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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担心没有人买他们的柴火,因为其余不涨价的人手里的柴火有限,那些黔首为了活下去,肯定是要买的。
这个哄抬的价格已经超过了二分之一,甚至两倍多、快要三倍了。
没什么好说的,直接被当地的郡守给判处了死刑,然后移交朝廷廷尉府批准审核,审核完毕后就会移交到咸阳城,秋后问斩。
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那些商贾们都满脸的惊恐和不可思议,脸上带着茫然的神色。
他们开始害怕了。
于是不断地祈求,不断地想要用钱财贿赂官员、贿赂市物署的人,甚至贿赂郡守、郡丞、通判等等等等,甚至请家人带着钱财千里迢迢的前往咸阳城,找寻廷尉求情。
但当他们的家人来的时候,他们绝望了。
因为他们知道了一个消息。
所有判处五年以上监禁、及死刑的罪犯,都要查抄所有家产,充公。
他们现在已经变成了穷人,变成了黔首。
一个个的富商大贾在大牢中哀嚎着,他们后悔了。
而那些没有涨价的富商大贾不断地抚摸着自己的心脏,感觉着恐惧与痛苦。
他们开始害怕了。
冬天就在这样的氛围中到来了。
来临前的头一个晚上,章邯带着南越被完全打下来的消息回来了,他的战马上绑着一个浑身奇怪的人,像是野蛮人,那人的身上还有纹身,像是他们信奉的神灵。
章邯翻身下马,脸上带着恭敬与兴奋的神色:“启禀将军,章邯不负陛下、丞相、将军所托,将南越打下来了!”
在这个冬日,大秦南方的一大隐患,百越中的东越、南越被攻打下来,成为了大秦的一部分。
与此同时,会稽郡的百姓们获得了大量的柴火。
足够他们用超级长时间的柴火。
以及一个储备柴火的森林。
东宫中
扶苏坐在大殿内,煤炭正在燃烧着。
他看着手中的政务文书,脸上带着满足的神色。
“老师,或许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路。”
以往的扶苏与其他的贵族、或者统治者一样,不将黔首看成是大秦的百姓。
但如今,他觉着庇佑天下人才是他的路。
无论是黔首、百姓、亦或者是贵族。
王霸兼之!
:游(一)
扶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他知道自己没有父皇的能力,也知道自己的性格问题。
所以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这一条路或许不好走,也或许比他父皇为他规划的更加难走,但他却并不在意。
因为他知道,这条路符合自己的心意。
在扶苏说出走自己路的同时,章台宫的嬴政也知道了扶苏的雄心壮志。
他的神色略微满意,看着面前的陈珂:“陈珂,你还记得五年前的事情么?”
“就在这个地方。”
陈珂的思绪飘荡到了五年前,看到了五年前的自己,也看到了五年前的始皇帝,心中带着些许感慨。
“五年前,陛下将教导扶苏殿下的重任交给了我。”
他看着嬴政,明白此时要发生什么。
心中像是一颗巨石落了下来一样:“今日,臣总算是可以与陛下说,臣没有辜负陛下的信任了。”
“臣完成了当年的诺言,完成了对陛下的承诺,也证明了五年前的臣说的都是实话,当年教导扶苏殿下的淳于越先生,确实是有问题。”
“扶苏殿下天生聪慧,用正确的方法教导,便可以如同褪去了鳞片的鲤鱼一样,越过龙门成为翱翔在天际的龙。”
嬴政看着陈珂的神色,眼睛中带着满意与感慨。
五年前在这个地方,他只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甚至其实还是有些迁怒的。
毕竟那个时候淳于越的问题已经很明显了,他却始终没有发现,却被一个年轻人、一个之前要被自己问罪的年轻人发现了、
这对于始皇帝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令其怒火喷发。
于是当时还在嬴政面前的陈珂就这样子被牵连了,嬴政将提出这个麻烦,发现这个麻烦的陈珂,当成了解决这个麻烦的人。
教导皇子的重任就这样子落在了陈珂的身上。
眨眼之间五年过去了,今时今日,嬴政觉着自己终于能够将当年的情绪说出来,让陈珂知晓了。
而陈珂其实并没有意外,只是点了点头,一切便如同这大殿中的一缕风一样游荡而去。
嬴政神色中带着些许思索:“陈珂,朕想东巡。”
他看着陈珂,神情寡淡,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一样。
陈珂抬起头,看着坐在那里的嬴政,脸上也是带着柔和的笑容:“既然陛下想要巡游天下,那臣当然是愿意与陛下一同前往。”
嬴政的神色中刹那出现了一抹笑容:“既然如此,等到这个冬天离去,就开始巡游天下吧。”
谁也没有理会原本话语中的是「东巡」,后来变成了「巡游天下」。
皇帝巡游是一件天大的事情,自然是要商议着来的。
一个冬天的时间,足够咸阳城的人们做准备了。
秦币行咸阳城分行。
每个地方的秦币行都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所在的地方,为了区分这些地方,他们以自己所在的城市为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