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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轻咳一声摇了摇头。
“阿鲁台不傻,你偷袭了那么多次,他肯定早有防备!”
朱瞻圭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任谁被偷袭了那么多次,也该长长记性了。
“那您的意思是?”
午夜,明军安置炮兵地方的三里外。
几千名身上披着青草伪装着的神机营士兵,瞪着眼睛看着远处的鞑靼营地。
虽然两方相隔十几里,但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还能隐隐约约看到远处的火光。
埋伏的队伍最前面,朱瞻圭嘴里咬着一根青草,微闭着眼睛靠在一门火炮上。
在他旁边。
胡玉和江淮一人拿个折扇,正在给他赶着蚊子。
整个埋伏地静悄悄一片,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哪怕呼吸也都压到最低。
就算被蚊子叮咬,也只敢用手轻轻的扶一下,不敢拍打。
生怕发出声音,被敌人发现埋伏失败。
这一等就是快到黎明。
打了一天仗的士兵们,有些昏昏沉沉脑袋一点一点的总想睡觉。
可想着身后的大营和上面的交代,只能死死咬着腮帮子,让自己保持清醒。
“刷刷刷刷…”
眼看着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就在众人以为这场埋伏,要落空的时候,对面的不远处,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正闭眼假寐的朱瞻圭,勐的睁开了眼睛。
旁边不停给他扇扇子的胡玉江淮,慢慢的放下了折扇,拔出了腰间的左轮手枪,看向了黑暗的对面。
这一刻所有的心提到了顶点,士兵们用着极小的动作,把枪口对准了前方,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隐藏在一大堆草中的数十门火炮,也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
朱瞻圭嘴角露出冷笑。
这帮家伙终于来了,没让自己白喂了半夜的蚊子。
胡玉:…
江淮:…
朱瞻圭侧耳听了听,大概判断出了对方的距离。
伸手拍了拍身后的胡玉,胡玉也往后拍了拍。
相传之下,很快到了一个挖出来的深坑中。
这里放了几十门虎蹲炮。
早就等待的炮手们收到信号,小心翼翼揭开了炮口上的雨布,摸出了一根慢香凑在了引线上。
“呲呲呲呲…”
引线快速燃烧,转眼消失在了炮口。
“冬冬冬…”
随着一阵闷响,数10个冒着火星的物体飞上了天空。
对面怎么毛里孩,听到动静心里一惊,勐的抬头看向了天空。
“轰,噼里啪啦…”
巨大的烟花在天空炸开,照亮了方圆数里的区域。
双方同时看到了对方。
朱瞻圭举起一杆步枪,瞄准了在最前面的毛里孩,在其惊恐的表情下,叩动了手中的扳机。
:当街要饭的太子和户部?
“太师!”
天光大亮,阿鲁台面前跪了百来人。
他们身形狼狈,脸上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脑袋低下羞愧的不敢看阿鲁台。
在这些人的前面,一具被打的稀烂的尸体摆在那里。
毛里孩成吉思汗弟弟的16代世孙,一个刚刚成年的小伙子,阿鲁台最看重的一名小将。这个未来如阿鲁台一样,也挟持着小王子自立为太师的家伙,还没有发挥出自己的光和热,就这样死在了一场偷袭的战斗中。
低下头看着尸体许久,阿鲁台冲着身后挥了挥手,几名护卫走上前,将毛里孩的尸体抬了下去。
看着面前跪的一地的人,阿鲁台语气平静道。
“待会儿发动进攻,你们作为先锋,用敌人的鲜血洗刷你们的耻辱!”
“是,太师!”
没人敢反对,没人敢拒绝。
如今阿鲁台的威望,已经超过了那位小可汗,甚至很多牧民甚至只知太师不知可汗。
“呜呜呜…”
战斗的号角再次响起,两军出营相隔数里而对。
明军阵型有了改变。
神机营不在最前面,而是排在了大军两翼。
在最前面的是五军营,他们身边摆放着数百门轻型火炮,瑶瑶的指着对面。
夏日的阳光照射在火炮上,钢铁的炮身,散发着凛凛的寒光。
黑黝黝的炮口,如同洪荒时期的凶兽,随时等待着吞噬一条条生命。
三千营不在是后军待命,身位上前了一些,很显然老爷子今天打算玩真格的了。
对面的鞑靼军团阵型没多大变化,不过与昨天不同的是多了一些东西。
朱瞻圭在望远镜中看清楚了那些东西。
小小的四轮车,车的前面一面面重盾,厚木板立在那里。
“盾车?”
眼睛微微一眯,朱瞻圭心中忍不住感叹。
阿鲁台的战争嗅觉真的很敏感,仅仅昨天一场战斗,他就研究出了,对付大明火枪霰弹的东西。
在朱瞻圭的记忆中,好像以后的努尔哈赤,就是用盾车抵挡大明的火枪。
就算是火炮发射的霰弹,只要不是贴着脸正面轰,这玩意儿都能挡得住。
想要毁掉盾车,要么用火炮精准攻击,要么直接杀上去将盾车毁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