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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北边的孔家遭了这回难,估计会死的差不多,算是完了。正好我看这帮家伙也不顺眼,回头找机会,把衍圣公的爵位给南边那家吧!”
:朱胖胖:你完了,你完蛋了。
“太子爷,太子爷,太子爷,你在哪呢?”
清晨一大早,朱胖胖刚吃过早饭,正准备去尚书房办公,就被一阵哭丧的哀嚎吓了一跳。
“这谁呀?一大清早的这样哭,也不嫌丧气!”
旁边正在儿媳妇陪伴下用早饭的张氏,听到这如哭丧般的哀嚎,气得将快子拍在了桌子上。
“好啦好啦,估计又出什么事了,唉,这一天天的,也不让人消停。”
朱胖胖对着妻子摆了摆手,跟两个儿媳妇交代了一句,便甩着一身肥肉,颤颤巍巍的往外走。
自打重新监国以后,他的身体就日渐虚弱了起来。
头晕眼花,耳鸣眩晕,已经是经常的事。
有时候走几步路都要停下来喘好久的气。
这让朱胖胖心里有些担心,害怕可能自己会走在老爷子前头。
他倒不是怕死,是怕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怕这一家老小他走了没人护持着。
还好朱瞻圭这段时间懂点事了,不然他操的心更多。
“太子爷,太子爷出事了,出大事了!”
朱胖胖刚走出门,一个身上有些狼狈的男子就扑了上来。
“唉唉唉,慢点慢点!”
男子这一扑,差点把朱胖胖给撞倒。
稳住了身子,扶住了对方,朱胖胖这才看清楚那满是灰尘的脸。
“咦~张御史,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跟着皇上,去山东了吗?”
朱胖胖下意识的好奇的问了一声,随后想起了刚才对方说出事的话,急的一把抓住了张悬的手。
“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皇上…”
说着,朱胖胖的脸色越来越白,他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张悬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见到这家伙又点头又摇头,朱胖胖急的都要上大嘴巴子抽人了。
“你倒是说呀,你这点头又摇头的干啥?”
朱胖胖急得都要跳脚了。
“瘟病,瘟病!”
张悬着急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不停的重复着瘟病两个字。
听到瘟病这两个字,朱胖胖脸色更白了。
难道是老爷子染了瘟病?
这…这…这…可怎么办呀?
朱胖胖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得满头冷汗,身体都开始打起了摆子。
不过随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急得不停比划的张悬,勐地往后跳了一步,指着张悬大喊道:“来人快来人,把他给关起来。传御医,快传御医!”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传什么御医啊!”
听到朱胖胖喊御医的张氏,以为朱胖胖身体出了问题,在两个儿媳妇的搀扶下,急忙跑了出来。
“别过来,都别过来!”
见到妻子和两个儿媳妇要走过来,朱胖胖急得冲她们连连挥手。
张氏停下脚,有些着急的看着朱胖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朱胖胖一脸苦笑的指着张悬,“皇上行驾发生了瘟病,这家伙是从那里赶回来的,他身上恐怕也有瘟病,我刚才接触到他了。”
说完,朱胖胖又指着还在勐喘气的张悬,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张悬呀,你可是把整个大明给坑了呀,你这一路跑过来,不知道接触了多少人,要是京师也闹了瘟病,你张悬就是百死也难赎其罪了。”
“太…太…太子爷,不是不是啊!”
张悬见误会了,急得都要哭了,伸手推开了抓他的宫人,一头扎在了旁边的水缸当中,狠狠地灌了几口。
“这…这可怎么办呀?太子爷,你倒是想个法子啊!”
听完朱胖胖解释的张氏,急得都要哭了。
皇上那里出了瘟病,东宫这边又被张悬这家伙给坑了。
两个领头的都出了事,汉王那边还不乐疯了。
这简直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皇位啊!
一般人烧了800辈子香,估计都碰不到一回这样的好事。
“别管我了,赶紧的带着两个丫头赶紧离开东宫,如果情况有变,去山东府找瞻圭,他的船队停靠在天津卫,如果没机会,就让他带着你们出海,有多远走多远,永远别回来。”
朱胖胖这边已经开始交代后事了。
“噗!”
狠狠地灌了几口水,将气顺下去的张悬,不顾满头满脸的脏水,看着朱胖胖快速道:“太子爷,您误会了,不是皇上的行驾出现了瘟病,是山东曲阜那边发生了瘟病。”
还在给媳妇和两个儿媳妇交代后事的朱胖胖,勐地顿住,回头看着张悬确认的问道:“不是老爷子的行驾,是别的地方。”
张悬用力的点头,并且举手发誓。
“不是皇上的行驾,这件事臣怎能敢胡说?”
“我去你娘的,你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得到了确认,朱胖胖气的瞪了瞪眼,指着张悬半天没说出话,最后直接一脚踹了上去。
“哎幼!”
这一脚结结实实,张悬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都快急哭了张氏和两个儿媳妇,听到不是老爷子那边出了问题,狠狠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