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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也就是现在这情况,宫里的秩序还未完全恢复,而赵桓也顾不上其他,否则朱涟想要出宫都难。
王霖与赵福金笑面盈盈,并肩走进厅中。
众人目光投来,皆有震撼之色。
眼前的青年英武而沉静,尽管威势隐而不发,但依旧先声夺人。
就在昨夜,这人又率军平叛,拯救大宋与将倾。
而听说在那大殿之上,仗三尺天子剑,格杀新科状元秦桧,震慑群臣!
而恽王叛军在他麾下三千伏虎铁骑横扫下不战自溃,这是何等的威风!
韩嘉彦心中自豪感陡生,这是他的孙女婿!足见当时韩家作出与王霖结亲的决定何等英明。
太子妃朱涟俏面复杂,眸光中掠过一丝异样,她竟不合时宜地想起那夜王霖潜入东宫她的寝室,将她圈在怀中的一幕!
崇德帝姬和驸马曹缇还是第一次见到王霖,见王霖如此年轻,心中还是一震。
崇德旋即看见了五姐赵福金,又想起赵福金与王霖的一些绯闻,见两人一起出现在此,心中却生欢喜。
恽王兵败自刎,首当其冲受到冲击的当然是她们几个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她知道王霖现在的份量,若是五姐与王霖真有私情,那么她说的话王霖应该听吧?
反应最快的还是齐国公主。
她是韩嫣的祖母,她马上就记起当时茂德试图招王霖为驸马的事,心头立生警惕。
太子妃朱涟深邃的目光在王霖身上掠过,落在赵福金身上,勉强笑道:“茂德妹妹!”
崇德帝姬与驸马曹缇对视一眼,率先站起身来。
这两口子这么一带头,除齐国公主与韩嘉彦,还有太子妃朱涟之外,其他人都站起身来,包括太子妃的父亲朱伯材,均作迎接状。
王霖微微一笑,先是冲齐国两人拱手施礼:“见过祖父、祖母。”
又团团拱手见礼:“见过太子妃,见过诸位!”
赵福金却轻盈一笑,向齐国公主施礼道:“茂德见过皇姑祖,王少师奉父皇之命送我出宫去玉盘姐姐府上,听说你们在此,我就来看看呐……”
赵福金随意给了一个借口,也没经过细思量,基本上也站不住脚。
反正她也不在乎这些,早做了决定,这回她就是不当这个公主,也不会再离开王霖半步……至于这些人信不信的,都无关紧要。
众人又是一番寒暄,才分别落座。
王霖端坐在那,默然不语。
他知道这些东京权贵打断骨头连着筋,至少来的这些人都与韩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否则他们也不敢在这个非常特殊的节骨眼上冒着被宫里问罪的风险,急匆匆赶来王霖这边。
而既然是韩嘉彦和齐国两口子牵线,为了妻子韩嫣,王霖多少也得给这些人一点面子。
以齐国公主的政治头脑,应不至于会给自己引来祸端吧?王霖思忖道。
齐国公主此时狐疑的目光在王霖身上,又在赵福金身上来回扫视,有心想问个究竟,但又觉此时人多嘴杂,也不是问这事的时候,况且她今日来还是为了恽王谋逆的善后事。
“思衡,你此番奉皇命入京平叛,真是又为大宋社稷立下盖世奇功,听闻此时官家、太子、诸位阁臣都在延福宫中讨论善后事宜,你这个最大的功臣,咋反而出宫来了。”
齐国笑道:“我家嫣儿在青州可好?”
王霖拱手道:“回祖母的话,嫣儿在青州一切均好,她身怀有孕,正在府中静养。”
韩嫣怀孕的事虽然在她的家信中也有提及,但当面听王霖这么一说,齐国和韩嘉彦两口子还是忍不住喜形于色。
作为王霖正妻,韩嫣能及时诞下子嗣,这对于巩固她在王家的地位可是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甚好,甚好!思衡,还是要恭喜你们小两口早生贵子了。”齐国故意瞥了赵福金一眼。
我孙女都有孩子了,你还能咋样?哼,等我过几天入宫再找皇帝说说这事。
赵福金轻柔的嘴角一抽,心里却道:哼,我也会生的。
咳咳。
齐国公主知道事情紧急,现在也不是家常叙话的时候,便又凝声道:“思衡,恽王谋逆,实在是出乎意料,本宫也没想到这个温文尔雅、才华横溢、当属皇室第一的孩子,竟丧心病狂至斯……好在官家和太子无事,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思衡,本宫知道,恽王谋反事关重大,只是若是因此牵连大量无辜,也不是大宋的好事……不知官家和太子,对此事有何判定?”
王霖摇头:“我尚不知。我终归是外臣,虽奉命持天子剑平叛,但平叛之后该如何裁夺,悉听上意,我不会参与。”
王霖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彻底堵死了在场这些人即将张口的讨情的话。
太子妃朱涟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她最该求的应该是太子,其实她今早就求了,可赵桓黑着脸一言不发,这让她感觉到朱家或被牵连,所以才急匆匆偷偷出宫与其父朱伯材来了王家。
崇德帝姬犹豫下,起身向赵福金拜道:“五姐姐,妹妹我……”
赵福金知道崇德两口子是受王贵妃和恽王那几个兄弟所托来的,当然她本人也在担心会被株连,现下惶恐不安。
见赵福金面色生硬,崇德忍不住流泪,双膝一软,就跪在了赵福金身前,哀呼道:“求五姐姐救我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