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他拱了拱手,又是开口说道:“当然,在开始之前,我大秦九卿之一的奉常、蓬来洲总督、中牟伯陈珂有一句话,让我转告给单于。”
“不如单于先听一听?”
韩信微微一笑,嘴角的嘲讽更甚:“免得等会单于没有心思听了。”
这话里面其实带着些明嘲暗讽,为何会没有心思听?
因为只顾着逃命了吧。
冒顿并不气恼,只是有些好奇。
他之前隐约听张禧龙说过这位陈奉常,如今又是从这位边疆小将韩信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看来这位陈奉常当真是大秦比较重要的一个人物了。
冒顿也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名字的同时就感觉一阵的生理不适,甚至有些恶寒,感觉这个名字带着深深地恶意。
他凝视着韩信说道:“请说吧。”
韩信同样严肃着一张脸,神色肃穆:“奉常言:「天之寥落,不止此地,此处向北有无尽辽阔的土地,此处向西北处而去,有草原与平川。」”
“「一个蛮夷人所组成的、同样名为『大秦』的国家伫立在那片土地上。」”
“「单于打不过中原的大秦,不知道能否打得过西方的大秦?」”
短短的几句话,却让冒顿心中一阵。
那位陈奉常应当不至于说谎,此时他的心中已经是将一切都是联系起来了。
那位张禧龙看来就是陈奉常的人,而这位神秘的陈奉常,目的便是为了将匈奴赶到西北的大秦去。
他眯了眯眼睛。
西北的大秦?
下意识的,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金发异童的一些人来。
他们并不是没有见过这种蛮夷人,似乎有一小支军队,大概五百多人左右,曾在数年之前悄然来到过草原上。
那股士兵虽然阵型强大,但人数太少了,狼骑并没有出动太多人,就将他们全部斩杀。
难道这位陈奉常说的就是那些人所从属的国家?
若是真的,那么向西北进发的路,应该会更加顺利一些。
毕竟那个国家并不算是很强大。
他们应当是能够打得过的。
于是,冒顿心中的战意就更少了,那股子想要拼死的气也更少了。
既然能够活,而且能够更好的活,谁想要死呢?
他将思绪从脑海中抽出,看着韩信道:“此战若败,非我匈奴狼骑之罪,而是我这个可汗的罪过!”
“若非有内乱在先,岂能够让你等再此猖狂?”
冒顿猛地振臂一挥:“此战!”
“不可退!”
韩信同样沉声道:“杀敌!”
两个庞大的军队瞬间得令,而后开始了他们进攻。
狼骑的机动性非常强大,攻击性同样强大,只见冒顿一声令下,无数的狼骑开始冲锋!
马背上的人身上穿着着铠甲,手中拿着长枪。
马匹的嘶鸣声响彻在这一片草原之上,狼骑的人眼睛已经是变得通红,此时他们的眼睛中唯有两个字!
杀敌!
而大秦这边的锐士同样严阵以待,骑兵的第一波冲锋永远都是最难抵挡的,但此时的大秦早已经是做好了准备。
一个个黑色的盾牌伫立在地上,身后的人一层一层,像是乌云一般绵延不断地覆盖在这里。
盾牌的缝隙中,一杆杆长枪从其中穿插而出,而在中央的弓箭手、长矛手也已经是做好了准备!
大秦此次带来的,不仅仅是有弓箭手和长矛手,还有从大秦咸阳运输而来的连发弩!
甚至还有制造署全新制造出来的一种新的东西!
床弩!
床弩本来是汉朝时期才会出现的一种进攻性武器,而在陈珂的催动下,这种汉朝才会出现的武器,现如今就出现了。
而有些历史性、命运性的是,这种武器出现的时候,都是为了对付同一个敌人。
匈奴。
汉武帝时期,攻打匈奴、亦或者镇守边疆时,床弩是最重要的一种武器。
如今,同样也是。
在骑兵发动进攻的那一瞬间,严阵以待的大秦阵营中,一支支羽箭飞射而出。
不只是羽箭,还有一些看起来并不像是箭的东西。
那些东西巨大无比,杀伤力很强,甚至冒顿都能够听到那空中传来的破空声!
“嗖——”
“嗖——”
“嗖——”
那东西的声音穿破虚空,就像是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死神一样。
每一道声音带走的,都不只是一个士兵!
“唏律律——”
马匹的哀鸣声想起,箭支穿透马匹的身躯,鲜红的血液洒落在这地上,将一切都是渲染成了悲鸣的红色。
这里方才经历过一场厮杀,如今又是要经历一场厮杀了!
那些箭支通过空气,贯穿的不仅仅是马匹的身躯,还有马匹上那士兵的身体,并且不止一个。
巨大的轰鸣声将一切都是覆盖住了。
冒顿紧紧地拉着自己身下的马匹,眼睛中带着震惊和惊恐,他看着那漫天的箭支,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甚至他有些恍忽的说出了:“这难道是长生天的神罚么?”
只是错愕的一刹那,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准备太少了!
大秦才是真正的有备而来,如今的大秦已经不是原本的大秦了,现在的大秦他们根本打不过,对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