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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飞速将身上喜袍三两把扯去,尔后取枪、背弓、上马,待祝彪怒火中烧间驰过吊桥和壕沟,这才催马迎了上去。
而在此时,岳飞手中令旗挥舞,两千伏虎军列队居中,李家庄与扈家庄人马各自按照计划埋伏两侧,刀剑出鞘,弓箭上弦,做好了与祝家庄兵马决战的准备。
“王霖,我先杀了你,再去将那淫妇碎尸万段!”
祝彪挥舞银枪,一枪刺来。
王霖面色冷漠,他对这祝彪实在是憎恶之极,自当用上全力,不会手下留情。
他手中枪猛挑,借助坐骑前冲的惯性,生生将那祝彪银枪旋即格飞冲向半空。
祝彪色变,他万没想到王霖的力量如同摧枯拉朽无法抗拒,根本就没有给他反击的任何机会,仅仅一个照面,手中兵器就丢了。
这还怎么打。
祝彪恼羞成怒,索性拔出佩刀来,又纵马冲上,吼道:“王霖,你欺人太甚,俺与你拼了!杀!”
庄上祝朝奉大惊,立时大叫道:“我儿小心!祝龙,祝虎,速速点起全庄人马,出庄救下我儿!”
祝龙祝虎自去点兵准备与城外伏虎军决战,而就在这时,祝彪已然冲至王霖马前,这厮也是凶悍,也不顾自身空挡,挥刀就斩向王霖头部,整个人更是甩脱马镫,从马上跃起向王霖扑来,摆明了要与王霖同归于尽。
王霖纵声大笑:“祝彪,我杀你如杀猪狗!”
话音未落,王霖单手枪猛然刺出,贯穿祝彪胸腹,另手挥剑,将祝彪砍来的刀挡开。
祝彪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呼,震动全场。
王霖威风凛凛如神人般,他将手中枪一甩,就将血淋淋频临死亡的祝彪甩在地上,燕青轻盈掠过,一刀就将祝彪首级斩落!
燕青高举祝彪首级,怒喝道:“庄上人听着,速速出庄投降,可饶尔等狗命!”
庄上庄丁看得呆了,不少人魂飞魄散,都生出逃心。
“我儿!王霖,你杀我儿,老夫与你不死不休!”
祝朝奉在庄上捶胸顿足、痛哭流涕,王霖冷笑,取过神臂弓来,催马沖至庄前,一箭射穿祝朝奉的咽喉!
军鼓如雷,岳飞大喝道:“诸将,全军都有,随我冲杀,攻下祝家庄,杀祝家父子!”
王伦:驱虎吞狼
秋阳如血,山风呼啸,独龙岗上杀声震天。
梁山主峰上大寨前,白衣秀士王伦凝立峰头,面色惊惧。
摸着天杜迁和云里金刚宋万站在他身后,脸色同样也不好看。
对面独龙岗上的动静早已惊动了梁山。
王伦眼看王霖麾下伏虎军三路齐出,摇旗呐喊骁勇善战,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号称固若金汤的祝家庄城堡就被攻破。
在祝氏父子悉数被诛杀之后,那数千庄丁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自此,与梁山对峙多时的祝家庄恶势力化为乌有。
原本王伦应该高兴才是。
然而奸诈阴险如他,此刻心里却揣着别样的心思。
“两位贤弟,那林冲何在?”王伦轻道。
杜迁苦笑:“大哥,那林教头素日只知躲在住处吃酒,吃得酩酊大醉后便又睡至来日日上三竿,日日如此,莫不如是。”
王伦冷笑:“吃咱梁山的饭,却不为梁山出力,这等混吃混喝的狂妄之徒,留他何用?若非看在柴大官人的面上,我早就该将这厮撵下山去了。”
宋万闷声道:“大哥说的是,林冲也的确惫赖,待会某便去传大哥号令,命他来山寨当值!”
王伦摇头:“不需。”
王伦又指指独龙岗上:“目下王霖的伏虎军汇同扈家庄和李家庄的人拿下了祝家庄,祝氏父子一命呜呼,好端端一个祝家庄,好大一块肥肉,生生落在了王霖手上,真是让人嗟叹!”
杜迁迟疑道:“大哥的意思是?”
“那祝家庄数十年经营,庄内财帛无数,平白便宜了那王霖真太可惜了,我看不如……”
王伦眼珠子一转,淡淡道:“不如让林冲率两千军冲下山去,趁乱去为我梁山分一杯羹来,岂不妙哉?”
宋万愕然,摇头道:“大哥,不妥,那王霖何等神勇,连栾廷玉都败在他的马下,麾下又猛将如云,还有青面兽杨志、浪子燕青这等好汉在他军中听命,我梁山人马去趟这浑水,一定会惹祸上身的。”
“王霖勇猛又如何?林冲不是号称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么?难道还斗不过区区一个不足弱冠的少年?”
王伦摇着羽扇,好整以暇道:“你去请林教头来,我与他当面说!”
杜迁拱手,也不敢抗命,直接去唤了林冲上来。
林冲浑身酒气冲天。
王伦忍不住皱了皱眉,却是勉强笑道:“林教头这几日过得可是逍遥快活?”
林冲略一拱手:“尚可,见过王头领。”
王伦遥遥指着独龙岗上,“林教头可知这两日有官军来攻祝家庄,此时已将祝家庄拿下,那祝氏父子身亡。”
林冲眉梢一挑,却默然不语。
王伦又道:“林教头也知道,咱们山寨其实颇为贫瘠,粮少房稀,随着上山的人马越来越多,财力越加捉襟见肘。那祝家庄可是一块肥肉,就在咱们嘴边上,不能眼睁睁看着被人独吞了去……”
林冲心中冷笑,嘴上却淡然道:“要让林冲做什么,还请王头领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