后来,费仲尤浑也是觉着,自己只要凭借着自己的谗言,就能够保住一身的荣华富贵,让纣王信任自己,让自己得到破天的富贵。」
公子惠为面前的陈珂满上杯中的酒,而后笑着说道:「可最后的结果如何呢?」
「不过是落得一个身死的下场。」
公子惠又是意有所指的说道:「反而是当年一直忠心的姬发父子,在看到了比干等人的下场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起义。」
「后来的事情,想必陈奉常知道的比老夫多。」
「姬发建立了八百年的周朝。」
「你觉着这是为什么呢?」
陈珂只是默默地端起面前的酒杯:「今日川阳君唤我前来,难道只是为了给我讲一个故事么?」
他莞尔一笑:「若只是如此,还请谅解陈某没有那个闲暇的功夫。」
公子惠却是按住了陈珂的手,眼睛中带着些许的沉着。
「陈奉常稍安勿躁。」
他叹了口气,又是锤了锤自己的肩膀:「陈奉常也是一个聪明人,更是一个难得通透的人。」
「我便不与奉常拐弯抹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