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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莹眸中泛起一层细密的雾水。
王霖一阵头大:“好了,日后的事日后再说,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门外,赵构侧耳倾听,长叹一声。
此时,却见花荣与一个三旬上下的青衣男子并肩走来。
照夜玉狮子,晁盖要走不归路?
戴宗来了,还带来两匹神骏。
其中之一,雪练也似价白,浑身并无一根杂毛,头至尾长一丈,蹄至脊高八尺。
又高又大,一日能行千里,名唤照夜玉狮子。
其二,黄马带白点,马头上有白毛,形状圆如满月。名唤“西凉玉顶干草黄”,也叫黄骠。
此马即使喂饱了草料,肋条也显露在外。所以另有别名“透骨龙”。
院中,王霖审视着这两匹马,比他的乌骓也不差了,均为当世千里马,价值连城。
戴宗笑道:“这两匹神骏,是晁盖哥哥自马贼段景住手上所获,特遣属下来青州献马,以供王爷驱策。”
王霖微微一笑,诚所谓是想什么来什么。
便命人将宫里御赐的乌骓牵来,又把花蕊和扈三娘喊了来道:“蕊儿,三娘,戴院长送来两匹神骏,再加上宫里给的乌骓,这三匹你们二人可选其一,堪可作为坐骑。”
花蕊和扈三娘兴奋冲了过来。
她们作为女将,最喜欢的不是胭脂水粉、金银首饰,漂亮的衣裙,而是坐骑,如此宝马良驹焉能不喜。
花蕊向扈三娘道:“三娘,你先来。”
扈三娘抿嘴一笑:“妹妹先来。”
见两女谦让和谐,花荣看得暗暗点头。
他知道自己妹子争强好胜的性子,好在跟了王霖这些日子,她已经不再像过去那般任性了。
花蕊也就不再谦让,她围着三匹马转了一圈,最终热切的目光落在照夜玉狮子上。
花蕊抬头笑道:“相公,此马通体洁白无瑕,堪为渤海郡王坐骑,而这匹乌骓亦为千里马,倒与三娘诨号相符,不如就给三娘,至于奴,就选这匹瘦里吧唧的黄马吧。”
花荣在旁看得心头大悦。
妹子真的变了。
照夜玉狮子一看就是王者坐骑,两女都不合适。
而乌骓配一丈青也甚相得,所以就先指给了扈三娘,姐妹之间理当如此。
扈三娘欢天喜地牵过乌骓,却又回头撇嘴道:“花木兰,别赚了便宜还卖乖哦,你那瘦里吧唧的黄马,可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名驹黄骠,西凉玉顶干草黄!据说唐时,秦琼的坐骑就是黄骠。”
“你那乌骓更好,这可是西楚霸王的坐骑,又是宫中御赐的宝马,相公人称楚霸王再世、武曲星临凡,他的坐骑给了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花蕊笑骂道。
两女斗着嘴,心里其实偷着乐。
这两匹坐骑价值连城,得此,她们就再不羡慕得了王霖赠诗的李清照和朱涟了。
王霖挥挥手笑:“快走,快走,去习练你们的马,一会我统统都要骑!”
王霖这话旁人听得云里雾里,可两女却是面红飞霞,赶紧一溜烟走了。
两女走了,王霖扭头望向戴宗,知道他来青州必有要事。
不可能是单纯送马,否则派两个喽啰来就好了。
戴宗深吸口气,躬身拜倒在地:“请王爷救晁盖哥哥!”
王霖心头一惊,却也不慌乱,缓缓道:“戴院长,莫非晁盖哥哥与那曾头市对上了?”
戴宗叹息点头:“正是如此。段景住献马上山前,被曾头市的人马追杀。我梁山救了段景住,自然就得罪了那曾头市。”
“这个曾头市上,共有三千余家。内有一家唤做曾家府,老子名为曾长者,生下五个孩儿,号为曾家五虎。”
“大儿子曾涂,二子曾参,三子曾索,四子曾魁,五子曾升。又有一个教师史文恭,一个副教师苏定。聚集着五七千人马,扎下寨栅。”
“这曾头市发下誓愿说与梁山势不两立,要捉尽山寨头领。那曾头市小儿都在传唱:‘摇动铁镮铃,神鬼尽皆惊。铁车并铁锁,上下有尖钉。扫荡梁山清水泊,剿除晁盖上东京。生擒及时雨,活捉智多星。曾家生五虎,天下尽闻名。’”
“晁盖哥哥大怒,尽管吴用哥哥再三阻拦,还拿出了王爷当年的锦囊密函相劝,他都是不听。点起三千人马,带着几名头领就往曾头市而去……”
王霖陡然色变。
难道晁盖终归还是要走上宿命的不归路?
曾头市不可怕,可怕的是曾头市有史文恭,水浒中武力强悍不亚于卢俊义的存在,而且有勇有谋,并非匹夫。
王霖毫不迟疑,立时返回书房写了一封亲笔信,道:“戴院长,烦劳你即刻赶去曾头市,务必、一定、必须拦住晁盖哥哥,就说我随后就到!”
“属下遵命!”戴宗不敢怠慢,立时收起书信,就地往两腿上绑起甲马。
不过是道符之类,王霖瞅了一眼,并没有多问。
事关个人隐秘,纵然是兄弟,也不可轻触。
戴宗收拾完毕,便拜别王霖和花荣,一溜烟就不见了踪迹。
花荣怅然赞道:“王爷,戴院长神行奇术,果然是名不虚传,如此跟神仙腾云驾雾也无区别了。”
王霖笑而不语,他从戴宗身上复制来的技能神行,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发动,肯定要比戴宗本人的甲马法,更实用更迅捷。