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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圭恭敬的行礼应下。
看着恭恭敬敬行礼的朱瞻圭,朱棣眼中一阵感慨和回忆。
想当年也是在这个时间段,他的父亲就是这样拍着他的肩膀,跟他交代着成婚以后就是大人的话。
“来来来,小崽子,我给你介绍一下。”
等朱瞻圭起身后,朱棣拉着朱瞻圭,走到了一个身穿蟒袍的中年人身边。
“这是你十七爷爷宁王,还不赶紧见礼。”
听到老爷子的介绍,朱瞻圭看着站在面前笑呵呵的中年王爷下意识的道:“原来您就是不求回报,借兵给爷爷靖难的宁王爷爷呀!”
正笑呵呵等待着朱瞻圭见礼的宁王,听到这话,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死孩子,会不会说话。
看着朱瞻圭那天真无邪的表情,宁王朱权气的真想把这小王八蛋,抱起来活活的摔死!
他娘的,朱老四一家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哼,朱老四,你等着吧!
早晚有一天,我失去的我都要拿回来。
到了那一天,朱老四你全家老小,我都要杀光光。
:老朱家的养猪政策。
虽然恨得心里破口大骂,但朱权脸上还是保持着优雅不失的笑容。
“是啊,当年我就是看不惯建文,再加上钦佩你爷爷的风范,才全力相助的,今天想想,发现当年的举动是多么的正确。”
“哈哈哈…”
朱权的一番话,听得朱棣龙颜大悦。
朱瞻圭则是暗暗的翻了翻白眼。
这话说的,你自己信吗?
“孙儿朱瞻圭,拜见十七爷爷!”
虽然心中腹诽,但朱瞻圭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跪拜礼。
“好好好!快快起来,快快起来,真是个知礼的好孩子。”
朱权笑着将朱瞻圭扶起后,便笑呵呵的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朱棣见此挑了挑眉。
这老小子也太抠门了。
再怎么说你也是第一次见我孙子?今天又是我孙子的大婚,孩子都行礼拜见了,你竟然连个东西都不掏。
瞥了一眼宁王腰上挂着的一块古朴的宝玉,朱棣眼睛一亮。
“咳咳!”
朱棣轻咳一声,对着朱瞻圭道:“还不谢谢你十七爷爷的赏,这可是你太爷爷赐下的玉佩,可是上等的宝玉啊!”
朱权:我什么时候要把宝玉给这小子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朱瞻圭自然明白老爷子的意思,扑通一下,又跪了下来。
“多谢十七爷爷的赏!”
然后就瞅着朱权腰上的玉佩。
顺着朱瞻圭的目光,朱权低头看了看腰间的玉佩,又瞅了瞅笑眯眯看着他的朱棣。
脸色一黑,伸手拽下来玉佩。
随后,极不情愿的递向了朱瞻圭。
“这块玉佩是你太爷爷赏给我的,也是我唯一的念想,可是我的心头肉,你可要好好的保存呀!”
朱权嘴上这样说着,手却是一点都没松开。
朱瞻圭抓住玉佩的另一头,用力的往回扯。
“十七爷爷放心,这玉佩,我会像命一样保护的。”
抓着玉佩往回拽了拽,朱权皮笑肉不笑道: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见在这老家伙死死的抓住不松手,朱瞻圭斜了一眼老爷子和老爹,见两人目光飘到了一边,伸手用力的掰开了朱权的手。
然后在朱权快要喷火的眼神下,把玉佩挂在了自己的腰上。
“好了小崽子,你今天还要有的忙,别在我这里呆着了,去忙吧!”
见到孙子把东西拿到手了,朱棣伸手摆了摆,让朱瞻圭赶紧走。
朱权就这样目送自己的宝贝,一点一点的离自己而去。
“怎么样?”
父子二人走出了朱棣的寝宫,在回去的路上,朱胖胖笑着问了一句。
朱瞻圭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回头看了一眼老爷子的寝宫。
“这老头心思沉的很,在我提到无偿借给爷爷兵的时候,他眼神中有过一丝不甘,同样还夹杂着不服气,很显然,他对爷爷不满呀!”
朱胖胖笑着点了点头。
“肯定不满了。”
“当年你爷爷借兵的时候,可是许诺了得到天下后,与他平分共治天下。”
“结果后来你爷爷坐了皇位,对这事连提都不提,甚至对方想要的几块封地都没给,把他赶到了南昌,还收了他的兵权和管理地方的权利,防止以后有什么意外发生。”
朱瞻圭忍不住笑了出来。
“当年那许诺是燕王说的,可跟当今的皇帝没什么关系,谁让他当初爷爷是燕王的时候,不来讨要呢?”
“呵呵…”
朱瞻圭的话,听得朱胖胖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爷爷打算迁都到北平,到时候天高皇帝远,这人就不好管了,恐怕以后会出乱子。”
朱瞻圭微微颔首。
后来朱权玄孙造反,不就是因为天高皇帝远,皇权压不住了吗。
只不过让人无语的是,那个宁王造反还没有掀起风浪,就被巡抚王守仁给镇压了。
让一直想亲征的正德皇帝朱厚照,都没机会出手。
甚至朱瞻圭还听说,当时朱厚照这家伙,还想着把朱权的玄孙放回去,再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