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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自去操持了几个酒菜,任由兄弟俩喝酒叙话。
武大还招呼道:“都是自家兄弟,浑家你也来吃一杯酒!”
孙氏嗯了一声,摘下围裙,拢了拢额前散发,坐下也举杯笑道:“奴敬二叔一杯酒!”
武松赶紧起身肃然回礼:“岂敢,嫂嫂先请!”
孙氏就这样陪着兄弟俩吃了几杯酒就自去安歇,待孙氏走去,武松压低声音道:“这位嫂嫂人甚周正,她缘何愿意嫁给兄长?”
“她是个寡妇,不过即便是寡妇也看不上某,这真多亏了小官人,是他花不少钱、使力帮我娶了媳妇,又让我掌管聚义楼,一月还给我10贯钱……兄弟,咱家能有这般景象,过上好日子,可不能忘了人小官人,明日一早你便随我去拜见!”
武松沉默了阵:“兄长,可是过去咱邻家那位王家小哥儿么?”
武大点头。
阎惜娇心愿得偿
武大兄弟今晚相聚,自是兄弟情浓不提。
王霖这两天有些郁闷。
潘小娘都把精力花在了管理企业上,陪他的时间就很少了。
见相公独自一人在书房自斟自饮,潘金莲面色犹豫。
一边是心爱的霖郎,一边是堆积成山的账本,她心里好生为难。
家业刚从张家人手上接管过来,若不尽快熟悉掌控,就很容易被人架空和浑水摸鱼。
目前无可用之人,相公又懒得管,她只能亲自出马。
小娘踯躅半天,目光望向两个正在帮忙的使女,庞春梅和阎惜娇。
从感情上说,她当然是偏向庞春梅一些。两女相处极好,心里就当妹妹一般。
可她知道庞春梅年纪尚幼,要收房王霖定然不肯,于是就把目光落在阎惜娇身上。
阎惜娇的性情潘金莲最近也摸透了几分,这女子心里其实还是有几分野心的。
她不甘心当一个使女,从她时不时偷摸望向王霖的热切眼神就能猜测出来。
不过潘金莲也觉正常,要在王家立足,自然是变成相公的侍妾最安稳。
潘金莲思之再三,还是开口笑道:“惜娇,这些账目我必须要连夜理出来,让春梅帮我打打下手。你就去书房,伺候相公吃酒、安歇吧。”
阎惜娇先是愕然,旋即狂喜。
不过她掩饰极好,很快就垂下头去,躬身应命:“惜娇省得,婢子这就去。”
阎惜娇匆匆去了。
庞春梅噘嘴轻道:“娘子,你这不是引狼入室么?”
潘金莲笑着捏了捏庞春梅的小脸蛋,“你这丫头说什么话呢,惜娇也是咱们自家姐妹,她怎就成了狼?”
“就怕她得了心愿,就忘了娘子的好处。”
潘金莲似笑非笑摇摇头:“好啦,别多想,惜娇不是你想的那样,来,我们继续理账。”
潘金莲俯身继续翻开账本,目光却有些游弋不定。
理智告诉她,独占相公是绝无可能的,与其让外边那些女人勾住男人的心,还不如给阎惜娇一个机会。
阎惜娇不过贪恋富贵罢了,人本质还不错,以王家如今财势,养几个侍妾算什么。
……
王霖知道潘金莲很忙,所以也没去打扰,准备在书房睡下,他怕自己过去忍不住。
只是这单身酒越吃越郁闷,吃食能缓缓增加生命值,自然也包括吃酒在内,这虽然让他千杯不醉,却也同时失去了不少乐趣。
就在这时,阎惜娇回房换了身衣裙,略施脂粉,红着小脸去厨房让厨娘做了碗莲子羹,这才端着进了书房。
“官人,娘子让奴来伺候官人……”
阎惜娇壮着胆子走到近前,将莲子羹端在手上,娇羞可人地望着王霖。
王霖扫她一眼。
他两世为人,怎不知她一直以来的心思。
倒也无所谓,打他留下阎惜娇的那天起,她就不可能再嫁人了。
他能截武大,截西门庆,截宋江又如何?
况且阎惜娇可是黄花大闺女,此时与宋江一毛钱关系也没,王霖没半点心理障碍。
他一直没动阎惜娇,实际是在等潘金莲的安排。
他必须要树立潘娘子在内宅的绝对权威。
王霖也不矫情,就淡淡一笑拍拍自己大腿:“娘子让你来的?好,来坐我身上,陪我吃酒!”
阎惜娇俏面飞霞。
她倒是没想到王霖这般“豪放”,心里准备的那些说辞反倒用不上了。
她放下手里的托盘,小心翼翼坐在了王霖腿上,红着脸垂着头慢慢倒入了他怀中。
王霖哈哈一笑,“斟酒!”
他一手揽着阎惜娇,另外那手也不闲着,不多时阎惜娇便被逗弄得呼吸加促,面红如春,哪里还能吃得下酒。
阎惜娇终于明白,潘娘子为什么会早上起得这么晚了。
一夜春风,官人威猛的劲头让才经人事的她渐告吃不消,连连告饶。
直至日上三竿,阎惜娇才沉睡醒来。王霖早就不见踪影了。
见天色已这时候,她脸色一变,赶紧撑着忍痛起身更衣洗漱,匆匆去潘金莲那边问安。
“娘子!婢子……起晚了。”
阎惜娇微有些惶恐,跪倒在地,不知潘金莲会不会给她上规矩。
潘金莲掩嘴轻笑,示意庞春梅扶起她,“惜娇,自家姐妹,不必多礼。相公身强力壮,你也是头一回,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