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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转移话题:“金莲,玉楼出身商贾之家,这经营上的事她可帮你打理,有些你不方便出面的事,就交给玉楼去做。”
潘金莲点点头,“奴知道啦。”
她又道:“昨日郓城县的晁盖大哥派人来问,霖郎何时启程赴东京,说临别时请你去郓城县走一遭,他与吴教授要设宴为你践行。”
王霖略一沉吟,“嗯,我准备后日便走,临走前我会去晁盖庄上走一遭。”
……
当晚,潘金莲设家宴,算是为王霖提前践行,也算是欢迎孟玉楼嫁进王家。
实际阎惜娇和庞春梅只是使女,孟玉楼也不过名义上的侍妾,真正能跟王霖对饮的也只有潘娘子了。
不过潘金莲此刻尽展她雍容大度的一面,也让三女归了座。
左右没有外人,酒过三巡,几女都吃得有些醉意朦胧。
孟玉楼很知趣地告罪回了自己房间,她知道自己是新人,又在阳谷独占官人数日,在王霖临别远行之前,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了。
庞春梅随后也嘟着嘴悻悻走去。
阎惜娇犹豫下也起身告辞。
众女走后,潘金莲便依偎进王霖怀中,目光热切道:“霖郎,你这一去还不知要去多久,可奴却想要个孩子……”
“嗯,那就要个孩子!”王霖微微一笑。
不过,虽然小娘嘴硬心里又极热切,但终是经不住太多,两三番就疲倦至极昏昏睡去。
望着潘金莲甜美的睡姿,王霖心里非常宁静。
穿越至此,坐拥亿万家资,也有了如花美眷,若是如此在这清河县安稳逍遥一生,也算上天待他不薄了。
可乱世将至,他想苟起来都难。
尤其山东,靖康后必定是金人地盘。若不提前布局,他想苟全性命于乱世,也只能属痴人说梦。
一念及此,他便再没了半点睡意。
悄然披衣下床,轻轻走出门去。
他在院中思量多时,见不远处那间阎惜娇住的堂屋还亮着灯,就走去在窗下望去。
阎惜娇正在灯下认真做着针线活。
突见王霖走进屋来她惊喜交加,手足无措。
“官人……”
“你半夜都不睡觉,在绣什么?”
阎惜娇红着脸低道:“奴婢想给官人做身衣衫,好让官人在路上换洗。”
王霖微微有些感动,见她如此情态,忍不住上前抱住她,吹灭了灯烛。
阎惜娇欢喜得浑身抖颤起来。
汤阴有个岳家庄
潘金莲掌控整个王家的资产运营,但她的掌控主要限于战略性和决策性的重大事务上。具体的经营、管理、调度、统筹,都落在了经验丰富商贾家庭出身的孟玉楼身上。
如果说潘金莲是董事长,那孟玉楼就是总经理。
只要经营得当、走上正轨和良性循环,王家的后续发展就不会再有任何问题。否则没有进项只有出项,坐吃山空,家业再庞大没几年也就败光了。
所以一两日的配合下来,潘娘子就明白孟玉楼在王家的重要性。
目前王家名下的田产、店铺主要集中在清河、阳谷、郓城三县及东平府,孟玉楼准备利用两个月的时间逐个巡视,全部过遍筛子,该换人的必须换人,该整顿的必须整顿。
如此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其实很不容易。
王霖对这些事不感兴趣。
就任由潘金莲和孟玉楼两女商量着去办,彻底变成了甩手掌柜。
又在家里与诸女盘桓两日,王霖便与她们依依惜别,单枪匹马离开清河县赶赴东京,只有武松将王霖送至郓城县才回。
王霖在郓城县晁盖庄上,与晁盖吴用相聚一夜。
次日一早离开郓城,不过他没直奔东京,而是绕行相州。
相州即现代的河南安阳,靠近河北临漳。
一路快马加鞭,两日后就进入相州境内。
而渡过宽约几十米的汤水,一座古朴苍凉的小城池就出现在王霖的视野中。
城名汤阴。
此刻适逢5月下,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在通往汤阴县的官道两侧是成片的农田,时有农人奔走其间忙碌劳作。
王霖牵着马,在路边冲田中一位三旬汉子朗声笑道:“请教这位大哥,咱们汤阴县周边可有个岳家庄?”
农夫继续埋头干活也不抬头,径自手指偏东方向道:“往东十几里,有个岳家庄。”
王霖拱手道谢,翻身上马往东驰去。
不到半个时辰,王霖就寻到了岳家庄。
这个庄子不大,也就是约莫百十户人家。
庄外有条小河蜿蜒流过,看那方向应是注入黄河,小河两岸自然是极肥沃的大片农田,种着即将成熟的小麦,麦浪随风翻滚。
王霖下马来站在庄口往里探望着,只见七八个农家孩子从庄内奔跑过来,大多打着赤脚,将他团团围起。
明显是庄里很少来外客,突然见到陌生人,都很警惕。
打头的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精赤着上半身,手里竟还握着一根手腕粗细的棍子,紧盯着王霖闷声道:“你谁啊?来咱们岳家庄作甚?”
王霖摊手笑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他当然是来寻岳飞的,顺带看能否见到著名的北宋武学大师周侗。
周侗人称“陕西大侠铁臂膀”,他的大徒弟河北玉麒麟卢俊义,二徒弟史文恭,三徒弟豹子头林冲,还教授过武松和鲁智深的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