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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克俭:去你娘的洗剪搓,老子自己暖干行了吧。
日落就是信号。
在同一时间,整个大明各地锦衣卫卫所全员出动,抓捕那些收购宝钞的人。
不管是富家权贵,还是豪门大户,乃至小家小户。
只要是参与的人,通通被锦衣卫捉拿,一时间,各地锦衣卫衙门,县衙大牢人满为患。
对于这批人怎么处理,朱瞻圭早已经有了考虑。
杀是不可能杀的,全国上下抓捕的人超过了3万多,全部都杀了那还不起乱子才怪。
而且那些领头的都是各大家族官员世家的勋贵子弟,其中甚至还有朱瞻圭手下将领的兄弟亲属。
这样全部都杀了,朱瞻圭也不好向手下人交代。
手下人在前线为自己拼死拼活,结果自己在后面杀了他们的亲人,这多少有些不地道。
虽然不能杀,但也不能轻易的饶恕。
这些被抓的几乎都是壮劳力,朝廷现在又非常缺少劳动力,朱瞻圭便打算让他们去劳动改造。
地方他都已经想好了!
先给金陵到北平的火车工程队帮忙,然后去河套那里开荒。
干多久的时间,就要看他们收购了多少宝钞。
朱瞻圭是按1万贯一年的日期定的,买了多少宝钞就干多少年。
至于像张克俭这样买了几十甚至上百万的,算是这辈子都卖给朝廷了。
第2天清晨,奉天门外。
大批的官员勋贵老臣们,愁眉苦脸的聚成一堆,低声商量着什么。
“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孩子到底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会被锦衣卫带走!”
“是啊陈兄,你是刑部侍郎,你应该能听到一些消息!”
那位姓陈刑部侍郎,看了看围在周围期待看着他的人,无奈的摊了摊手。
“诸位兄台,我说我一点都不知道,你们信吗?”
众人本想说不信,可看对方那一副真的不知道的表情,瞬间一阵哀叹。
愁眉苦脸的众人,脑子里都在快速的运转着,想着朝廷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惹怒皇上,下令抓捕他们的子侄后辈。
那帮小年轻平日里虽然混蛋了些,但还算蛮听话的,从来不敢触碰那些犯禁忌的事。这一次竟然连皇上都惊动了,事情绝对小不到哪里去。
想着想着一些官员似乎猜到了什么。
“诸位兄台,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宝钞的事!”
此言一出,众人瞬间回过神来。
好像自家的小子,也用零花钱买过宝钞,说是什么赚一笔钱,平时花着玩。
当时他们想,这帮小子们手里也没多少钱,顶多买那么一点半点赚点小钱,皇上就算不高兴也不会太过责怪,所以就没太在意。
可如今经过这一提,在想着昨天公布的诏书,众人觉得可能真的因为这件事。
“不至于吧!”
一个儿子被抓进去的官员皱了皱眉。
“我家那个小子我管的严,手上也顶多几百两银子。这点钱拿去买宝钞,撑死了也就数千贯而已。”
“除去他们收购的价格,这一轮下来,也顶多赚个数百两银子,皇上不至于为了这数百两银子就要砍人吧!”
听到这官员的分析,很多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觉得这官员说的非常有道理。
但也有人冷笑的连连摇头。
“你们呀,想的太简单了!”
众人看向了冷笑的那人。
“如果只有第一个诏令,咱们家的小崽子们赚点钱,皇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毕竟这是他们自己的眼光,老百姓也愿意换更保值的银子,你情我愿的事情,朝廷也无法说。”
“但你们别忘了,再诏令之后,皇上又追加了一条严令。民间组织和个人禁止用银钱购换宝钞,并且又重申了一下太祖皇帝的禁银令!”
“有了后面这一条追加的命令,咱们家里的那帮小崽子们就属于违抗皇命,触犯朝廷律法了!”
“毕竟皇上已经警告过了,再不听劝,那就是驳了皇上的面子了!”
最后官员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对着周围的几个人道。
“买卖宝钞的事情是小,驳了皇上的面子才是大事。”
众人这下子彻底的想明白了。
“这下难办了,皇上要是生起气来,就算不全部杀了,也会抓几个典型杀鸡儆猴。这要是运气不好了,说不准咱们家的小崽子就会被拉去砍头!”
一个官员着急的都要哭了。
他家可就这一个独丁,上面两个哥哥生的都是闺女,家里的老娘可是把这个唯一的孙子宠上天了。
昨天晚上得知孙子被锦衣卫带走了,整家子人也是跟哭天抹泪。
老太太更是直言,让他一定要把孙子救回来,如果孙子出了半点问题,老太太就立刻服毒自尽,跟着孙子一起走。
“其实这件事啊,主要原因不在皇上那边,而是在太孙殿下那里。”
在众人再次陷入发愁的时候,一个家里子侄没有参与这件事的官员站了出来。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其他官员为自己的孩子担心,思维陷入了混乱,一时半会儿走不出这个迷局,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而他从头听到尾,再加上家里人没有人犯事儿,简单想了一下,就发现这件事,其实主要的策划者是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