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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判制度等也是臣提出来的。”
“百家宫也是臣提出来的。”
“臣的态度难道还不明显么?难道会让某些人误会么?”
:二十四,扫房子(上)
陈珂笑着摇头,看起来非常的无奈。
他转过身子,看着站在那里,一身正气的赢戎以及东安君说道:“方才东安君以及罗阳君所说,令我不解。”
“我有几个疑问,不知两位可否回答我?”
陈珂的话虽然说是疑问句,但却显得十分坚定,令人听着便觉着心中一颤。
而东安君、赢戎两人心中瞬间便是有些凝重了。
他们都知道,若是想要在话语上赢得过陈珂,无异议登天。
陈珂几乎是如同当年的张子转世、苏子附体,当世几乎没有人能够在口舌之争上赢过他。
但,想要过陈珂这一关,口舌之争又是必须得。
谁也躲不过去。
赢戎微微的吐了口气,而后站了出来,脸上的神情看似不变,但心中早已经是百转千回。
他看向陈珂说道:“不知陈奉常有何疑问?”
赢戎决定先发制人:“是对李丞相的功劳有疑问,还是对王老将军的功劳有疑问?”
“亦或者是对于大秦宗室的功劳有疑问?”
他站在那里,声音中带着些许薄怒,像是为这些人鸣不平一样。
陈珂压根不在意,只是笑了笑。
“罗阳君何必如此先将一个罪名扣在我的头上?”
“无论是宗室之功也好,还是王老将军、李丞相之功,甚至是朝堂上所有大臣的功劳,我都没有质疑。”
“他们的功劳是肯定的。”
陈珂淡淡的解释完了之后,笑着说道:“现在,罗阳君能够回答我的问题了么?”
赢戎神色一怔,脸色微红:“陈奉常请问。”
陈珂看向他,神色中带着一抹不解:“首先是第一个问题,关于宗室之功的问题。”
“罗阳君与东安君口口声声所说的功劳当然是不可磨灭的,但问题是,这些功劳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与现如今的宗室有什么关系呢?”
陈珂的眼睛看着东安君、看着罗阳君困惑的问道:“无论是芈八子也好,还是孝文王也好,亦或者是武王也好。”
“他们都是陛下的直系血亲,更是大秦的王、王太后。”
“你当然可以说他们也是大秦宗室——”
“但这些宗室的功劳与你们有什么干系呢?”
“难道就因为你们是他们的后人,有着些许的血脉关系,便能够仗着他们的功劳去威胁如今的陛下了么?”
陈珂上前一步,声音中带着一抹冷酷。
“若是如此说来,芈八子乃是陛下的直系老祖宗、武王、孝文王、庄襄王等与陛下的血脉比你们的血脉更加亲近。”
“那么,这些功劳为何不能算到陛下的头上?”
他怒视站在那里的罗阳君,从袖子中抽出来一叠纸张,直接甩在了罗阳君的脸上。
“啪察——”
清脆的声音落下,罗阳君的脸上带着茫然,周围的大臣脸上也都是带着惊讶。
那可是罗阳君。
乃是大秦宗室血亲,更是陛下亲封的「君」!
陈奉常就这样子毫不留情的直接将东西甩到别人脸上?
一时之间,大殿内响起来了此起彼伏倒吸冷气的声音,而站在最前方的扶苏也是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老师不愧是老师啊。
李斯微微眨眼,他与一旁的王翦对视一眼,而后轻轻的咳嗽一声,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了部分老臣子的身前。
这些老臣子都是一些讲究「礼」的宗室老者,如今看到堂堂罗阳君被如此对待,气的浑身发抖就要上前来。
见到王翦、李斯两人的动作,那群老者气的脸色发紫,但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有这两位在,他们还真的不敢做什么。
毕竟他们只是身份高了一些而已,但在这两位面前,什么都不算。
“还有你。”
陈珂的声音冷冽,如同冬日的寒风刮得人脸上生疼。
“罗阳君,即便这些功劳真的放在宗室的身上,似乎也是轮不到你开口吧?”
“你当真以为,当年东安君以及你父亲做的那么严实,那么的密不透风么?”
“你真的以为,陛下什么都不知道么?”
陈珂的声音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和惋惜,他看着罗阳君说道:“当年保住你母亲的人,是陛下的母亲,当朝的太后。”
“可即便是太后,难道在这大秦就能一手遮天了么?”
“你难道不用脑子想一想么?”
“当年你的父亲为了和陛下争夺王位,到底都做了什么事情,难道做出来那样子事情的你父亲,还有脸面、还有情面在太后那里么?”
罗阳君的脸被一下子打歪了,他本来想愤怒的斥问,但听到陈珂的话一下子愣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这是什么意思?
而周围的大臣们也是脸上带着诧异,看向了罗阳君,有些宗室老人本来想要上前的步子缓慢的停了下来。
你看我,我看你,都是有些害怕的不敢动了。
他们想到了什么,但是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