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说完这话后,子婴稳稳地举着手中的灵位说道:“来之前,我已经是将你二人的名字从族谱中划去。”
“从此之后,你二人不得使用赢姓!”
“也不再是我大秦宗室之人!”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瞬间震惊了,即便是嬴政眼睛中都是带着些震惊。
他没有想到,子婴下手竟然这么狠。
在这个重视宗祠、宗族的年代,将一个人的名字从族谱中划去名字,这是十分严重的事情。
甚至可以说,即便是皇帝,在不想撕破脸的时候,都没有这个权力,这是属于宗族大宗正的权力!
而今日,子婴以现任大宗正的身份,在川穆候的灵位前、在嬴政的面前宣布此事,言出既定,没有人能够在反驳这个事情了。
当然,若是嬴政想要反驳的话,自然是可以的。
他是能够掌管大秦宗正府权力的。
但话说回来,嬴政为什么要这样子做呢?
他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东安君、赢戎、以及方才支持这两个人的宗室之人神色。
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在听到被宗族划去名字的一瞬间,他们的脸色就是苍白无比!
宗族去名,这么严重、这么酷烈的惩罚,他们怎么能够受得住?
可是如今事情已经成了定居,他们没有机会反驳挽回了。
东安君眼睛中划过一抹狠辣,他原本的打算是犹犹豫豫的,想要用武力威胁皇帝,但却是不想谋逆。
或者说不敢谋逆。
但是现在嬴政将事情做得这么绝,那么他也是没有丝毫办法了。
只能够将事情做绝了!
当即站了起来,怒视着子婴说道:“你当真是要这样子做?”
又是看着嬴政,眼睛中带着满满仇恨的说道:“陛下当真是要如此的纵容子婴?就这样令他不分长幼?”
“就这样子将我们这些人逐出族谱?”
“陛下难道就不怕我们鱼死网破,玉石俱焚么?”
嬴政坐在那里,神色看起来十分轻巧和淡然:“玉石俱焚?鱼死网破?”
“东安,你是否太高看自己了?”
“你有这个本事么?”
“可以令我与你具焚的本事?”
嬴政说这话的时候是站起来的,他看向东安君的神色充满了调侃与嘲讽。
这些人真的觉着他不发火,就觉着他这些年修身养性变成了好人么?
嬴政冰冷的声音落下:“东安,你的底气是什么?”
“是所谓军队的某个将领?亦或者说是那个叫做范增的家伙?还是说你觉着是当年成蛟留下来的一些人?”
他冷笑着说道:“来人,将人带上来。”
随着嬴政的声音落下,大殿外顿时响起来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杂乱,伴随着的还有一些人痛苦的哀嚎。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大殿外的铁鹰卫士就带着几个人进来了。
东安君看到这几个人的时候,袖子中的手猛地一抖,这几个人赫然是已经同意了他之前蛊惑的人。
为首的甚至是范增。
嬴政玩味的看着东安君说道:“东安,这便是你的底气?”
“这么随意?”
“你是否觉着,朕统御大秦的这么多年,不曾动过震怒,你便是忘却了朕的雷霆手段?”
一字一句都在戳东安君的心。
东安君一咬牙,看着嬴政说道:“即便这些人被你抓住了又能如何?”
“我已经得到北疆匈奴的传信,他们今日便是会大举南下进攻中原,届时边疆动乱,百越之地定然不会安分守己。”
“难道大秦中,真的没有反对你的势力了么?”
“难道你真的觉着,大秦中的六国叛贼全然都是被清理干净了么?”
“难道嬴政你真的觉着,大秦中的那些郡守非常忠心么?”
“他们难道就不会有别的心思么?”
“届时天下动荡,你是否会后悔今日没有同意分封?”
嬴政还不曾开口,站在一边的王翦先是冷笑一声开口了:“有老夫在,有蒙恬将军在,有韩信那小子在,有匈奴的放肆之地?”
:二十四,扫房子(下)
东安君失笑一声:“你以为我敢这样子做,就没有想到这一点么?”
“蒙恬那边自然有人牵制他,至于韩信?”
他差点是捂着肚子大笑出声:“韩信不过是陈珂这贼子推出来的人而已,陛下、王老将军,难道你们真的觉着韩信有什么大本事么?”
东安君冷笑一声:“昔年有赵王信任赵括,后几十万大军被坑杀。”
“难道今日,「赵括」旧事,又要在大秦重演么?”
王翦此时已经是站了出来,韩信是他的弟子,与他息息相关,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自然是不能够袖手旁观的。
“「赵括」旧事?”
“东安,陛下不是赵王,韩信自然也不是赵括。”
“韩信之才,岂是你这种庸庸碌碌之辈能够理解的?”
东安君不屑的说道:“韩信之才?”
“韩信自来到大秦,有何战绩么?”
“休要说当初围剿项羽一事,当初围剿项羽的时候,我大秦名将几乎倾巢而出,并且带着数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