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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霖返城回了客栈,李师师和张贞娘正在房中对弈。
李师师自幼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只是她没料到张贞娘的棋技棋力竟然丝毫不亚于她。
两女杀得入神,王霖在旁观战片刻,见张贞娘落子果决,生生将李师师好半天营造的一个围城的必杀局轻易破解,不由赞道:“贞娘,真是好招妙棋!”
张贞娘这才发现王霖到来,面色微红,赶紧起身施礼道:“奴见过郎君!”
张贞娘就是如此,无论何时都会保持应有的礼节礼仪,这让王霖多少有些无奈。
李师师在旁掩嘴轻笑。
若非张贞娘在这,她早就扑进王霖怀中卿卿我我了。
王霖只得侧身冲张贞娘还了一礼,又笑着递过一包油纸包着的叫花鸡去:“我在城外普照寺买了些吃食,据说是本地有名的叫花鸡,你们尝尝吧。”
锦儿推门进来,也送来一些从客栈定的酒菜果蔬。
王霖只扫一眼,虽然没多少食欲,却还是照样风卷残云。
这年月的吃食实在是太过粗鄙,口味更是不敢恭维。
作为尝遍天下美食的现代穿越者,在很多时候,王霖如同嚼蜡,硬着头皮胡吃海喝,完全就是为了增长气血生命值而已。
王霖狼吞虎咽的吃相实在不雅。
张贞娘在边上看得柳眉轻挑,却不好意思说什么。
只小心翼翼低着头用些食物,细嚼慢咽,浅尝辄止。
张贞娘咽下最后一口食物,突见王霖和李师师并肩站在一起,笑吟吟盯着她看,不由面红耳赤,还以为自己吃相不雅,便手忙脚乱站起身来,背过身去整理自己的衣裙。
王霖心中暗笑,早晚有一天,他发誓一定会把如此一本正经的张贞娘认真调教出来。
否则她整日这么个相敬如宾法,不知要少多少闺房乐趣。
李师师见王霖一直盯着张贞娘看,就会错了意,她轻笑一声,悄然退出房去,为两人轻轻关闭了房门。
门外。
锦儿刚要推门进去,李师师拦住她,掩嘴笑着摇头示意,锦儿脸一红,蹑手蹑脚地退了去。
……
梁府。
后园。
阳光明媚,一个白净俏丽女子静静站在一棵桂花树下,仰望着满树的新蕾,若有所思。
另外个丫鬟急匆匆跑来,喊道:“瓶姐儿,夫人从城外普照寺回府了!”
梁府,李瓶儿(1)
贾氏俏脸上挂着盈盈笑容软言宽抚,卢俊义渐渐就消了火气,他愤怒扔掉手中鞭子,在贾氏陪伴下回了书房。
书房内,尽管贾氏情态如火、满面堆笑凑过来,卢俊义还是意兴阑珊视若不见,径自在书房内枯坐看起书来。
贾氏无奈,心中咒骂几声,恨恨就去了。
这卢俊义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富豪,又相貌堂堂,还武功高绝。
原本贾氏嫁得这般如意郎君,锦衣玉食,应该心满意足才是,奈何敬爱的河北玉麒麟卢兄既不喜女色,又不通款曲,只知交游练武,时间久了,贾氏就跟守活寡没什么区别。
所以从去年开始贾氏就勾搭上了大管家李固。
两人串通一气,勾连内外,实际早把卢俊义给架空了。
卢兄不知不觉罢了。
李安侥幸逃过一劫。
李固赶紧上前亲自搀扶起李安,狼狈而去。
燕青皱眉,瞥一眼这兄弟俩一高一矮的背影,心头很不舒服。
李固原是东京人,因来北京投奔相识不着,冻倒在卢家门前。
义父救他性命,养他家中,又抬举他做了都管,一应里外家私都在他身上,何等信任看重。然这厮不思报答,反而唆使其弟为祸乡里,败坏义父名声!
真该杀!
若依着燕青,早一刀杀了。
可毕竟贾氏挡在前头……
燕青虽名为义子,实际就是下人,贾氏就是主母。
燕青此刻突然想起些许府中人背后议论的闲言碎语,面色涨得紫赤,他咬牙攥拳好半天,终还是郁闷走了。
贾氏与李固私通,早就是半公开的秘密,只瞒着卢俊义一人而已。其实他曾暗示过卢俊义,奈何卢俊义根本不信,再说也无益。
贾氏走了,卢俊义鞭打了李安,还是心烦意乱。
想起梁中书昨日下书请自己过府饮宴,便换了身衣裳出府就去了。
他这一去,李固立即一头钻进了贾氏的闺房。
这对狗男女干柴烈火,一番狂热纠缠后,李固这才翻身坐起,发狠道:“卢俊义下手如此歹毒,将我弟打得半死,这口恶气某真咽不下去。”
贾氏酥胸半掩,撇嘴冷笑道:“你咽不下又能怎样?知足吧,你都当了这卢府背后的大老爷,占了他的家业,还想怎地?至于你兄弟李安,奴家早就说让你严格管束,少给咱们惹是生非!”
李固冷笑不语。
这荡妇,若非此刻还用得着她当挡箭牌,早就把她一刀结果了。
“那王霖……究竟是何等样人?”贾氏突然道。
李固沉默一会,阴沉道:“我也未曾见过,不过号称伏虎神将,天子门生,其实哪有这么玄乎,估计还是吹嘘的成分居多。”
贾氏哦一声,不再提。
李固思量了一阵,恶狠狠复又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