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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宫那种地方待久了的女人,尤其是还生下皇子的女人,岂能无些手段。
她在自己面前展露出的一面,其实未尝不是刻意为之,当然也可能是真情流露。
一念及此,王霖稍稍有些懊悔。
似乎不该将韦莹安置在自己后宅,有这么个不安定分子活跃在自己的女人当中,谁知道会不会激起不该有的风波来。
但其实又不用多虑。
因为王霖知道她不敢触碰他的底线。
她心心念念的,无非还是给未来的赵构争取一线生机吧。
生而为母,天生则强。
李师师悄然走到他身边,柔声道:“夫君,奴觉得这位韦妃娘娘心思活络,怕是不安寂寞呢。”
王霖轻轻一笑,转身抱住李师师,伏在她耳边道:“不管她,冬夜苦短,咱们先去安歇!”
李师师媚眼如丝,噗嗤一笑道:“夫君,人都说春宵苦短,哪里来的冬夜苦短?再说此刻天还未黑,你这么猴急干么?”
王霖将她横抱而起,大步走向卧房:“秋已尽,日犹长……不如随孤榻上眠,莫负良辰好时光。”
“哎呀呀,这分明是清照姐姐的词,好生意境的佳句,竟被你篡改来调戏奴家……”
隔壁院落。
李清照裹着厚重裘皮披风,独自在院中清扫一地落叶。
寒风拂过,从她雪白长颈的缝隙间掠进,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使女兰儿急匆匆从院外跑进来,不由急道:“娘子,这些粗活由婢子来做便是,娘子身子娇弱,赶紧回房去歇着!”
兰儿就来夺扫把。
李清照微微一笑:“我平时做些杂务,也能活动下身子,有好处。再说我不过是王府一女官,又是府上的贵人,就咱们主婢两个住在这,你干我干都是一般。”
兰儿叹息:“娘子啊,其实夫人问过好几回了,要给咱们这院子添几个粗使丫头,可娘子总是不肯!娘子何必这么苦了自己?”
李清照站直身子肃然道:“兰儿,你且记住,我们不是这府里的主子,凭什么让人家当主子来伺候?没有这个道理的……人要自重,否则就会被人看轻。”
兰儿幽幽叹息,嘟囔道:“娘子这么好的才情,这么好的容貌,当个主子又能如何?这郡王爷也是的,都回来这么久了,也不来看看娘子呢。”
为阮氏三雄等八人授官
夜渐深,室内红烛跳跃,温暖如春。
其实,在青州,不光是富贵人家,就连普通百姓,如今熬过严寒的冬天都不再是什么难事了。
青莱六州是北方产煤丰富地区。
虽然诸多资源因为开采技术达不到而无法实现规模采掘,但小打小闹和对部分小型露天煤田的利用,早去王霖入主青州之初,就已经铺开。
非工业化的时代,单纯将煤炭用于取暖生火作为燃料,其实根本不需要太大的量。
而随之,渤海商号所出的蜂窝煤、及小铁皮炉子,早已行销整个青莱六州和北方地区,与烧炭相比,蜂窝煤炉取暖自是要好得多了。
当然,对于渤海郡王府来说,还是采用传统的地龙取暖方式,烧煤的热值更高,效果当然更好。
所以,尽管室外已经是零下,但室内却保持在了20度左右。
李师师香汗津津,似已甜甜睡去。
乌黑的长发散乱在枕头上,雪白的鹅颈如此白腻,王霖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的红唇,李师师则一个翻身紧紧抱住了王霖的胳膊。
又是红浪翻滚。
通间陪床上的使女铃铛羞得都睁不开眼,心说娘子和王爷这是疯了,从白日到夜,这都多少回了?
铃铛下意识伸出手指头去数。
她轻啐一口忖道:娘子啊娘子,就算你想要个小孩,也不至于不要命了呀,就算你身子骨受得住,是不是也得怜惜下王爷的身子……人家不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嘛。
事毕。
李师师终于心满意足再有半分力气,彻底沉睡过去。
王霖如释重负。
这娘们儿明摆着是要将他的精力都给压榨出来,眼下是看着韩嫣和张贞娘都在待产,心中着急了。
王霖躺在李师师身侧,却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听到他翻来覆去的动静,铃铛的小芳心甚是紧张,王爷不会还不满足,还要……
她哪知王霖纵然天纵英才、天赋异禀,如此七八番下来,至少今夜是进入了贤者时间。
慕容婉儿昨日就走,乘船去了金国,然后再由金入契丹。
她除了要竭尽所能将渤海商号的买卖暗中铺满海外,还要趁辽人败退、国内大乱,搜刮契丹良马输送青莱。
尔后,慕容婉儿会从辽入河北,再转向江南淮南东南,巡视渤海商号的铺子。
除了慕容氏的本身力量、商号的人马之外,她身边还带了一支五十人的虎神卫,毕竟她的安全对王霖来说才是第一位的。
这个年,慕容婉儿是要在奔波劳碌中度过了。
再次返回青州,怕至少也得来年春暖花开时节。
两日前,燕青已经率两千虎神卫南下。
水泊梁山除留晁盖吴用等部分人马镇守山寨外,阮氏三雄等人启程来青州觐见,随后去登州协助秦明操演水军。
宋江则率大部人马化整为零,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